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城市裡也有人專門處理這種垃圾，一般都是女的或者中年男人來幹這活兒。在那時候，人的便便叫“夜香”，負責這個工作的就叫夜香婦或夜香老兒。
雖然整天跟糞便打交道，但這工作並不低賤，有時候朝廷還會直接派人來做。
大部分情況下，這些糞便都會用來做肥料。
在唐朝那會兒，長安城可真是非常繁華，繁華背後產出也多。
那兒的夜香婦得有幾千個呢！她們可是辛辛苦苦地打掃衛生，才讓長安城那麼有名，連外地人一來都誇這兒乾淨。
你說要是街上到處都是垃圾，像歐洲那樣隨地大小便哪兒還有乾淨可言呢？
說起來，成玢那天還特地去看了看情況。
他走著走著就到了那個沼氣池邊。黃振國安排了個守夜的人在那兒看著，因為他知道成玢特別在乎這個。
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總得有人在那兒看著，萬一別人不小心給弄壞了怎麼辦？
不過晚上那個守夜的居然睡著了。
黃振國一看，臉都紅了，走過去就是一腳，然後低聲吼道：
“楊老三，你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守夜的嗎，怎麼跑這兒睡覺來了？”
楊老三好像想求饒，但黃振國怕吵到成玢，就拉著他到一邊去了。
後來具體是怎麼教訓的，成玢就不得而知了。
成玢才不管這些呢，他爬到沼氣池上，用肚皮的面板測了下溫度。
蛇的肚皮特別靈敏，成玢還特別強化過，一試就知道下面的東西在快速變化，產生好多沼氣，情況挺不賴的嘛！
他還特意圍著沼氣池聞了一圈兒，啥味兒也沒嗅到，這說明密封工作做得挺到位，真是個大好事兒！
“王戎，那幫工匠們還在折騰那口沼氣池嗎？”
“啊，是的！”王戎邊點頭邊說：
“龍大人不是說了嘛，得讓咱鄉家家都整一口。他們正琢磨著用啥材料好呢，黃嗇夫應該最門兒清。”
黃振國回來了，但是楊老三沒跟著回來。
“哎呦，龍老大，楊老三那傢伙……”
黃振國感覺有點掛不住臉，龍大人那邊特別交代要上心沼氣池的事，他也確實重視了。
可派去的人卻讓他難堪，尤其是在成玢面前。
黃振國心裡挺著急的，但成玢那撲克臉，啥情緒都看不出來，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生氣。
“咱們別談那個了，說說怎麼改良沼氣池吧。”成玢不想糾結剛才的事。
“嗯，好嘞。跟您報告一下，那些手藝人覺得用粘土可能效果更佳。有個工匠還特意跟我提了一嘴，說他得回去請教一下燒窯的大師傅呢。看來是打算用燒窯的方式來弄這個沼氣池。”
“燒窯？隨便你們咋搞，反正得趕緊給我出方案，我只看結果。”
成玢對具體方法不太在意，他關心的是結果。
成玢看這事兒急得很，又催了一遍。
等成玢問的差不多的時候，飯也做好了，村裡的人們開始起身，準備吃飯接著幹活去了。
黃振國特意準備了一堆哨子，這玩意兒一吹，聲音尖得不行，雖然只能傳達一些簡單的資訊，比如召集手下的小吏們。
等到鄉民們都醒來了，黃振國就吹起了哨子，那聲響在書院裡迴盪。
張彩和其他人都趕緊過來了，他們每天都和鄉民們一起吃飯睡覺，不過他們就是監工的，所以不用那麼辛苦。
“把鄉民們都叫來，龍大人要見大家。”
黃振國吩咐道。
十幾個小吏立刻點頭，分頭去召集鄉民，不管是東嶽鄉的還是其他地方的。
雖然書院不小，但是這些小吏們的效率可真高，沒過多久，成玢就看到人群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最後都聚集在一起，看著黑壓壓的一片，感覺到處都是人頭。
成玢以前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但這回這麼多人一起瞅他，他心裡也不由得開始有點緊張了。
成玢都不自覺地挺胸抬頭了，身體自然就做出了這個動作，可能也是想顯得自信點吧。
鄉民們他們面對成玢壓力也不小。一開始聽到有妖龍的事，大家都跟聽天書似的，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不太相信這是真的。
但是等這事兒真擺到眼前來，大家就不得不信了。
現在成玢說龍雖然不像龍，但長得可夠壯觀了。
他現在的身長都快趕上十四米了，腰圍都比成年漢子粗了，光豎起前半截就得有七米高吧。
這麼一立著，最後面的村民都能看見他，而他自然也能把那些村民一覽無餘。
成玢一看，村民們的表情五花八門，什麼震驚啊、不信啊、害怕啊，還有狂熱和驚喜，各種情緒都有。
這些表情都是因為他而展現的，莫名地，他心裡竟然湧起一股開心的感覺。
“大家快來啊，龍神大人在這兒呢！快來拜見啊！”傅雲突然大喊起來，聲音大得驚人。
這人平時之乎者也的，沒想到嗓子還挺有勁兒的，跟打雷似的，感覺就連屋頂的瓦片都能被震下來。
黃振國跟著也喊開了：“龍神大人在這兒，大夥兒快來拜見啦！”
接著，一幫小吏們也加入，一塊兒吼：“龍神大人在這兒，快來拜見！”
聲音大得震耳朵。
村民們本來就嚇得夠嗆，這下又被傅雲、黃振國還有那幫小吏這麼一喊，不由得就開始跟著叫起來。
這情況有點像現代在演唱會上或者是比賽的時候，總有人帶頭兒，然後大家都跟著起鬨，挺神奇的那種感覺。
“拜見龍神龍大人。”
“拜見龍神龍大人。”
“拜見龍神龍大人...”
一開始大家的聲音亂七八糟的，但沒幾聲後，聲音就和諧得像一個聲音似的，那聲音簡直要震破天了。
成玢看到有人都快把喉嚨喊破了，臉上青筋畢露，嚇得周圍的鳥兒到處亂飛，這人肯定是有意的...
“拜見龍神大人...\"
然後傅雲第一個跪下去，接著黃振國也跪了，王戎、王志這些獵人也陸陸續續跟著跪了。
小吏們啊，鄉民們啊，一個接一個地，像多米諾骨牌似的，全都跪地上去了，黑壓壓一大片，最後就剩成玢還在那兒站著。
這下成玢覺得自已的地位更高了，以前是妖蛇，後來變成妖龍，現在都成龍神了。
他心裡覺得有點好笑，不過當這五千多人一起大喊，然後全部跪地上，就連成玢自已也覺得有點飄飄然了，因為所有的鄉民都在向他跪拜呢。
成玢開始有點懂為什麼那麼多人想當皇帝了，這種被所有人尊重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尤其是看到所有人都對自已俯首稱臣的時候，那種滿足感真是沒法比。
成玢這回兒可真懵了，他差點就被情緒給淹沒了，還好他機智地開始在地上寫字，想把傅雲叫起來。
傅雲看見了，站起來了，但是他沒讓其他人起來，反而大聲說了一通什麼龍大人從天上來，要保護大家的話。
成玢心裡想，這傅雲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啊？
說什麼龍神降世，庇護我們？這不是瞎扯淡嗎？
這不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烤嗎？
傅雲接著說，只要我們對龍大人真心，龍大人也會對我們真心，是好是壞，就看我們自已怎麼選擇了。
他說完就讓黃振國讓大家散去，連成玢的嘴都不讓插一句。
黃振國給了邊上的小吏一個眼神，他們就開嗓喊人散了。
不過呢，有些鄉親們還是跪著，大聲喊著：“龍神大人在上啊，我們有話要說，求您老人家可憐可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