有時候,現實和理想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比如,張芸想的挺好,但是路曉瑤壓根就不聽她的。
張芸說,這裡不舒服,晚上還冷,你回去吧,我守著。
路曉瑤就說,既然這裡不舒服,還冷,那你回去吧,我守著。
張芸說,你明天還要上課,還是趕緊回去吧。
路曉瑤就說,你明天還得教課呢,還是班主任,是不是得好好準備準備?
所以,一個舒適的環境對你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還是你回去吧!
兩人爭執不下,賀燿樂呵呵地看著兩人鬥嘴,感覺蠻有意思的。
有一個詞叫做樂極生悲,用在賀燿身上還是蠻合適的。
就在他開心到發出奇怪的鴨子聲的時候,二女將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你說,我們兩個誰走誰留。”
賀燿傻了。
這種問題你讓他怎麼回答嘛!
不管是讓誰留下,都得把另外一個得罪的死死的。
並且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邊,都別想著得到對方的好臉色以及原諒。
錢有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比如在你遇到不好用人力解決的問題的時候,你可以選擇用財力。
叫來還在外面守著的王東,去跟醫院交流一下,添張床。
賀燿住的病房屬於比較高階的病房,就一張床。
但是縣醫院嘛,條件有限。
即便是高階病房,也僅僅是比普通病房大了有一半,放了一張床,加了一個沙發,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而已。
醫院表示,我們很為難呀。
不是搬過來一張床那麼簡單,因為地方本來就不大,我們還得倒騰別的東西,很麻煩的。
王東現在對於發動鈔能力得心應手,幾張百元大鈔拍過去,醫院方面表示,床其實還可以再大一些。
而且還有大被子,都是新的。
於是乎,路曉瑤和張芸誰也沒走,三人都住在了醫院。
當然,張芸的完美計劃也宣告失敗。
第二天,張芸和路曉瑤相跟著去學校了,臨走的時候,路曉瑤狠狠踢了霍宇華和曹邦寧兩腳。
揚言再敢把李宏麗給放進去,倆人都收拾鋪蓋卷滾蛋。
張芸的話霍宇華敢不聽,因為在他的眼中,說到底,張芸也是個小三,地位和李宏麗大差不差,得罪兩個人的後果也差不多。
但是路曉瑤可不一樣,這可是二耀哥正經的物件,妥妥的大婦,張芸在她跟前都不敢炸刺的那種,真生氣了,二耀哥都得慫的狠人。
她的話要是不聽,他倆真的非常有可能捲鋪蓋卷滾蛋。
他倆不想滾蛋,所以,當李宏麗來的時候,霍宇華的態度非常堅決。
“李小姐,今天真的不能讓你進去。瑤瑤嫂子下令了,你要是進去了,我倆就得滾蛋。”
李宏麗敢罵張芸,因為她覺得張芸和她一樣,都是有目的性的接近賀燿,烏鴉就別嫌豬黑。
但是對於路曉瑤,她是尊敬的。
即便路曉瑤對她的態度不好,甚至還不如張芸對她。
但是她必須得尊敬。
因為這事賀燿的態度。
明白人都知道,賀燿寵路曉瑤寵到了何種程度。
而當路曉瑤接受了張芸的那一刻,這種寵愛已經達到了溺愛的程度。
他們永遠都忘不了在服務區的時候,路曉瑤帶頭用雪埋賀燿的場景。
你換個人上去試試?
可以說,她想要得到點兒什麼,光是過了賀燿這關還不算完,一定還要過路曉瑤這關。
要不然的話,即便賀燿同意,那也是白搭。
至於讓賀燿對路曉瑤心生厭惡然後再如何如何的。
李宏麗不傻,她知道賀燿是頂聰明的那種人呢。
如果她開始耍小手段挑撥離間的話,那走的人一定是她。
至於走到哪裡,那可就不好說。
很有可能直接走到生命的盡頭也說不定。
一改昨天囂張的態度,笑道:“既然瑤瑤嫂子說了,那我就不進去了。不過,讓你們去跟二耀哥說一聲我來了,總可以吧。”
霍宇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路曉瑤和張芸走之後,賀燿又美美睡了個回籠覺。
世人都知道睡回籠覺起來更累,但是還是抵擋不住其中的誘惑,該睡還得睡。
賀燿也不知道為什麼,人家白日做夢,夢的都是好東西。
他可倒好,從前世就是,但凡白天睡覺,必然做噩夢,還是很恐怖的那種。
正夢見有人從他的床下挖出來一個黑袋子,馬上就要開啟,敲門聲響了。
賀燿一個激靈,猛然驚醒。
看著白花花的牆壁,才想起來這是在醫院。
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喊道:“進!”
霍宇華看著賀燿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剛醒,趕緊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二耀哥,打擾你休息了。”
賀燿指指桌子上的水杯,霍宇華趕緊跑過去遞給賀燿。
滿足地喝了杯水,終於趕緊舒服了,才說:“有事兒說事兒。”
霍宇華說:“外面,李宏麗小姐來了。”
賀燿說:“來就來了唄,讓她進來啊!”
霍宇華滿臉為難地說:“可是,今天早上瑤瑤嫂子走的時候說了,我倆要是敢把李小姐放進來,我倆就得捲鋪蓋捲走人。”
賀燿摸摸腦袋,說:“這樣啊!那行吧!把我的鞋拿過來!”
霍宇華一邊拿鞋一邊撇嘴想:看吧?我就說一定會這樣!
趿拉著鞋,披上衣服來到門口,看著畫著淡妝,清爽靚麗的李宏麗,賀燿笑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賀燿這話問的差點兒沒讓旁邊的霍宇華和曹邦寧噴出來。
李宏麗可是你的員工啊!上不上班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李宏麗看了看強憋著笑的霍宇華和曹邦寧,對賀燿說:“我跟大賀總請假了。想著你胳膊受傷了,幹什麼多有不便,所以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李宏麗雖然穿著棉服,但是整個長款羽絨服的拉鍊都是拉開的,裡邊上身穿著一件深V領的毛衣,從賀燿這個角度看過去,裡邊的風景一覽無餘。
恩,還是他喜歡的紫色。
下身穿著一件小皮裙,裡邊則是一條打底褲,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也不知道是昨天被李宏麗撩撥的,還是賀燿實在當和尚太久了,此時竟然食指大動。
看了看旁邊正低著頭不知道幹嘛的兩人,再看看一臉嫵媚的李宏麗,賀燿笑道:“這樣啊!那正好,我想去趟廁所,你幫幫我吧。
這胳膊受傷了,確實有些不方便啊!”
李宏麗笑道:“確實不方便,身邊都是一群大老爺們,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自個兒呢。那,是去哪個衛生間呢?”
賀燿本想去病房裡邊的,想了想路曉瑤說過的話,指了指過道里邊的公共衛生間,說:“去那個吧,恩,那個乾淨一些。”
李宏麗嬌豔一笑,說:“好啊!”
“那個,小霍,去看看衛生間裡邊有人沒有。”
“好的,二耀哥。”
霍宇華走了進去,挨個都看了,確認沒有人之後才出來對賀燿說:“二耀哥,裡邊沒人。”
賀燿笑道:“啊,那好,走吧。”
看著兩人走近衛生間,霍宇華默默的把一個“正在打掃”的牌子立了起來。
曹邦寧擺擺頭,示意著衛生間裡邊,對霍宇華說:“這做的也太明顯了吧?”
霍宇華說:“要不然呢?你也找一個試試?”
曹邦寧撇撇嘴說:“我可沒有那麼多錢。哎呀,要不怎麼說不羨鴛鴦不羨仙,羨慕財閥每一天呢,奶奶的,是真夠爽的。”
霍宇華說:“我勸你,如果還想要這份不錯的工作,就閉上你的嘴。而且,我有種感覺,咱們又快要漲工資了。”
曹邦寧不屑中又帶著點兒期盼說:“你開玩笑的吧!這剛漲了工資,這又要漲?二耀哥又沒瘋了。”
霍宇華看了看裡邊,小聲說:“你覺得誰才能知道這種事?”
曹邦寧說:“那自然得是傳說中的心腹了!”
霍宇華說:“你也不傻嘛!什麼叫心腹?王東,那才叫心腹,金善虎都還差點兒。
你看看金善虎就為了心腹兩個字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你再看看人家掙多少錢?咱倆掙多少錢?”
曹邦寧說:“關鍵人家也能幹啊!就咱倆,除了會兩下子,還會什麼?”
霍宇華說:“會嘴嚴,會做人,會只做不說,會只看不講,明白嗎?而且,咱倆恐怕很快就要升職了。”
曹邦寧說:“怎麼說?你怎麼知道要升職了?”
霍宇華說:“很快就要招新人了。”
曹邦寧說:“就因為張芸嫂子那幾句話?我覺得夠嗆。”
霍宇華眼神飽含深意,笑而不語。
衛生間隔間內,李宏麗嬌媚地看著賀燿,貼著他的耳朵說:“二耀哥,你是想讓我用哪兒幫你呢?”
就這一手勾人的本領賀燿總覺得李宏麗在哪兒練過。
不過他對這東西不怎麼感冒,只是覺得耳朵癢癢。
撓撓耳朵,說:“以後別貼著這麼近跟我說話。還有,真想跟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明白了嗎?”
李宏麗不明白剛才好像還猴急不行的賀燿為什麼突然就變得如此冷靜,但是好像現在她除了點頭,沒有更好的辦法去應對。
看見李宏麗驚慌失措的樣子,賀燿笑笑,點了點李宏麗的嘴唇,說:“今天就用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