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豐駕校門口。

賀燿沒有開他那輛XC90,而是開了黃長海的一輛別克商務。

畢竟他的車當初在網上亮了像,誰都知道那是他的。

黃長海笑道:“賀總是要把這兒給砸了嗎?”

賀燿說:“怎麼?你認識?”

黃長海說:“認識,都在一個縣裡邊,怎麼可能不認識。

不過說實話,就這家駕校的老闆,你把他打了,估計萬縣的人都會說你好。”

賀燿看向黃長海,笑道:“黃老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黃長海說:“我不知道賀總之前是不是調查過繼豐駕校。

應該是有的吧?

我不管您知道還是不知道,我就說下我知道的。

繼豐駕校的老闆馮金春原來是個混子,嗯,就是跟馬靖海的。

馬靖海逃亡之後,他就算是無根之木,無水之萍,成不了什麼氣候。

偏偏就這麼個玩意兒,最喜歡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以前就傳出過他的這駕校不怎麼樣的訊息。

但是因為有馬靖海罩著,最後即便鬧大了,也只是陪一筆錢了事。

可以說,整個萬縣,瞧不上他的,看不起他的,恨他的,那真是如同過江之卿。”

正說著,車外來了幾個人。

看著是王東他們,賀燿說:“開開門。”

霍宇華開啟車門,王東和鍾一鳴看到賀燿,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說:“二耀哥。”

賀燿這個時候心情已經平復了,看著王東和鍾一鳴兩人,一人一身勁裝,乾淨利落,一看就是要去幹仗。

“你倆這是幹啥?”

王東和鍾一鳴都有些懵。

不是你讓我們來把繼豐駕校給抄了嗎?怎麼……

賀燿說:“你倆現在在萬縣也算是有一號的人物了吧?

你倆還要親自動手?

怎麼,讓抓了還得我去撈你們是不?”

王東笑道:“二耀哥,那哪兒能啊。

十分鐘解決戰鬥,我們就出來了。”

鍾一鳴明白了賀燿的意思,說:“二耀哥,讓東哥跟你在這兒吧,我帶隊進去就行。”

賀燿看著鍾一鳴說:“幹漂亮點兒。”

鍾一鳴說:“二耀哥,你就放心吧。

幹這種事情,輕車熟路。”

李宏麗說:“二耀哥,我能下去嗎?”

賀燿想了想,搖搖頭,說:“你看著就行了。”

說話間,幾輛麵包車已經把繼豐駕校給堵上了。

從上邊下來多個人,手裡邊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快步向駕校裡邊走去。

下去的人都是鍾一鳴的人,而王東的人則都被留在了車上。

看著這麼一夥人衝進來,駕校裡邊不管是駕校的人還是來學車的人,都將頭扭向這邊。

只敢靜靜地看著,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鍾一鳴隔著老遠衝著場地上的人鞠了個躬,喊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著,走向了一排平房。

“你們去,挨個把門都給我開啟,把人都清出來,東西都砸了。”

旁邊一個小弟問道:“一鳴哥,就砸東西嗎?”

鍾一鳴說:“有一個跟李小姐吃拿卡要的,有一個威脅李小姐的,有一個罵李小姐的。

就這三個人,找出來。

其他人,除非特別不長眼想上來露兩手的,其他的不要動人家。

對了,都禮貌點兒,別嚇著人家了,聽明白了嗎?”

“明白!”

瞬間,人散開,挨個去敲門。

“一鳴哥,門鎖上了!”

鍾一鳴不耐煩地說:“不跟你說都砸了嗎?門你留著吃啊!”

“得嘞!”

等的就是這句話。

“咔嚓咔嚓!”

幾棒子下去,玻璃應聲碎裂。

正喝得迷迷瞪瞪的馮金春聽到聲音趕緊跑了出來。

打老遠看到鍾一鳴,罵道:“姓鐘的,你TM瘋了?”

鍾一鳴瞥了馮金春一眼,笑笑,一拳將其打倒在地。

被打的眼冒金星的馮金春只聽耳朵裡邊傳來鍾一鳴的聲音。

“雖然咱倆之前接觸的不多,但是也算是同門兄弟吧。

但是誰讓你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

你這駕校肯定是開不下去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勸你一句,有多遠滾多遠,明白了嗎?”

鍾一鳴揪起馮金春的脖領子,說:“對了,走之前你還得幫我辦件事,幫我找幾個你們駕校的人。

一個吃拿卡要,一個手不老實,一個嘴太臭。

找到了,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找不到,估計賬就得算在你的頭上了。”

馮金春腦子都是懵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看著鍾一鳴又要落下的拳頭,他趕緊說:“好好好,兄弟,哥哥幫你找,行了吧?”

“啪”又是一巴掌。

“誰TM是你兄弟,你又是誰的哥哥?還行了吧?

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了嗎?

實話告訴你,今天要是找到了還好說,要是找不到,你就趕緊給家裡打電話,交代一下後事吧!”

這一刻,馮金春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酒也隨著腦門上的汗都流了出來。

哆哆嗦嗦掏出電話,卻也不知道該打給誰。

鍾一鳴不耐煩地說:“行不行啊?不行算了,我們自個兒找吧!

那誰,過來,好好伺候伺候馮老闆。”

看著拎著棒子冷笑著走過來的小年輕,馮金春一哆嗦,趕緊說:“等等,等等,鍾哥,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是誰了!”

鍾一鳴笑道:“早這麼痛快,不就完了?”

馮金春聽著噼裡啪啦地聲音,小心臟都要疼死了,乞求地看著鍾一鳴,說:“鍾哥,能先讓他們停下來嗎?

我就這麼點兒家當啊!”

鍾一鳴笑笑,喊道:“你們聽見了嗎?馮老闆說,你們砸的聲音太小,他聽不見!”

“好嘞!”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

馮金春瞪眼望去。

他辦公室的一個巨大的魚缸被砸碎,裡邊好幾條大金龍滾落在地上,剛開始還能蹦躂幾下,不過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鍾一鳴笑道:“我真心勸你,得快點兒,那樣的話估計你還能剩點兒東西。

要不然的話,呵呵。

還有,別仗著有幾個臭錢就真把自個兒當個人了。

天天欺負小老百姓,有意思嗎?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你欺負不了的,欺負不起的,踢到鐵板上了,又哭幾賴尿的,何必呢。”

馮金春臉色發白,說:“那個說要陪睡的……”

“啪!”

鍾一鳴一巴掌將馮金春抽翻在地,上去哐哐兩腳,踹的馮金春弓著腰蜷縮在地上,就如同一隻將死的蝦米似得。

“讓你說什麼說什麼,不讓你說,你什麼都不要說,明白了嗎?”

馮金春艱難地呼吸著,爬起身,語速極快地說:“一個是我的小舅子,一個是一個老教練,還有一個是我們招生辦的一個女的!”

鍾一鳴臉上兇狠的表情消失,緩緩掛上了笑容,說:“這不就對了嘛!

早這樣多好?

何必讓我們費這麼大的力氣,你說是吧?馮老闆?

對了,關駕校之前把人家的錢該退的都給退了。

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卷錢跑路,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

馮金春說:“馬上,馬上我就退。”

突然,一個女人的咆哮聲傳來。

“放開我弟弟,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要是讓他知道了,你們都得死!”

把鍾一鳴都給看樂了,指著那撒潑的女人,說:“這你媳婦吧?我有點兒映像。”

女人也看到了鍾一鳴,掙脫開人群,衝向鍾一鳴。

“鍾一鳴,你個王八羔子!當年老孃就看你不是好人。

怎麼,現在跟了那個姓賀的就以為……”

“啪!”

鍾一鳴甩了甩有些木的手。

今天他都不知道已經抽了多少巴掌了。

“想撒潑你跟別人撒去,我雖然不打女人,但是潑婦不在這個行列。

放心,我們都是合法公民,不會把你弟弟怎麼樣的。

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你們可以去號子裡邊看他去,他應該會被照顧的挺好的。”

一巴掌將女人扇懵了。

馮金春更是恨不得將頭埋進褲襠裡邊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鍾一鳴正要走,女人突然一把抱住鍾一鳴的腿,哭天喊地地說:“求求你,不要把我弟弟帶走!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啊!

他要是坐牢了,我可怎麼辦啊!

我們願意賠錢,賠多少錢,我們都願意賠!”

鍾一鳴笑道:“上一個跟我們這麼說的,現在還在裡邊蹲著呢。

所以,你最好放聰明點。

真把我惹急了,可就不是光他們三個有事兒了。”

說完,腿上一用力,女人便被彈開。

再想衝上前,已經被人攔住。

走到被帶出來的三個人跟前,鍾一鳴看看這三個其貌不揚,放在人堆裡邊都屬於那種連連看超級難度的水準。

而就是這麼三個人,卻能給人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雖然此時三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閃,但是鍾一鳴還是從他們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些戾氣。

對,就是這個東西。

伸出手指,抬起女人的頭,笑眯眯的揚起巴掌,最後卻輕輕落在女人哆哆嗦嗦的臉上。

“就這點兒膽子就不要出來嚇唬人了吧。”

走到一個小年輕跟前,“啪”給了一巴掌。

小年輕兇狠地抬起頭來看著鍾一鳴,說:“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

鍾一鳴笑道:“看來還很不服氣啊!你們幾個,教教他做人。”

說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將小年輕拉進了一間屋子。

等到最後一個上了歲數的男人跟前。

鍾一鳴竟然從他眼神當中看到了一絲羞愧。

鍾一鳴說:“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男人靦腆地說:“沒辦法,家裡邊等著用錢呢。”

鍾一鳴揚了揚巴掌,最終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說:“打累了,不想打了,帶出去吧!”

這個空擋,小年輕再次被拖了出來。

鍾一鳴看著他那副樣子,滿意地點點頭,說:“行了,都帶走吧!”

臨走的時候,還衝著練習場上的人群供了個躬,說:“再次跟您道歉了,打擾了!

稍後可以去招生辦退錢。

從今天開始,這家駕校,倒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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