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背後,有武者界六大門派之一的天一派,但是,那是老爺子才能夠調動的力量。
範洛圖最大程度可以申請調派到貴城的強者,傅紅塵已經是極限。
十一級武者,整個貴城也不會有第二個,已經足夠了。
“需要出手的時候,通知我。”傅紅塵走回了房間,盤膝而坐,調息運氣。
不論是如何領域,越是到達了一定的高度,則越是渴望更進一層。
傅紅塵已經是十一級武者,在武者界,他是無數人敬仰的前輩宗師。
可他並不滿足。
武者十二級,他僅差一級,就能夠邁入巔峰,豈能懈怠。
這一次的貴城之行,傅紅塵也權當是散散心,說不定會有所感悟,突破到下一個層次。
“本命元氣還是太缺乏了。”傅紅塵皺著眉頭。
十級武者到十一級武者之間,有一個本質的區別,當十級武者的經脈開始滋生元氣的時候,代表著已經邁入了十一級武者的門檻。
十一級武者,也被稱為元氣宗師。
蘊養元氣,是十一級武者時時刻刻要做的事情。
元氣能夠通脈靈竅,令力量倍增。
只要元氣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夠運轉元氣,洗經伐髓,一旦成功,會再次發生質變,邁入十二級武者的門檻。
十二級武者,則稱為洗髓境。
十二級後,洗經伐髓成功,武者脫胎換骨,便是傳說中的先天境界,武者界已經數百年也沒有誕生一個這樣的人物。
當今武者界,元氣宗師,已經足夠強大,地位極高。
可傅紅塵並不滿足。
他渴望洗經伐髓,更加渴望脫胎換骨。
可本命元氣的積累,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如果說洗經伐髓需要一桶的本命元氣,那麼,累積的過程,就是一滴,一滴,一滴……
傅紅塵也有著足夠的耐心,抵達貴城的第一天,他就進入了閉關的狀態。
羅山的傷勢好轉了不少,他知道傅紅塵的到來,不由得感嘆,羨慕,“元氣宗師,我這輩子恐怕是沒法達到這個級別了。”
每一個層次,都有著各自的目標。
就好比潘傑,他現在渴望稱為一名一級武者。
行動組入駐文物修復所的這幾天,潘傑見到的每一個人,實力都在他之上。
曾經的潘傑,在公司裡,那可是公認的跆拳道高手。
現在的潘傑,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風雨欲來之前,勢必是匪夷所思的寧靜。
文物修復所,除了第一天範洛圖鬧事外,這幾天下來,沒有半點的異動。
越是這樣,行動組的成員們越是時刻都保持著警惕。
傍晚,柳殊推開門,走了出去,伸了個懶腰,面容浮現起笑意。
九龍寶劍的修復過程,非常順利。
柳殊已經看見了修復成功的曙光。
“這幾天來,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晚上,食堂,擺一個簡單的慶功宴。”柳殊宣佈。
張源和他的學生們立即響應,鼓掌歡呼。
每一個人看著柳殊的眼神,都充斥著熾熱。
人的名樹的影。
文物修復界,柳殊之名,彷彿是一夜之間,閃耀了星空。
有些狂熱信徒甚至將柳殊神化。
因為柳殊為夏國爭光,擊敗了外來的文物修復專家。
在接觸柳殊之前,張源以及他的學生們,同樣非常崇拜柳殊。
可隨著這幾天的接觸,他們的情緒,已經不僅僅是崇拜了,他們也在變得狂熱。
神乎其神的修復知識,技能,讓張源等人大開眼界,也受益匪淺。
不客氣的說,短短几天,他們的收穫,勝過幾年的學習奮鬥。
也足以說明,柳大師絕非浪得虛名。
“柳大師威武!”張源大喊。
柳殊微笑。
一場提前開在食堂裡的慶功宴。
並非柳殊貪功急進,內心膨脹,這是柳殊在向外面的人發出來的一個訊號。
柳殊當然明白這幾天風平浪靜的原因。
都在等著柳殊成功修復九龍寶劍,等著掠奪柳殊的成果。
柳殊現在就是要告訴外面的人,九龍寶劍即將要完成修復,大戲,也開開鑼了。
食堂門口。
潘傑興沖沖地走來,“今晚可得好好喝兩杯。”這幾天的心情有些壓抑,潘傑想趁著慶功宴,好好開心一下。
“你故意放出去的訊息?”李牧笛看出了柳殊的意思,問了一聲。
潘傑臉龐的笑容停滯。
再留意一下來往的人的神情,一個個都保持著足夠的警惕,隨時準備著行動。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砂鍋大的碗筷,潘傑頓時感覺臉頰火辣火辣的。
只有他真的想著慶功了。
“今夜開始,隨時可能會有事情發生。”柳殊點頭道,“雖然有行動組隨身保護你們,但是,你們自己也注意一下,沒必要晚上別走出房間。”
慶功宴雖然是一個噱頭,柳殊發出去的訊號,但是,加菜是實實在在。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奮戰,貴城文物修復所的成員們也付出了不少。
“九龍寶劍的修復名單上,會有你們的名字。”柳殊舉杯,“讓我們一起預祝九龍寶劍的修復工作,即將完美收官。”
“乾杯!”
一群人興高采烈。
“說實在的,文物修復工作,絕大多少情況下,是一個極為枯燥而漫長的過程。”張源感慨,“可一件破舊文物,在柳大師的手中,卻彷彿活過來了一樣,神乎其神,在短時間內就完成了修復。”
“我願稱柳大師為文物修復界的快槍手!”
“同意。”
讚譽不斷。
聲音太過喧鬧,柳殊的耳朵只反覆聽到了一些關鍵詞彙。
柳大師、太快了、快槍手。
都是什麼狼虎之詞。
酒足飯飽之後,柳殊先一步撤了。
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不能喝酒誤事。
柳殊回到了古器修復室,喝了一口水,盤膝調息。
今夜,他想要一鼓作氣,直接完成九龍寶劍的修復,完成他的任務。
過了一會,柳殊站起來,走到了九龍寶劍的面前,忽然抬頭看向了外面。
他感覺到有一陣風揚起,飄過。
柳殊的眉宇不由得一挑。
這幾天來,他幾乎時常都感覺到身邊有一陣風飄過,可飄忽不定的風向,讓他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