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易山看來,柳殊完全是在浪費大好時光。

浪費他的天賦。

一日之計在於晨。

他一個老頭子都早早起來練武,柳殊這個年輕人,居然睡懶覺。

可柳殊年紀輕輕卻是一名元氣宗師。

這對於其他武者而言,簡直太不公平了。

柳殊本想邀請君易山進門坐,可看君易山的架勢,根本不打算進去。

他想拉著柳殊去練練。

古樓湖邊,一老一少直接過招。

和上一次一樣。

柳殊負責進攻,君易山以太極防守。

一開始君易山的神情如常,然而,過了一會,君易山不由得心神一震。

相比前一次,柳殊對於他的太極的破解能力,居然有了提升。

這小子簡直就是天生的練武奇才。

他們只是第二次過招,柳殊居然對他的太極有了很大的瞭解。

要是每天都當柳殊的陪練的話,恐怕用不了幾天,柳殊就能破了他的太極防禦。

接近百招的時候,柳殊率先停下。

“累了,休息一下。”柳殊擺擺手,“君前輩的防守太強了,我破不了。”

兩人在湖邊的草叢隨性坐下。

“你和南方武者盟會之間有點不愉快。”君易山直接開門見山,看了一眼柳殊,“老夫雖然已經退休下來,但是,還是有能力瞭解一下,我相信,南方武者盟會,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柳殊微笑,“那就多謝君前輩了。”

臉上笑眯眯。

柳殊心裡,並沒有完全相信君易山。

他只是第二次見君易山。

柳殊不可能兩次見面就無條件地相信一個人。

更何況還是敵方陣營。

君易山看不出柳殊的小心思,看柳殊的神情,以為柳殊已經和南方武者盟會達成了和解。

雙方之間,本來就沒有很大的恩怨。

源頭在於來自北方武者盟會的黎逅運。

“柳殊,我們不如約好,每天一個小時,在這裡練功?”君易山想要治好柳殊的懶癌。

“能夠每天和君前輩一起練功,那簡直就是我的榮幸。”柳殊感嘆,“但是,這幾天有了新的任務,我要修復一批重要的文物,恐怕,沒有辦法和君前輩一起練功……下次一定。”

先是表達出感恩,再是道出了難處,最後留下了希冀。

柳殊的回答,沒有毛病。

君易山本來還想說什麼,柳殊當即補充了一句,“更何況,武學只是我的副業,文物修復工作,才是我的主業。”

君易山的面容在輕微地扯動,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柳殊這種話說出來,太容易捱揍了。

要不是柳殊也是一名元氣宗師,君易山都忍不住想要教育小輩了。

好不容易打發了君易山,柳殊回到別墅房間,打算睡個回籠覺。

今天的羊城商界,必定不會平靜,但是,這一切,由龐星塵在主持大局,柳殊並不太過關注。

只要夏知雪沒事,那就夠了。

以粵省商界在南方商界的底蘊,柳殊相信,龐星塵能夠打贏這一戰。

躺在床上,查閱手機上的訊息。

一悲和尚有留言,昨天半夜,已經成功給範公子送去了一份賀禮,範公子聽了他一個晚上的大慈悲經。

柳殊不禁腦補一下,為範公子默哀三秒鐘。

柳殊也隨即給一悲和尚回了個電話。

“範天弘身邊有元氣宗師,昨晚那件事後,他一定會增加防備,你別再出手了。”柳殊叮囑。

儘管一悲和尚來自雷光寺,但是,極怒之下的範公子,如果抓住了一悲和尚,未必會放過他。

剛剛結束通話了電話。

柳殊還沒有來得及放下手機,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來。

“還沒有起床呢,又要請我吃飯嗎?”柳殊笑吟吟地接通了李牧笛的電話。

李牧笛也是單刀直入,“柳殊,昨天晚上,你觀察到什麼了嗎?”

昨晚的藍洋大酒店盛會,李牧笛本一心在觀察龐星塵周邊的情況,卻沒想到,龐星塵直接開局放大招,宣佈了夏知雪加入粵省商會,並且,代表粵省商會,向金沙商會開戰。

毫無疑問,這則訊息不僅僅引爆全場,還炸裂了整個羊城乃至粵省商圈。

從昨夜開始,羊城商圈,一場巨大的風暴在席捲。

可這些都不是李牧笛關心的事情。

這些動盪,影響不了她的天殊基金會。

李牧笛只想知道,昨天晚上,粵省商會的神秘會長,她們天殊基金會的老大,究竟有沒有到場。

李牧笛沒有任何發現,只能求助於柳殊。

柳殊沉吟了一會,“龐老先生昨天晚上,眼神和另外的兩位副會長有過多次交流,也看了幾眼他右邊的幾張桌子,具體來說,我也沒有什麼實質的發現。”

李牧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將希望寄予給柳殊,但是,李牧笛同樣清楚,想要觀察龐老先生,找到天殊基金會的創始人,機會同樣微乎其微。

“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柳殊說道,“小雪加入了粵省商會,我和粵省商會之間,應該會有更多的接觸,如果有什麼發現,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柳殊繼續使用拖字訣。

李牧笛也不懷疑什麼,“那就辛苦你了……有機會再請你吃飯。”

原來這個電話不是請吃飯的。

柳殊嘆息搖頭。

不過也好。

李牧笛這個女生,太過聰明瞭。

柳殊趕緊和她接觸太多的話,會直接成為她的物件。

準確的說,是懷疑物件。

連續接了幾個電話,柳殊也沒有心思再睡回籠覺。

簡單洗漱後,柳殊透過視窗,看見湖邊的君易山還在打坐。

柳殊迅速離開,透過古樓的後門,進入羊城古樓。

“柳大師。”

這一路,不少人都熱情主動,尊敬地打招呼。

柳殊在古樓,確實有種家的感覺。

但是,同時,柳殊也察覺到,今天的這些人,看著他的眼神,似乎還摻雜了一點其他的感覺。

柳殊心裡帶著疑問,來到了梁邵鼎的辦公室前。

門是開著的,出於禮貌,柳殊還是先敲敲門。

梁邵鼎抬起頭,旋即手忙腳亂,將桌面上的檔案收起。

隨後抬起頭,強笑一聲,“柳大師,進來坐。”

柳殊坐在梁邵鼎的對面,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梁邵鼎似乎不想讓他看到的檔案,想到這一路走來旁人的眼神,柳殊不禁問,“梁主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梁邵鼎略微遲疑。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音,還有憤怒的聲音,“太過分了,這些媒體一整天究竟在胡扯什麼?柳大師什麼時候耍大牌了?居然還給柳大師扣上為一己之私,漠視文明傳承的帽子!”

聲音一邊響起一邊走這邊過來。

梁邵鼎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辦公室門口,一道身影出現。

楊陽韋怒不可遏,“梁主任,這幾家媒體報社,我們一定要追究他們的責任……呃,柳大師,你怎麼也在。”

楊陽韋看見了柳殊,急忙收了聲音。

梁邵鼎目光落在柳殊的身上,見柳殊的神情如常,知道這件事也瞞不過柳殊了,當即是嘆了一口氣,“本來不想影響柳大師的心情,我們古樓處理這件事也就罷了,可現在……”

梁邵鼎瞪了一眼楊陽韋。

楊陽韋一副無辜的樣子。

梁邵鼎繼而說道,“今天早上,羊城五六家的媒體報社,同時報道了一個新聞,用詞,語氣都極為尖銳,直接點名道姓,抨擊羊城古樓柳殊,為了一己之私,拒絕皖城文物局的盛情相邀,共同修復重要文物,文中還提到,你和羊城夏家的關係,指責你已經沉浸於酒醉金迷貪享生活中,漠視了文明的傳承,在成名之後,拒絕繼續成為一名優秀的文物修復者等等。”

梁邵鼎索性將剛才藏起來的檔案資料,拿出來給柳殊。

都是各家媒體的報道。

“怎麼會這麼多?”楊陽韋脫口而出。

梁邵鼎看了他一眼,“你以為,只是羊城這三五家媒體報道,能夠掀起什麼風浪?凡事要看源頭,柳大師被扣上大帽的源頭,在於皖城,皖城媒體界對柳大師展開了鋪天蓋地的指責。”

“憑什麼?”楊陽韋眉宇掀起,神情頓時陰沉下來,“我明白了,一切都是皖城文物局在背後搞的小動作,目的,就是逼迫柳大師,前往皖城,幫助他們,修復《青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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