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殊看著唐大槐。
都說唐大槐是魔鬼教官,果然名不虛傳。
連打女人都這麼的痛快。
柳殊的神情流露出讚賞,唐教官的這一巴掌打到了他的心坎上。
瑪麗絲即便已經成為階下囚,依然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柳殊看著同樣感覺不爽。
唐教官在用實際行動教育瑪麗絲,她在歐洲什麼身份根本不重要,今天在這裡,她就是個罪犯。
罪犯就要有罪犯的覺悟。
啪!
唐教官一巴掌甩向了一旁的比爾。
比爾摔在地上,有些發懵。
他沒說什麼啊。
“你的眼神似乎很不服氣。”唐大槐道,“不如也報一下你在歐洲還有什麼特殊身份?”
這群人闖入文物修復所,硬搶九龍寶劍,這對夏國,對行動組而言,就是挑釁。
如今落入唐大槐的手裡,唐大槐自然不會客客氣氣。
該揍就揍。
大一號的鎖鏈套餐送上。
這一次,比爾夫婦都不敢反抗了。
莫娜見勢不妙,想要偷偷溜走,可沒走一步,眼前就出現了一堵牆。
“阿彌陀佛。”一悲和尚的雙掌合攏,“眾生平等,你不該逃。”
莫娜的眼神一冷。
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好歹也是個十級武者,區區一個九級胖和尚也敢擋她去路?
莫娜手心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眼眸殺意掠過,匕首揮向一悲和尚。
一悲和尚的神態自若,雙掌保持著合攏的姿勢,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轟!
莫娜被擊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摔在了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柳殊出手了,擋下了莫娜的攻勢,順勢將她轟飛出去。
柳殊瞥了一眼一悲和尚。
胖和尚還挺會裝。
一悲和尚當然明白,這裡強者如雲,元氣宗師就有幾個,不可能會讓一個莫娜的狗急跳牆的一擊傷了他。
他不躲不避。
事實證明,一悲和尚看得非常透徹。
“全部帶走。”唐大槐大手一揮。
“唐教官,外面還有不少人虎視眈眈。”柳殊看著唐大槐。
“行動組的這一張網,覆蓋的範圍,可不僅僅只有文物修復所。”唐大槐微笑,“現在的山林裡,估計正在上演著不少的追逐戰。”
柳殊點頭。
包括夜神組織在內,所有人都遠遠地低估了行動組的能力。
“柳殊,這次行動組,也算是向你展示了足夠強悍的戰鬥力。”唐大槐再次向柳殊丟擲了橄欖枝,“你在羊城可得罪了不少人,還包括了南北武者盟會,如果你成了羊城行動組的成員,你會少很多麻煩。”
“同樣也會多很多的責任。”柳殊還是拒絕了,“如果有和行動組合作的機會,我會義不容辭,但是,我還是想要當一名純粹的文物保護者。”
這一次的九龍寶劍任務,可以說就是一次和行動組合作。
只是這樣,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他的知雪了。
柳殊的心願很簡單,上上班,陪陪老婆之餘,修復文物,保護文物,守護這一份綿延五千年的文化底蘊。
唐大槐沒有強求,看著柳殊手中的劍盒子,神情立即帶著好奇,“九龍寶劍真的已經修復好了?”
今晚的慶功宴,唐大槐明白,是柳殊放出來的一個煙霧彈。
“幸不辱命。”柳殊提著劍盒子,“一夜奮戰,成功修復了九龍寶劍。”
柳殊的神情露出微笑。
這種讓破舊文物重新煥發光芒的感覺,非常美妙。
柳殊開啟了劍盒子。
朝陽的一縷光芒迫不及待就鑽了進去,給這一柄古老的九龍寶劍鑲上了一層金邊,熠熠生輝。
“這才是九龍寶劍的真容。”唐大槐屏住了呼吸,欣賞這一件稀世珍品。
文物修復所的張源等人趕來了,當目光落在九龍寶劍上,一個個都震撼。
張源熱淚盈眶,“有生之年,能夠親眼見證到九龍寶劍的修復,是我莫大的殊榮。”
張源朝著柳殊鞠躬,“感謝柳大師,夏國文物界能夠擁有柳大師,是夏國之幸。”
柳殊急忙將張源扶起,“先生言重了,我只是盡我綿薄之力罷了。”
唐大槐看著柳殊,神情絲毫不掩飾著欣賞。
不論是武者界或者文物修復界,柳殊可以說是雙領域的超級天才。
這樣的一位絕豔天驕,卻能夠保持著一顆謙遜的內心,實在太難得。
朝陽已經升起,整個文物修復所,充斥著陽光。
四面環山,崇山峻嶺中,還充斥著不少的陰暗。
就好比恩德查理斯。
此時此刻,恩德查理斯躲在一處冰冷的山洞裡,內心也無比的陰暗。
“比爾夫婦究竟成功了嗎?”恩德查理斯拄著柺杖,面無血色,身軀在發抖,他的傷口在流血,可是逃命要緊。
就在他等著比爾夫婦帶回九龍寶劍的時候,遭遇了襲擊。
聖奧古堡的力量拼盡,為恩德查理斯開啟了一道口子,恩德查理斯拼命逃竄,無意間躲進了這個山洞裡,才暫時躲過了追擊。
冰冷的山洞裡面,恩德查理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一定是比爾夫婦成功奪走了九龍寶劍,行動組的人才會發了瘋地四處搜尋抓人。”恩德查理斯的心中默唸,在慌忙的逃竄中,手機也丟失了,恩德查理斯只能靜等比爾夫婦找到他。
恩德查理斯相信,以比爾夫婦的本領,一定能找到他。
只要他堅持住,一定可以的。
恩德查理斯捂住了流血的傷口,心中有信念。
堅持!
時間緩慢地流逝。
恩德查理斯的視線漸漸地模糊了起來,在恍惚之中,他隱約看見了,比爾夫婦拿著九龍寶劍,滿臉慈祥微笑地朝他走來,然後,莫娜姑姑出現了,從比爾夫婦手裡接過了九龍寶劍,走到恩德查理斯的面前,抬手一劍,將恩德查理斯剁了……
相比於恩德查理斯,範洛圖是幸運的。
在身邊的武者保護之下,範洛圖成功逃脫,略帶輕傷,逃出大山後,馬不停蹄,驅車逃離了貴城。
車內,範洛圖的神情陰沉,整個人狼狽不堪。
堂堂京城范家人,這一次的貴城之行,居然落個這般田地。
範洛圖不知道文物修復所那場戰鬥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此刻,他的神情,充斥著不甘心,以及怨恨。
“柳殊!”範洛圖咬牙切齒,“給我將柳殊的底細徹底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