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東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臉色難看了,賀燿的笑容就更燦爛了。

有一點列東臺說的很對。

這幫人惹不惹事不知道,但是真不怕事。

屬於那種你給我一把西瓜刀,我就敢從南天門砍到凌霄殿的狠人。

他們肆無忌憚的笑聲既是對列東臺啪啪打臉,也證明了,列東臺根本就沒有串聯多少人。

正如吳天凱所說,這就是一個渾水摸魚的主。

賀燿笑道:“列總,咱抓緊時間吧?大傢伙還在這兒餓著呢。

趕緊說,說完了咱們好開飯。

也算是給大家來助助興。”

“哈哈哈!”

臺下爆發出更瘋狂的笑聲。

此時的列東臺,儼然就成了小丑一般。

正如賀燿所說,他的作用就是給大家助助興。

列東臺陰沉著臉說:“賀總,我好歹也是好心好意過來參加聚會來的,如此取笑,不妥吧?”

賀燿沒來得及說話,吳天凱搶先說道:“臥槽,我今天真是活久見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你在那兒叭叭煽動大夥,攻擊聯合事宜的時候你就特有理。

現在正經讓你說,你又說不出來的子醜寅卯來,反倒好像是我們欺負你了。

不是,你是帶了多少麻袋,怎麼就這麼能裝呢?

我看吶,飯你也別吃了,麻溜滾蛋吧。

我要是你啊,我是沒臉在這裡待下去了。

哦,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你這人臉皮厚,得另當別論。

要在就在吧,咱也不少那一口吃的。

那誰,通知酒店,上菜!”

賀燿接著說:“上菜之前呢,我在這裡多說一句。

東口市的第一家五星級大酒店啟明星大酒店馬上就要開始動工了。

這將是咱們這個小團體乾的第一個工程。

大家都知道,五星級酒店,想要掙錢,不容易,尤其是在東口市這種小城。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才能更好的磨練咱們的團隊,才能更加體現咱們的精誠合作和大公無私。

我相信,有這個專案的合作經驗,咱們一定能夠磨礪出一支擁有鐵一般意志的團隊,在以後的工作中必定能夠乘風破浪,披荊斬棘,取得勝利,謝謝大家!”

伴隨著勉強還算是熱烈的掌聲,賀燿和吳天凱走下臺。

吳天凱小聲說:“哥們兒,你這話說的也太假了吧?

騙鬼都不會相信吧?”

趙子政說:“吳總,賀總說的話壓根就不是騙人的,他只是想要告訴人們兩件事,第一件,五星級酒店這個專案不掙錢。

第二件,這個專案就是投名狀,以後想要跟著喝湯的,現在就是他們表現的時候。”

吳天凱說:“也就是說,現在咱們就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扔出去了?”

賀燿捅咕了吳天凱一下,說:“說那麼大聲,你是怕別人聽不見啊!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了,別一天跟嘴上裝了個大喇叭似得,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吳天凱抿著嘴在嘴上一拉,比了個OK的手勢。

這貨現在把這一套練的是爐火純青。

不過剛做完動作,就想起了什麼,做足了架勢,在嘴上又回拉了一下,說:“趙總你是不是還沒講話呢?

要不上去講兩句?”

趙子政說:“算了算了。

現在這酒可是上來了啊!

我怕再上去的話那幫人會拿酒瓶子伺候我。

就我這小身子骨,怕是扛不住。”

吳天凱說:“不是吧?聽說你身手不錯的,還是什麼跆拳道黑帶高手,還在比賽中拿過獎呢。”

趙子政搖頭苦笑道:“那是比賽啊!

當時得獎的時候確實挺驕傲的,感覺自己都無敵了。

結果回國之後,我爸讓我去打三個小混混。

我自信滿滿的去了,結果要不是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試,我就死在那兒了。

而對方三個人,我一個都沒有擊倒。

只踹了一個人一腳,然後就被人欺身上前纏住,另外兩人拳打腳踢,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吳天凱詫異地說:“臥槽?街頭的小混混現在都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賀燿說:“你可千萬比小看了街頭小混混的戰鬥力。

他們所練習的和軍人的一招斃敵不同,也和比賽所用的具有觀賞性的招式不同。

他們講究的是傷敵而不弊敵,用最小的力氣,最快的速度讓對手失去戰鬥力。

俗稱街頭角鬥術。”

路曉瑤拉了拉賀燿的衣袖,眼神示意賀燿往那邊看。

賀燿看過去,好傢伙,列東臺竟然沒有走,反而施施然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不過整張桌子只有他一個人。

誰都知道他今天想要巨撅賀燿和吳天凱沒有撅成,倒是把自個兒給撅了。

這種時候誰會願意坐在他身邊?

吳天凱一個小弟跑了過來說:“凱哥,那張桌子是不是不要上菜了?”

吳天凱看向賀燿,賀燿笑道:“上啊,怎麼能不上呢?把咱們那張桌子的菜撤了吧,咱們去那兒吃。”

吳天凱看小弟還在那兒愣著,踢了他一腳說:“聾了?沒聽見賀總的話啊!趕緊去啊!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傻東西。”

趙子政笑道:“挺好,諸侯的人不是王的人,這不是正常的嗎?”

賀燿說:“哎,可別捧我啊!我這人不識捧,我可沒想著當王啊!”

趙子政說:“你想不想當王我不知道,可是已經有很多人準備當諸侯了。”

趙子政的聲音不大,只有賀燿能夠聽見。

賀燿表情不變。

他確實把趙子政的話給聽進去了。

但是那又如何?

誰的野心都會隨著地位身份財富的增長而增長,也就是常說的飄了。

這種東西是阻止不了的。

真以為誰都那麼識相,在金錢權勢面前能夠保持理智,功成名就之後退隱山林?

都他喵的一個鍋裡邊攪馬勺的,最後勝利了,你當皇帝了,連碗湯都不給喝,是不是過分了?

而且這本身也是一種激勵手段。

說白了,沒好處誰願意跟你東奔西走,亡命天涯,受苦受累的?

讓毛驢跑你前邊還得掛根胡蘿蔔吧?

都一個道理。

所以說,不管趙子政出於提醒也好,還是出於挑撥離間也罷,這話賀燿也就聽聽。

還沒成功呢,就想著成功之後的事情,是不是顯得有些早了?

列東臺看著走過來的一票人,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有心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賀燿坐下,笑道:“列總胃口不錯啊,這麼一大桌子,吃得完嗎?”

列東臺一邊往嘴裡邊塞著東西,一邊說:“吃得完,有什麼吃不完的,都餓好幾天了。”

吳天凱嘲諷道:“不是吧?好歹你也是挺大的一個老總,為了一頓飯還餓好幾天?

我倒是聽過去吃自助餓好幾天的,沒聽過來開個會還餓好幾天的。”

列東臺撇撇嘴說:“你們懂什麼?你們以為誰創業都跟你們似得那麼容易?我……”

賀燿聽著趕緊擺手說:“停停停,我還是喜歡你那放蕩不羈的樣子,那樣多有骨氣啊!

你現在這麼一弄,倒是好像我們欺負你似得。”

列東臺說:“本來就是欺負,你們敢做還不敢說嗎?

把所有的房地產商都攏巴到一塊兒,這確實是個好事兒,能夠提高競爭力,也有向外擴張的實力了。

但是實力最強的還不是你們青光地產和吳洲地產?

到時候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其他的人都變成給你們打工的了。

而且這當中,有多少人是你們能夠看得上眼的?

他們之所以現在還能夠幹得下去,那完全就是憑藉著心中的一腔熱血。

到了一塊兒,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人全都得跟著出局。

到時候只不過是給你們做了嫁衣。

難道這還不叫欺負人嗎?”

列東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僅限於這張桌子上的人能夠聽見。

這明顯就是認慫的架勢。

賀燿抽出一根菸,路曉瑤給他點上,賀燿深深吸了一口,將煙盒扔給了列東臺。

列東臺抽出一根,自己點上,就那麼直直地看著賀燿。

賀燿說:“在座的這些人,能夠走到今天,能夠自己頂起一攤子來,那充分說明,他們都有各自的過人之處,可不像你說的那麼一無是處。

再者,剛才我在臺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繼續這麼走下去,只不過是在自掘墳墓。

區別只是在於坑挖的大點兒還是小點兒。

一旦所有的市場都飽和了,這些人甚至連錢都拿不走,全部都得砸在最後一個工程上。

沒有人會死心的,也沒有人會見好就收。

到時候欠了一屁股債,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樣的下場就好了?”

賀燿掃了掃自己周圍的一群人,說:“他,我親哥,在沒有跟我幹之前,算是一個小包工頭。

他叫王東,你多少應該聽說過一些,之前是跑車的。

這位,金善虎,他現在可是市裡邊的名人了,去年還在守著一家蛋糕店。

還有他,牛忠奎,去年剛復原。

而現在,他們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了。”

列東臺看看吳天凱和趙子政,說:“那這兩位呢?”

吳天凱說:“賀燿是我哥們兒,我聽他的。”

趙子政說:“我就是受邀過來湊個熱鬧,這個專案我只出現佔點兒乾股。”

列東臺說:“那之後呢?

既然要聯合,那以後的專案肯定都是合夥做的。

到時候二位能夠保證都聽賀總的?

在錢面前,兄弟情靠不住吧?啊,吳總?

在真正能夠掙錢的專案當中,趙總覺得還能夠像現在這樣以和為貴嗎?”

賀燿說:“人活著就有意外,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都說不好。

你考慮的那些雖然有些道理,但是根本不足為慮。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這最起碼是條出路。

以後的問題要留給以後解決,當下首當其衝的是要解決當下的問題。”

列東臺說:“賀總,我也不和你詭辯。

我就問你,如果真出了問題,出了分歧,聽誰的。”

賀燿說:“那當然是聽董事會的。

咱們聯合起來那是多大的體量?

誰的判斷都不可能永遠那麼準。

即便是你們敢都聽我的,我也不敢全都做主啊!”

列東臺搖了搖頭說:“賀總,你要知道,這是在國內。

股份制公司的董事會確實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從古到今,在這個遊戲場上,必須得有一個人能夠拿得定主意。

要不然的話,那就是一盤散沙,毫無戰鬥力。”

賀燿說:“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到時候董事長會有一票否決權。”

列東臺點點頭,說:“這倒也算得上是個辦法。”

賀燿說:“歷史證明,把所有的勝算都賭在一個人的判斷上是要不得的。

但是又不能沒有一個保駕護航的。

所以說規則是在不斷完善的,時代也是在進步的。

放在當下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或許到了未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

列東臺目光炯炯地看著賀燿說:“那這個董事長的人選會是誰?”

吳天凱笑道:“你覺得這件事兒值得去考慮嗎?肯定是他啊!”

見列東臺看了過來,趙子政說:“賀總能跟你說這麼多,看來是挺看好你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賀總當這個董事長的話,即便是讓我當,我都不會幹。

我也是衝著他這個人來的。”

列東臺長出了一口氣,沉吟片刻,說:“賀總,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加入進來。

但是,您要知道,這裡大多數人都是窮苦人出身。

好不容易攢了點兒家當,才做了起來。

雖然咱倆之前沒有見過面,但是我聽您的名字實在是聽得太多了。

您崛起的太快了,快到讓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或許在去年的時候,您來到我跟前,我根本就不會多看一眼,就權當是個小屁孩了。

但是今年,現在,您卻能夠把我死死的壓住。

我服。

我知道您是個好人,也希望您之後一直是個好人。

哪怕就看在他們今天誠心實意願意跟著您去闖一闖,在將來,也給他們留一條活路。”

賀燿笑道:“他們這可都沒有表態呢,你就這麼肯定人家願意跟著我混?”

列東臺說:“賀總,咱明人不說暗話,今天吃了這碗飯,喝了這頓酒,恐怕用不了多久,您的門檻,就要被這夥人給踏破了。”

賀燿說:“可千萬別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找吳天凱,我忙著呢。”

列東臺吃驚地說:“賀總還有別的買賣?”

賀燿說:“有點兒,不過不是那事兒。我現在忙著準備高考呢,可沒工夫跟你們在這裡磨洋工。”

列東臺張大嘴巴,足足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他突然覺得,是不是答應的太痛快了?

這尼瑪就跟著一個高中生上了賊船了?

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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