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神情從剛開始的隨意轉變到了嚴肅。

低估了眼前這個小子了。

“怎麼個開始不一樣,歸根結底又一樣了呢?說說。”

賀燿說:“不一樣是因為你是帶著腦子來的,而他們只是無腦的將自己放在一個高不可攀的地方俯視著眾生,也不管眾生到底願不願意讓他們俯視。

歸根結底,都是對眾生的俯視。

你們自認為爬得更高看得更遠,卻忘了,是誰讓你們上去的,誰讓你們能夠高高在上的。

問各位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學校創辦的初衷是什麼?”

被賀燿懟的女人一臉不屑地說:“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在這裡向我們提問?

我們有必要回答你嗎?

趕緊出去,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賀燿回懟道:“我不懟你是因為你不值得我懟,別有事兒沒事兒跳出來拿自己的無下限和無知來刷低我對傻子的認知。

你覺得我不配跟你說話,那你怎麼就一定認為我覺得你配跟我說話呢?”

說著,面向所有人,說:“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中的各位,諸位等等指代詞都不包括這個女人。

她不配。”

女人直接拍桌子站起來,指著賀燿正要張嘴開罵,賀燿懶洋洋地看著她,搶先說道:“怎麼?說不過就要開始潑婦罵街了?

動作小點兒,別拍桌子踹椅子的,那樣會顯得你非常底虛且素質低。

如果你要是一家企業的員工的話,我勸你回去就辭職。

因為過了今天,你明顯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要不要我給你買一張去火星的機票?

我要是你的話,我是沒臉在小破球上呆了。

如果你是學校的教職員工的話,我只能說,這是教育界的悲哀。

咱們這兒不像是國外,來來回回就只有幾個FUCK,SHIT,BITCH.

咱們的文化博大精深,其中罵人也算是一種文化。

你連罵人都整不明白,還教人大道理呢?

回家種紅薯吧!

對了,紅薯會種嗎?

別玩兒命在一塊兒地上種,會耗乾地裡邊的養分的。”

女人氣急眼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怒目圓睜瞪著賀燿。

賀燿縷縷頭髮,說:“怎麼?想撲上來咬我一口啊!可別介,你打沒打狂犬疫苗都不知道。

到時候我該怎麼告你?

尋釁滋事還是謀殺?”

“啊!”

女人推開桌子,怒氣衝衝向著賀燿走來。

跟前的人趕緊把她給攔住。

被罵兩句沒什麼,掉不了一塊兒肉。

但是真要動手了,那鐵定得玩兒完。

讓你過來是招生來的,結果你把學生給揍了。

想想就知道影響有多惡劣。

“我今天非撕爛你的嘴。”

賀燿看著已經伸到他跟前的小胖手,嘿嘿一笑,說:“無能的狂怒。”

突然,女人身子一震,進氣多出氣少,喉嚨裡邊發出嘶啞的“吼吼”聲,眼珠子一翻,就要倒過去。

“賈老師!”

“賈老師你這是怎麼了?”

“賈老師你醒醒啊!”

“人都暈過去了!你還能在這裡樂呵呵地看著,你還是個人了?”

面對憤怒的人群,賀燿說:“我全程都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她休克關我什麼事兒?

現在你與其在這裡對我惡語相向,不如過去抽她兩巴掌。

還是個老師,真夠晦氣的。

這種人是怎麼混進教師隊伍的?

真不夠丟人的。”

“你還說呢!趕緊打120啊!”

賀燿翻個白眼,說:“等120過來,她早就腦子缺氧了,不死也得留下後遺症。

現在腦子都不好使,這再不好使點兒,直接原地爆炸得了。

起開吧!一個個連點兒生活常識都沒有。

來兩個人,給我把她扶穩了。”

看著被架起來的賈某人,賀燿先掐了掐她的人中,待她有了點兒動靜之後,衝著巴掌吹了口氣,隨即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當中,一巴掌抽在賈某人的臉上。

“啪!”

賀燿感覺手都麻了。

舒坦!

“咳咳咳!”

賈某人本來已經開始恢復呼吸,神智逐漸醒轉過來。

突然臉上一陣劇痛。

就像是睡夢之中被猛然驚醒一般。

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甩著的賀燿,聲音極其尖銳地喊道:“小兔崽子,你敢打我,我……”

“賈老師,賈老師冷靜啊!”

“對啊賈老師,剛才你暈過去了,都休克了,是這位同學救得你啊!”

“對啊!賈老師,能看見你醒來,真是太好了!”

一群人圍在一起,七嘴八舌直接把賈某人給說懵了。

把她氣了個半死的小子竟然又救了他?

肯定是怕擔責。

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還能有那麼好心?

賀燿彷彿洞穿了她一切心思,她剛看過去,賀燿便說:“我還真不是怕擔責。

你聽說過誰因為吵架吵輸,被氣死的,然後把對方給抓了的?

反正我是沒有聽說過。

我才疏學淺,只知道諸葛亮一句‘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把王朗給罵死了,還被千百年來流傳成了美談。

賈老師是吧?要不你也死一下?

說不定千百年之後你也會成為第二個王朗呢。”

“行了,少說兩句吧”

後排男人很是威嚴的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回到了座位上。

只有賈某人氣憤地瞪了賀燿一眼,扭身出了教室。

門口路曉瑤剛才正聽的爽呢,突然門就開了,差點兒和賈某人撞一塊。

“看什麼看!一邊兒待著去!”

路曉瑤能慣她這個,驚訝地說:“我的天吶!剛才在裡邊差點兒被罵成王朗二號的不會就是你吧?

你怎麼還活的呢?

看這笑臉鐵青鐵青的,不會是詐屍了吧?

我的天吶,你竟然詐屍了!

你不會咬人吧?

咬人的話,我們有沒有什麼疫苗可以打啊!

我們不會就變成喪屍了吧!

媽呀,好可怕!”

賈某人眼睛一暈,要不是扶住了牆,險些又摔倒。

想說些什麼,不過最後還是剎住車了。

我什麼都不說行了吧?

你們不是嘴皮子利索嗎?

好!

我不接招總可以吧?

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見賈某人要走,路曉瑤嘀咕道:“這也不行啊!什麼戰鬥力。

剛才在裡邊不是吵吵的挺兇嗎?

出來就慫成這樣?”

後邊也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估計是更年期了吧!”

一句話,點燃了所有人的笑點,樓道里邊爆發出了強烈的歡笑聲。

賈某人一個趔趄,心裡邊一直默唸著,我不生氣,我不能生氣,誰生氣誰就輸了。

結果緊接著,路曉瑤就來了一句:“哎,你們看,她扶牆了!她竟然扶牆了!

那話怎麼說來著?青島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飄我不飄,誰都不服就服牆。

她這是服了!”

“哈哈哈!”

笑聲更大。

賈某人現在就感覺自個兒是被扒光了扔在太陽底下,被人毫無遮擋的一眼看穿。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離這個鬼地方。

加快腳步,高跟鞋的後跟快跟地板磨出火花來了。

“跑慢點兒,別摔了!”

聽著後邊的喊著,賈某人硬是憋著不回頭。

還慢點兒,慢點兒讓你們繼續損嗎?

還別摔了,我賈某人行走江湖多年,能摔我的路還沒有修好呢!

哎呦我去!

賈某人只感覺腳後跟被平坦的大理石地面卡了一下,鞋跟都崩飛出去了。

整個人瞬間身形不穩,仰面向後倒去。

“撲通”一聲。

整個教學樓彷彿都跟著顫了三顫。

賈某人望著天花板,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起來。

望著潔白的天花板,不爭氣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此刻她內心只有一個念頭:算了,就這樣吧,累了,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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