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殊。”夏齊楠先是一驚,看見柳殊手持長棍衝入,急忙上前,“柳殊,你不要衝動。”
明珠來的三世後代雖然可惡,夏東朝的態度也讓夏齊楠恨得直咬牙,可是,這絕對不是能夠動手的理由。
一旦動起手來,他們更是吃虧的一方。
“哪來的莽夫?”夏東朝不滿了,語氣指責,“夏齊楠,你家裡怎麼會有這種人?”
柳殊朝著夏東朝走過去。
夏東朝見慣風浪,在他眼中,柳殊只是一個愣頭青,衝動而來,最終的結果是自己都下不了場。
就算他站著不動,對方敢對他下手?
“現在的時代可不是打打殺殺。”夏東朝朝著柳殊嘲諷地搖頭。
嗤笑。
柳殊掄起了手中的長棍,直接一棍狠狠地砸在了夏東朝的肩膀上,長棍到肉的身上,轟然地響徹,繼而響起了夏東朝的痛苦慘叫聲音,哀嚎不絕。
夏東朝的身軀更是歪斜著倒在了地上。
大廳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柳殊居然真的敢動手。
這一瞬間,夏齊楠也懵住。
可柳殊並沒有停手的意思,手起棍下,三幾下的功夫,夏東朝帶來的人,統統都倒在了地上。
有人想要報警,直接被柳殊長棍掃去,痛得嗷嗷直叫。
“柳殊,快快停下。”夏隆江老爺子回過神,急忙大喊起來。
十幾個人統統都倒地之後,柳殊開始搜身。
見此一幕,夏齊楠錯愕,柳殊這是要光明正大地大劫夏東朝他們?
這孩子今天怎麼那麼衝動。
夏齊楠已經在飛快地想著補救的方法了。
可是,這件事,夏東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夏齊楠愁了。
夏東朝身上的劇痛感覺漸漸緩過來之後,見柳殊正在搜眾人的身上,眉頭皺了皺,忽然間也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變幻了一下。
很快,柳殊找到了自己想找到的東西,從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搜出了一包藥粉,拿著手裡,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那人的瞳孔一縮,急忙顫顫巍巍地開口,“我這幾天感冒,醫生開的藥粉。”
“感冒啊。”柳殊看了一眼手裡的大包藥粉,“既然這樣,可不能因為捱揍而耽誤了吃藥。”柳殊要將這一大包藥粉塞給這人。
這人面容驟變,聲音一下子變得驚恐尖銳,“不,不要!”
柳殊盯著他,“為什麼不要?”說著,要將藥粉硬塞給對方。
淒厲的慘叫,瘋狂地掙扎,“求求你,放過我吧。”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一幕。
柳殊站了起來,面容冰冷,盯著此人,“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這包藥粉是什麼?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這人渾身冷汗直冒,臉色蒼白,“我,我叫夏璟堂,這,這包……是軟骨散。”
“少量的軟骨散吃了會渾身乏力,如生一場大病,過量的話……會致命。”柳殊盯著他,“我沒說錯吧。”
一側,夏齊楠彷彿想到了什麼,面容一沉,當即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柳殊,你怎麼知道他身上有這種東西?”
“知雪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軟骨散的毒。”柳殊眼神狠光一閃,一腳踩在了夏璟堂的身上,夏璟堂痛苦慘叫,不停地掙扎。
“這是一種過量致死的毒。”柳殊冷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你們夏氏之間如何爭鬥我不管,但是,用上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的女人,你們要得承受後果。”
“可惡!”老爺子也怒了,衝了上來,怒髮衝冠,“夏氏祖訓,團結一致!夏東朝,這就是古墨齋的手段,這就是三世祖後代的作風嗎?”
夏東朝的心頭猛沉。
夏璟堂是他的侄子,是古武愛好者,也拜了個師傅。
夏璟堂提出用軟骨散對付夏知雪的時候,夏東朝也猶豫過,他擔心會敗露,難以下臺,可一再保證,夏知雪中了軟骨散的毒和生病一樣,外界醫生也根本分辨不出來。
衡量利弊後,夏東朝准許了夏璟堂的行動。
可沒想到,他們才剛剛得手,立馬就被識破。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是我一個人的行為,跟古墨齋無關!”這時夏璟堂振聲地大喊了起來,“我昨晚來到這裡,見夏知雪貌似天仙,心生愛慕,一時鬼迷心竅,偷偷給夏知雪下了軟骨散的毒,我從來沒有想害她,只是想過兩天用解藥來替她解毒,贏得她的芳心。”
柳殊走過去,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夏璟堂的嘴上。
這一腳的力量比剛剛踩下的力量更加恐怖,夏璟堂整個人在地上摩擦退後了十幾米,鮮血濺紅了一地,還隨地散落著的碎牙。
在場不少人的身軀都下意識地一顫。
柳殊的這一腳太可怕了。
他們沒法想象此刻所承受的劇痛。
然而,柳殊似乎還不解恨,腳踩著夏璟堂的鮮血,朝著夏璟堂走過去。
“住手!”夏東朝忍不住,大喊了一聲,聲音驚恐,“你……再打下去,要鬧出人命了。”
“我一條賤命,無所謂。”柳殊道,“而且,他也說了,這是他的個人行為,和你們古墨齋沒有關係,你們不必插手我們的私人恩怨。”
夏東朝臉色難堪至極。
柳殊出手就給人一種亡命之徒的感覺,這讓夏東朝擔心夏璟堂會在柳殊的盛怒之下被打死。
“夏齊楠,我們古墨齋決定支援你們,嚴懲夏隆海幾人。”夏東朝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地開口,“今天這件事,我希望,就此揭過。”
在古墨齋的年輕後輩中,夏璟堂非常優秀傑出。
夏東朝明白,今天如果不付出點什麼,很難保住夏璟堂。
“柳殊。”夏齊楠順勢朝著柳殊開口,“他也得到了教訓,暫時饒過他吧,我們給小雪解毒要緊。”
柳殊回頭,“我過去就是拿解藥,你們以為我要將他往死裡揍嗎?那怎麼可能,我可不是那麼暴力的人。”
沒有人敢出聲。
夏璟堂的身軀拖出了一條十幾米的血痕,這可都拜柳殊所賜。
他不暴力,那所有人都是活菩薩了。
柳殊拿瞭解藥,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夏璟堂,搖搖頭,“年輕人,以後做事,三思而後行。”
柳殊撿起了地上的木棍,大步流星離開了大廳。
留下了一群發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