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玢捕獲了六隻野雞和兩隻野兔,由於他近期食量增加,這些獵物的大部分會進成玢的肚裡。若以野雞為日常食物,每天需消耗五到六隻。

雖然成玢有能力承受數日不進食,但他習慣了定時進餐,要不然總會感到肚子裡空空落落的。

獵獲的野生動物交予三郎和阿軒處理之後,成玢注意到傅雲正站在酸棗樹前。在成玢緊張的目光下,傅雲伸手摘下一枚酸棗,並從容地放入口中嚼吧嚼吧。

我靠!因為這些酸棗成玢本有其他用途的。

成玢並未打算直接吃這些酸棗,原因不光是在於酸棗的果子很小,也是因為核大肉薄,直接食用頗為不便。

此外,酸棗的酸味強烈,因此成玢選擇等待其完全成熟後,將其作為調味品或用於釀造酒品。

為確保不被鳥類啄食,成玢每日守護著酸棗,儘管如此,卻未能防範來自內部的“盜賊”。鑑於形勢,成玢又不好指責,以免顯得過於吝嗇。

當傅雲表現出對酸棗的興趣,且有再次採摘之意時,成玢迅速用尾巴輕微觸碰他一下打斷了傅雲的動作。

傅雲轉身面對成玢,並輕鬆地表示:“龍大人,貴處果樹上結出的果實頗具特色,我對此頗感興趣,希望不會令您不快。”

成玢故意不予以回應,轉而寫字道:“我們應當先進餐,他倆已經準備了叫花雞。”

“何為叫花雞?”傅雲詢問。

“世父,叫花雞是龍大人傳授的美食,易烹食,且味道極佳。”三郎正忙於處理野雞和野兔:“龍大人,這兔也是按叫花雞烹食方式做嗎?”

成玢之所以捕獲兔子,是因為已經備齊了調料。這種野生的山兔脂肪豐富,無需額外刷油,適合烤制。而且有傅雲在場,可以對成玢的話進行翻譯。

傅雲逐字逐句地讀出成玢所寫的內容:“將野兔去皮和內臟後進行清洗,對於肉質較厚的部分切一下,然後塗抹上鹽和醬油。龍大人,此處的醬油指何種醬料?”

漢代沒醬油?成玢趕緊檢視了一下調料,鹽有,裝在瓶子裡有酸味的應該是醋,其他零零碎碎好多樣,看來漢代人也是會烹飪的,不過這幾個罐子裡都黑漆漆的一團是什麼?

傅雲在邊上為成玢一一解惑:“龍大人,這是醢醬,用的是野豬肉;這是梅醬,用梅子所制;這是豉醬,豆子所制;這是醯醬,很酸;這是清醬,調色提鮮,這兩種都是穀物所制。”

“原來這裡醬油也叫清醬,醋也還不叫醋。”成玢看著瓦罐暗暗想道。

“這是石密,甘蔗所制,是他們送給龍大人的吧?還有花椒、芝麻、蒜、蔥、姜、茱萸、石蜂糖,這些孺子算是費了不少心思,郡裡能弄到的調料他們都給弄過來了。”

成玢輕輕頷首,提議:“我們可以嘗試新增一些清醬和石蜂糖。” 傅雲審視了一番後不禁感慨:“龍大人,僅這石蜂糖的價值已經遠超過兩隻野兔。”

雖然知道古代糖貴但沒想到蜂蜜也這麼貴,不過成玢堅持認為,偶爾吃一頓好的也是很有必要的。面對成玢的堅持,傅雲不再進行勸阻。

隨著火焰逐漸旺盛,三郎和阿軒根據成玢的指示搭建了一個臨時烤架,將一根松木穿過兩隻野兔體內,懸掛在火上進行烤制。

他們不斷地翻轉野兔,並在肉質開始滲出油脂時逐層塗抹上調味品。儘管兩人均是初次嘗試此類烹飪活動並難免顯得有些笨拙,但在成玢的指導下,錯誤的操作被降至最低。

成玢對待食物的態度頗為寬容,即便出現烤焦的地方,也不在意,下次烤就就有經驗了。

傅雲與成玢探討起烹飪技藝:“龍大人所採用的烤制方式與西羌、匈奴等狄族的烤肉方法相似之處很多。”傅雲好奇道:“龍大人是否曾經踏足塞北關外。成玢回憶了過往,確認自己確實曾經到訪過高原。”

隨著烤肉香氣瀰漫,三郎和阿軒被誘發出了強烈的食慾,而傅雲也表現出了驚訝之情。

他沒料到,透過這種獨特的烤制手段,食物竟能散發出如此迷人的肉香味。相較於此時漢族傳統的煮食方式,這種方法在香味上顯得更加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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