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沒有反應的盛芷芯聽完顧南煙的話後便開始發呆。

顧南煙也沉默不語。

一旁的程鑫鑫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不知道該勸誰好。

兩邊都是她的麻將搭子,少了哪個都不行啊!

“其實……公主有公主的難處,芷芯你也不要怪她。”半晌後程鑫鑫訥訥道。

他父親跟她說過不少盛家的事,還有最近盛老太師與顧南煙之間的矛盾。

不難看出一直是老太師在主動挑釁。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她雖不知道為什麼老太師要與顧南煙為難。

可能忍到今日才發作,對顧南煙這種直性子的人來說,已是極為難得了。

“我何曾說過會怪她。”盛芷芯苦笑。

“公主於小公主有恩,我又豈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怪只怪祖父夜郎自大,忘了這安陽國的主人究竟是誰。”

她失神的呢喃著,情緒前所未有的低落。

祖父早就失了平常心,再不是那個一心為皇帝效忠的智者。

更是因寧家的敗落,被突如其來的勝利矇蔽了雙眼。

認為寧家之所以落得這個下場,乃是他籌謀有道。

卻不知若是沒有顧南煙,寧宗遠根本沒那麼容易垮臺。

這一點就連她都能看得出,祖父卻一直不肯承認。

還三番五次的挑釁顧南煙。

就像程鑫鑫說的那樣,能忍到今日才發作,已經算顧南煙脾氣好了。

她能怪她什麼?

怪她捱了打居然敢還手嗎?

那也太不講道理了。

麻將搭子保住了,程鑫鑫放了心。

歡歡喜喜的繼續搓麻將。

盛芷芯雖說不怪顧南煙不肯出手相救,對祖父即將離開這件事依舊難過。

她心不在焉的陪著程鑫鑫玩了幾局,便回了漪瀾殿。

程鑫鑫見她走了,也跟著離開。

……

盛老太師走的很突然。

自從鬼樓回來後,前後不過十幾日的功夫,便已駕鶴西去。

不知內情的百姓,只當他年紀大了身體有暗疾,突然發作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百姓紛紛感嘆人生無常,一直精神矍鑠的老太師竟就這樣走了。

只有那日一起去了鬼樓的一眾朝臣覺得事有蹊蹺。

由此更加忌憚顧南煙。

而老太師出殯當天,鬼樓放出一則訊息。

鬼樓三樓因不可控因素永久封閉!

至於什麼是不可控因素……

那還用說嗎!

肯定是鬼樓裡的鬼啊!

這個訊息一出,更加坐實了老太師乃因鬼樓而死。

人類總是忌憚未知的東西,經此一事舉朝上下戰戰兢兢,本本分分做人,安安穩穩當官。

生怕也被顧南煙手下的小鬼勾了魂去。

傅拓趁機刷下一批老太師的人,將自己的人換了上去。

朝廷大換血,若是放在以前定會引起諸多不滿,這次卻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盛老太師雖然死了,盛德先卻還在。

傅拓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把右侍郎換成了自己人。

再加上程錢也已明確的表示會支援他,整個戶部便被傅拓掌控。

喪禮過後不久便是立後大典。

孫鶯登上後位已是十拿九穩。

而她的父親孫琦,一時間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注。

每日都要出門應酬,直至下半夜才回府。

“老爺還沒回來嗎?”

烏氏坐在客廳中,穿著一身素衣,脂粉未施,連朱釵都未曾佩戴。

只在鬢角插了一朵小白花。

她在盛老太師舉行葬禮時便從莊子上回來了。

若說老太師過世對誰的影響最大,非烏氏莫屬。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晾著她。

回來了好幾日的烏氏,連孫琦的面都沒見到過。

“老爺最近公務繁忙,怕是還要晚一些才能回。”

她身後的嬤嬤神色複雜的道:“夫人若是累了,不如回房去等。”

夫人傍晚便讓人去給老爺傳話,說有事同他商量,讓他今日早些回來。

可如今都四更天了,還不見老爺回府。

這是表明了不想見夫人。

一旁的孫可凝打了個哈欠,睏倦的眼都要睜不開了。

“父親究竟在忙什麼,竟連見母親一面的時間都沒有,莫不是故意躲著母親?”她不滿的抱怨道。

本就臉色難看的烏氏聞言,一雙浮腫的眼更加陰沉。

嬤嬤見狀趕忙道:“最近有不少同僚上門攀關係,老爺不好推拒而已,並不是躲著夫人。”

孫可凝顯然不相信她這套說辭,冷嗤一聲。

“可我聽說,父親每日回府都歇在了趙氏那裡,若不是躲著母親,為何不到母親的院子裡歇息!”

“我看父親分明是因為孫鶯那個賤人故意抬舉趙氏,幫著趙氏打壓母親!”

孫可凝恨的磨牙。

自從孫鶯即將為後的訊息傳出後,連底下的下人都見風使舵,做起事來應付了事。

據說還有不少下人擠破腦袋的往趙氏院子裡鑽,不想再在她與母親的院子裡伺候。

更別說她那些所謂的好姐妹。

以前她姨祖父,也就是盛老太師還在的時候,一個個上趕子巴結她。

如今可好,見了她都繞著走!

好像生怕跟她扯上關係似的。

孫可凝無比後悔,後悔當初不該讓孫鶯代替她進宮。

雖說她不想被困於後宮,整日與一群女人爭風吃醋算計來算計去。

但那可是皇后之位啊!

是皇上的髮妻!

與普通後宮妃嬪怎能相同。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便宜了那賤人!

她越想越不甘心,一口一個小賤人的辱罵孫鶯。

“你給我住口!”

孫可凝罵的正歡,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厲喝,嚇的她一個激靈,險些咬了舌頭。

孫琦滿臉怒容的疾步走近廳內,瞪著孫可凝一雙眼中滿是怒火。

“一口一個小賤人,那是你妹妹!誰教的你如此惡毒!”

他目光銳利的看向烏氏。

烏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端著茶盞,慢悠悠的撇著上面的浮沫。

似乎並不覺得女兒的稱呼有什麼問題。

孫可凝懼怕的縮了縮脖子,不服氣的嘀咕道:“女兒又沒說錯,她本就是賤人生的,叫她小賤人有何不對……”

“你!”孫琦氣的不行,指著她的手都顫抖了。

“還不快給我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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