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笛的眉頭緊鎖,賴守儒對她以及柳殊發起這突如其來的進攻,讓李牧笛的內心憤怒。

對方抓的點,是柳殊能夠從中獲利多少。

在李牧笛看來,這不僅僅是在抹黑天殊基金會,還有就是對柳殊的人格羞辱。

關鍵是,賴守儒的那句話落下,現場響起了不少譁然聲音,還有人表示,他們確實也好奇,這一場拍賣會,柳殊究竟能夠從中獲利多少。

“我聽說柳殊在前幾天的慈善晚會上,一毛不拔,拋開他的文物修復技術不說,人品方面……確實還不咋滴。”

“愛薪人士的稱號早就流傳開來了,以柳殊的性格,這次的拍賣會,恐怕他要佔取不少的份額。”

“世界上就需要賴守儒這樣的敢於提出問題的記者。”

拍賣會還沒有開始,現場就有些混亂。

拍賣會現場,不少真正的文物收藏家,此刻眉頭不由得皺起,在他們看來,這種級別的拍賣會現場,不該出現這種菜市場般哄哄鬧鬧的場景。

最終,一道道的目光落在了李牧笛的身上。

李牧笛的神情冰寒,面容猶如覆蓋上了一層冰霜,徐徐地開口,“咱們夏國有一句老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現在才真正瞭解了這幾個字的含義,畢竟這是我頭一回,這麼深刻地看見,什麼是小人之心。”

譁然聲音不斷。

就在所有人以為李牧笛想辦法救場,緊急來一番官方言論的時候,李牧笛居然直接開懟了。

矛頭直接指著賴守儒,沒有一絲客氣,就差直呼賴守儒是個小人。

賴守儒強行地挺直了腰桿,“看來我沒說錯,你們這是惱羞成怒了,該不會是柳殊所獲得的提出,李小姐也能夠從中獲利?”

賴守儒口中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帶刺,每一句話都想要成為明天早上的頭條標題。

李牧笛冷笑,“小杰,將合約拿出來。”

潘傑就等著李牧笛的這句話,立馬起身,將合約拿出來,遞給李牧笛。

李牧笛拿著合約,眸子環視全場,“看來,你們都很好奇,這場拍賣會,柳殊究竟能夠獲利幾成。沒錯,在這件事上,天殊基金會和柳殊,確實已經簽訂了相關協議,但是,在公開協議之前,我想說的是,第五顆慈禧鳳冠夜明珠藏在翡翠馬內,除了柳殊,沒有任何人看出來,柳殊完全可以低價拍下翡翠馬,再以另外一種方式,讓這顆夜明珠重見天日,而不是透過天殊基金會來牟取這份收益,沒有天殊基金會,柳殊能夠獲得的利益,更高。”

拍賣會的現場安靜了下來,李牧笛的這番言論,絕大多數人都是認同的。

如果說這顆夜明珠價值十個億,只要柳殊操作得當,這筆錢可以全部都落入柳殊的口袋。

“這麼看來,就算柳殊和天殊基金會簽訂協議,獲取幾個點的收益,也是無可厚非呢。”

“知識無價,在別人看來一尊沒人要的翡翠馬,在柳大師的眼中,成為了至寶。”

“真不知道賴守儒要表達什麼,本該屬於柳大師的錢,柳大師還不能拿?”

輿論的風向一下子就變了。

賴守儒的面容變幻了數下之後,振聲說道,“請不要本末倒置了,翡翠馬的拍賣,是慈善晚會上的拍賣,是天殊基金會出於慈善的目的,拍下了翡翠馬!說不定是翡翠馬拍賣下來之後,柳殊才發現了翡翠馬真正的價值,兩者順序一變,那是完全不同性質。”

李牧笛看著賴守儒,“真不愧是當記者的,心思非常敏捷,反應也快。”

這一番誇獎就有點陰陽怪氣了。

甚至在場其餘的記者感覺也被內涵到了。

很多和李牧笛比較相熟的媒體朋友此時神情擔憂地看著李牧笛,他們總感覺今天的李牧笛和平時不太一樣。

有點不太冷靜了。

賴守儒冷笑,“你剛才的那番話,漏洞百出,任何一個媒體人都能輕易分辨出來。當然了,在鉅額資金之下的誘惑之下,昧著良心說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一瞬間,賴守儒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名手持利劍的騎士,正拿著手中的長劍,一劍一劍的斬向了李牧笛和柳殊,讓他們無處可躲,最終只能跪地求饒。

全場的目光都在李牧笛一個人的身上。

“柳殊不敢現身嗎?”賴守儒繼續開炮,“作為發現第五顆夜明珠的功臣,應該要出來說幾句話,增加一下自己的知名度,這無可厚非。現在屈居幕後,難道是因為遭到了良心的譴責嗎?”

“話都讓你說完了,柳殊出來估計也無話可說。”李牧笛神情清寒地看著賴守儒,“不知道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李牧笛的眼神讓賴守儒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可是,一想到剛剛到賬的那一筆錢,賴守儒頓時又感覺自己充滿著戰鬥力,“我想我們所有人都想聽一聽,李小姐或者柳大師的說法。”

“柳大師和天殊基金會之間的收益協議,這裡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李牧笛看著賴守儒,“你實在很想知道的話,我想邀請你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裡面的分成收益,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賴守儒感覺李牧笛有詐,“你說也一樣,畢竟白紙黑字,不至於欺瞞大眾。”

李牧笛笑了,“剛剛還說得振振有詞,現在連上臺的勇氣也沒有了嗎?”

賴守儒受不了這委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我還很樂意效勞。”

說著,賴守儒走向前臺,大步流星,來到了李牧笛的面前,“我倒是很期待想要看看,李小姐和柳殊之間的分成收益,到底是几几分。”

賴守儒強調的是李牧笛和柳殊之間的獲利,玄外之意,不外乎就是暗指兩人借夜明珠的拍賣來中飽私囊。

“我沒有多餘的解釋。”李牧笛道。

賴守儒冷笑,接過了李牧笛手裡的合約,騎士手中的劍,即將要刺穿對方的心窩。

賴守儒潤了一下喉嚨,高舉著手中的合約,揚聲開口,“根據合約,對於本次拍賣會所得,天殊基金會……”賴守儒頓住了,睜大了眼眸,反反覆覆地多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無比。

“怎麼不說了?”李牧笛關切問道,“身為一個記者,該不會不識字吧?那個字不會讀,你說出來,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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