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外地人!

迷森王宮後院的所有人都呆了。

林老爺子憤恨地狂吐了一口鮮血。

今夜柳殊,憑藉著一己之力將整個金沙島都揍了一個遍,現在居然反過來說別人欺負他。

這種人實在太可惡了。

林老爺子吐血的同時更是捶胸頓足,這種人是如何能夠年紀輕輕成為元氣宗師?而他,一心尊崇武道,今年已經八十一的高壽,卻始終無法觸及元氣宗師的門檻。

“既然金沙島不歡迎我們來祝壽,那麼,這個地方,不來也罷。”柳殊搖搖頭,朝著一悲和尚說道,“小胖,我們走。”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朝著迷森王宮外走去。

四周圍雖然還有很多三大家族的武者,可此刻看見柳殊二人,如同見著了瘟神。

紛紛退讓。

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擋柳殊的步伐。

甚至有人還巴不得柳殊趕緊走。

煞星離開,他們的人生安全才得以保證。

“阿彌陀佛。”一悲和尚見著這幅場景,忍不住勸說了柳殊一句,“柳施主,殺氣別太重了。”

“對了。”柳殊聞言,回過頭來,看著幾位老爺子,“聽說我不在羊城的這些天,羊城夏家,尤其是飛雪明珠城,出了不少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跟你們有關……不過沒關係,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隨口問問。”

柳殊轉身便走了。

“快,叫救護車。”

今晚的金沙三少都受傷不輕。

可金沙島,留不下柳殊。

以金沙島的實力,根本敵不過元氣宗師。

幾位受傷的老爺子艱難無比地站了起來,回到了辦公室內。

“這口氣,無論如何也無法下嚥。”林福永的臉色發黑,他已經換了一條褲子,雙手還因為剛剛的羞辱而在發顫,“柳殊當真以為,拳頭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嗎?他來金沙島鬧事,我們就讓整個飛雪明珠城,不,是整個夏家陪葬!”

說到最後,林福永的聲音變得竭嘶底裡,血紅色的眼眸滲透出瘋狂之意。

他將不顧一切,報復柳殊今夜的行為。

拳頭,不代表一切。

“沒錯,一定要讓柳殊付出代價!”

“讓柳殊睜大眼睛看清楚,他今夜闖的禍有多大。”

“夏家一定會讓他這個瘟神滾得遠遠的。”

辦公室內,嘈雜一片。

“都住口。”林老爺子一聲怒吼。

寂靜下來的辦公室,幾位老爺子的神情陰沉,相視了一眼,眼神之中,有怒火,有恐懼,也有無奈。

“你們難道覺得,柳殊今晚來到金沙島,就只是為了純粹的鬧一場事,給我們一個教訓?”林老爺子緩聲地開口說道,“他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爸的意思是……”林福永按捺心中怒火。

“一直以來,沒有人知道,柳殊是一名元氣宗師,夏家的姑爺,是一名元氣宗師。”林老爺子咬牙切齒,神情不禁地再度地抹過了一陣不甘心,“假如柳殊只是一名十級武者,他坐鎮夏家,又算得了什麼?我們該怎麼對付夏家,就怎麼對付夏家,可現在……”

林老爺子環視過眾人,“也不知道我們哪一家,有底氣,和一名元氣宗師,不死不休。”

各家都沉默了。

武力不代表一切。

但是,有時候,絕對的武力值,能夠給人極大的震懾作用。

“柳殊能來一次金沙島,就能來第二次。”

“我明白他離開前的那句話了,柳殊今夜,就是為了談判而來,只要我們不動夏家,柳殊就不會再動金沙島。”

“夏家內部之間,就有混亂,京城和明珠,都有姓夏的對羊城夏家,虎視眈眈,我們根本沒有必要非要傾盡全力去打壓夏家,換來一名元氣宗師的報復。”

諸位老爺子都迅速地達成了一致。

今天晚上受到的屈辱,他們不會忘記,一有機會,他們絕對會對柳殊展開雷霆報復。

但在沒有這份能力之前,他們能夠吞下這口怨氣。

做出最明智的,最有利於家族的選擇。

“撤除對羊城夏家的一切行動。”

就在柳殊前腳剛剛離開金沙島的時候,金沙島三大家族,同時下了這個命令。

他們也算是給柳殊釋放了一個訊號。

今夜的談判,柳殊贏了。

“金沙島三大家族,可真是能屈能伸。”柳殊接到了夏知雪的來電,夏知雪驚喜無比,“我們剛剛出事的那批材料,居然是鬧了個烏龍,我剛剛接到了通知,飛雪明珠城沒事了。”

夏知雪激動無比。

下一秒,夏知雪立即問道,“柳殊,你現在在哪?”

今夜,一番翻雲覆雨過後,柳殊就已經不見了。

夏知雪有些疲憊,直到電話響起來,她才驚醒。

“我和小胖在珠江釣魚。”柳殊隨口回答。

夏知雪是個聰穎的人,眸子突然發光,“柳殊,你去金沙島了?”

材料出事,解決的方法,可以說是一個烏龍,但是,如果沒有這個烏龍說法的話,飛雪明珠城要面臨的壓力巨大,損失慘重。

夏知雪記得,柳殊說要去金沙島找三大家族談判。

還真的讓柳殊談判成功了?

柳殊的嘴巴,也太厲害了吧!

夏知雪渾身輕顫,等待著柳殊的回覆。

“我聽說今晚是金沙島林家老爺子的八十一歲壽宴,就不請自去,順便還精心準備了禮物,林老爺子高興之下,同意了我的談判說法,我們和金沙島三大家族,和和睦睦,重歸於好。”

一悲和尚在一旁無語地看著柳殊。

世俗中人,愛打誑語。

一悲和尚想對柳殊念一段清心咒,洗滌柳殊的心靈。

“真的?”儘管心裡已經有猜測,可當親自聽柳殊說出來的感覺,那完全不一樣。

就好比有些事情,在螢幕上看,不如親自去探究更加有體驗感。

打個比方。

嗯。

柳殊和一悲和尚回到臨湖別墅,已經是半夜。

告別了住在地下室的一悲和尚,柳殊剛進房間,一具雪白的身體就貼住了他的身體,“柳殊,謝謝你。”

接下來的感謝儀式,在漆黑之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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