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笛嫻熟地泡了一壺茶,給柳殊倒了一杯,“在柳大師的身上我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柳殊一笑,抿了一口茶,謙虛回答,“其實也就是一場普通的學術交流,外面傳得太神了。”
柳殊一舉擊敗了唐正華和詹姆斯拉文團隊,熱度很高,畢竟,在很多人看來,這是國家榮耀。
媒體都在高調讚頌。
柳殊也誇獎李牧笛,“剛才瞭解了一下天殊基金會的成長過程,你們這支團隊真的很棒,是真正在為基金會在付出,為由需要的人群謀福利。”
並非商業互誇,這是柳殊的真心話。
一支團隊能夠由始至終保持著這樣的初衷,實在難得。
兩人聊了一會,柳殊直接進入了。
“今天,我是為了九龍寶劍而來。”柳殊壓低了聲音,畢竟,現在多方勢力都在等著九龍寶劍的出現。
李牧笛點點頭,“葉家主已經跟我說過,九龍寶劍交給柳大師來修復,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
“九龍寶劍現在在什麼地方?”柳殊問。
“發現九龍寶劍之後,我們雖然第一時間封鎖了訊息,但是,還是洩露了出去,葉家主註定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承擔風險,我則將九龍寶劍和天殊基金會的一車運往貴城的物資放在一起。”
李牧笛說道,“那是一批冬天才用到的被褥物資,現在暫時放在了貴城倉庫,沒有人會知道,九龍寶劍就在裡面。”
所有人盯著的是葉世豪的藏寶室,卻不料到,九龍寶劍早已經被李牧笛藏入了冬用物資中。
“那事不宜遲。”柳殊說道,“我們立即將九龍寶劍帶回羊城。”
“貴城那邊也有相應的修復機構。”李牧笛道,“現在羊城看起來平靜,可暗地裡來了很多勢力,我的建議是,柳大師秘密離開羊城,聯絡貴城的修復機構,在貴城修復九龍寶劍。”
“那可不必。”柳殊微笑,“我不僅僅要將九龍寶劍帶回羊城,還要大大方方地回來,不然的話,羊城的暗處勢力,怎麼會主動冒出來?”
“你要拿九龍寶劍來當誘餌?”李牧笛擔心,“這也太危險了,而且,我們隱藏了那麼久的九龍寶劍,突然間這樣帶回來,暗處的勢力恐怕也會意識到這是陷阱。”
“我們當然不會直接公開運回九龍寶劍。”柳殊道,“由於在葉家主的身上找不到九龍寶劍,很多人開始將目光轉移到天殊基金會,你只需要在天殊基金會的日常工作章程上,新增一項,將從貴城運回一批冬用物資,其餘的,一切如常。”
“東用物資從貴城往羊城運回來,這就是反常之舉。”李牧笛明白了柳殊的意思,看著柳殊,“暗處惦記著九龍寶劍的賊人,一定會對這批物資動手。你是想著明修暗道,暗度陳倉吧,九龍寶劍不會在那批物資裡面,而是透過另外的方式運往羊城。”
“設一個套,可以試探一下暗處的勢力究竟有哪些,實力如何,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柳殊道,“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打擊文物盜竊勢力,絕對不能放過。”
李牧笛點點頭,深深地看了柳殊一眼,“柳大師想得真是深。”
“具體我還是要親自走一趟。”柳殊道,“冬用物資運回羊城的時間,就定在後天吧。貴城那邊,你安排人和我接觸。”
“我親自去。”李牧笛道。
柳殊一怔。
李牧笛微笑,“九龍寶劍是我親手藏進去的,也只有我能將它拿出來。”
自己進去,自己出來,親力親為。
柳殊點點頭,旋即一笑,“那我可得蹭一蹭李女士的順風車了。”
兩人敲定了細節。
約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出發。
“好了,正事談完了。”李牧笛開口。
柳殊不禁看了看李牧笛。
還有不正經的事?
李牧笛一身職業正裝,剛從學校畢業沒幾年,雖然已經名震夏國,可李牧笛還非常年輕,面容嬌美,面板也很白嫩,緊身的職業正裝勾勒出她年輕傲人的身材。
“咳。”李牧笛察覺到了柳殊的眼神,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我的意思是,基金會的夥伴們都非常崇拜柳大師,想請柳大師吃頓飯。”
自己好歹也是天殊基金會的創始人,柳殊沒有拒絕,他也想多瞭解一下這群年輕人,畢竟往後會還有更多的資金注入,這群年輕人身上的擔子會更重。
在柳殊點頭後,李牧笛欣喜,“我立即安排他們去定好位置。”
其實已經事先安排,李牧笛這麼說自然是想給柳殊留下個好印象,這頓飯,她是在柳殊點頭之後,再去安排的。
柳殊一戰成名之後,很多和文物有關的單位公司都關注了柳殊,天殊基金會雖然不研究文物方便的專案,但是,在李牧笛看來,和柳殊這樣的技能人才保持友好關係,非常有必要。
就好比九龍寶劍的修復,就需要柳大師。
李牧笛的辦公室內,柳殊和李牧笛相談甚歡,兩人的年齡差距不大,能聊得來。
從柳殊的談吐中,李牧笛更是察覺到了柳殊的不簡單。
“這陣子羊城流傳著一個言論,夏家三小姐找了個小城工匠來當未婚夫,鬧了笑話,現在我才知道,真正鬧笑話的,是那部分笑話夏三小姐的人。”
“我確實只是濱城一名工匠。”柳殊一笑。
臨近晚飯的時候,李牧笛辦公室的大門敲響,然而,剛剛只是響了兩下之後,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一名衣著名牌,戴著名錶的青年人走進來,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花。
身後是肖小宜,肖小宜的神情焦急,“對不起,我攔不住他……”
李牧笛蹙眉。
柳殊立即端起茶杯,坐到了一邊。
不出意外,這是李牧笛的追求者。
看上去還是個富二代。
這種情況下,自己在李牧笛的身邊,很容易被拿過來當擋箭牌。
身為有婦之夫,柳殊非常自覺,這種事情,不能輕易摻和進來。
“牧笛,生日快樂。”青年人面容含笑地走過來,眼神餘光也掃了一眼柳殊,見柳殊如此識趣,青年人自然而然也將柳殊忽視。
鮮花遞到了李牧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