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最重要的是心態!”

“不管顧客是什麼樣的身份,就算他是皇帝你也要以平常心對待。”她指了指身側的傅拓。

傅拓莞爾一笑,拍了拍她的腦袋。

顧南煙:“……”

別亂摸,沒看老子教育員工呢嗎?

被拍腦袋很掉面子的好不好!

顧南煙躲開傅拓的大手,繼續言傳身教。

“就算來的是隻鬼,你也要讓它賓至如歸!來一次還想來第二次,可懂?”

管財:不想懂……

為啥說來說去都離不開鬼,難不成東家真想召幾隻小鬼來坐鎮?

管財:“小人懂了。”

跟鬼比起來,還是皇上看上去面善……

不想見鬼的管財突然沒那麼怕了。

他整理一下心態,按照平日裡接待客人時的流程,給大家介紹鬼樓。

然後就開始收銀子。

收著收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知東家打算放這些官爺去幾樓?”

他們鬼樓總共有三層。

一樓是入門級,收費十兩。

二樓是中等級別,收費二十兩。

三樓是高等難度,收費三十兩。

而東家方才讓他每人收五十兩……

“送他們去三樓吧。”

她指尖點了點,語氣彷彿在說送他們去死……

“都是朝廷的老油條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普通程度嚇不住他們。”

鬼屋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不嚇人多沒意思。

管財神情複雜的應下,繼續回去收錢,並讓小七將顧南煙存在這裡的定驚藥全部取了出來。

他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得罪了東家,讓她下這般狠手。

他只是個掌櫃的,東家說什麼他聽著就是,若真出了事……

也有東家撐著。

眾位大臣跟在傅拓身後,在顧南煙的帶領下去了三樓。

剛到達三樓樓梯口,便有一陣涼風從頭頂吹下來,直往衣襟裡鑽。

大臣們齊齊抖了下,看著殘破潮溼的牆壁,聽著腳下地板的咯吱聲,突然有種轉頭往回跑的衝動。

盛德先跟在親爹身後,望著前方狹長的甬道,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小兒之道!”盛老太師卻不屑。

盛德先往他爹身邊靠了靠。

“父親還是小心些為好,兒子聽說這地方可是嚇死過人的。”

嚇死人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來過一次的人紛紛表示這裡真的有鬼。

結果越傳越玄乎,到最後直接說這裡死過人。

盛老太師依舊不屑,揹著手走在傅拓身後,大搖大擺的完全不怕。

幾人進了甬道。

甬道內燭火昏暗,被不知哪來的風吹的搖搖晃晃的,照出來的人影也隨之來回擺動,忽明忽暗彷彿鬼影一般。

場面靜若寒蟬,沒人敢出聲,只餘地板發出的咯吱聲。

“啊!”突然有人驚呼一聲,打破了這寂靜。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紛紛譴責的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叫出聲的是位三十來歲的男子,他身穿藍袍,官位不算高。

因此走在最後面。

“瞎叫喚什麼!”他的上官不滿的小聲呵斥。

“沒見皇上也在嗎!驚了聖駕你可負擔得起?”

藍袍男子嚥了口口水,朝頭頂四處打量。

“方……方才好像有什麼東西摸了微臣的脖子一下。”他邊說邊摸向後頸。

“冰冰涼涼的,像……像是人的手……”

上官:“……”

上官也朝頭頂望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因為環境的原因,在藍袍男子說有東西摸他後,他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他們。

那種感覺……溼冷又陰沉。

“許是你的錯覺,咱們身後又沒其他人了。”

他們是按官位排位的,他與藍袍手下走在最後。

藍袍男子想了想,也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便不好意思的朝眾人道了歉。

其餘人也被這氣氛搞的直起雞皮疙瘩,恨不得立刻到達出口。

於是也沒功夫怪責他,加快腳步跟在傅拓與顧南煙身後。

然而剛走了幾步,後方又傳來動靜。

“你別拽我!”藍袍男子的上官甩甩胳膊,不滿的道。

視線依舊望著前方。

藍袍男子懵逼:“微臣沒拽你……”

“這裡就你我二人,你沒拽鬼拽的不成!”上官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這人膽子也太小了,周圍不過是暗了一點,竟嚇的拉他袖子。

大庭廣眾之下,還有這麼多上司在,成何體統!

上官覺得他給自己丟了面子,感覺到衣袖上的拉力還在,他氣不打一處來,用力一扯。

“刺啦”一下,衣袖被扯出一個口子。

上官咬牙切齒的看向藍袍男子。

藍袍男子慌忙擺擺雙手。

“微臣真沒扯您!”

他說著下意識往上官衣袖上看去。

這一看頓時僵住,瞳孔瞬間放大。

上官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入眼便是一隻青紫色佈滿屍斑的斷手!

斷手正緊緊的抓著他裂開的衣袖,塗著血紅丹蔻的指甲有一寸長短,又細又尖……

上官望過去的時候,斷手的指尖還微微動了下,似乎想順著他的衣袖往上爬。

“啊啊啊啊……救命……有鬼啊……救命!”上官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驚叫,拼命的甩著自己的胳膊。

距離他近一些的官員也看到了他胳膊上掛著的斷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齊齊往後退了好幾步。

驚叫聲在甬道內迴盪,跳躍在每一個人的神經上。

“莫慌莫慌,這只是鬼樓的鬼把戲罷了。”

盛老太師淡定的從前方走來,走到那個上官面前時,還不屑的看了顧南煙一眼。

顧南煙:“……”

貓餅,老子招你惹你了。

顧南煙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翻了個白眼,雙手環在胸前好整以暇的倚在牆上。

盛老太師心中冷哼一聲。

暗道她這是被自己拆穿了,心虛了才不說話。

否則依她那性子,怕不是早就要反駁了。

那位上官哆哆嗦嗦的蹲在角落裡,額頭上滿是冷汗。

求救一般望向盛老太師。

盛老太師也不含糊,彎腰便要將那隻手摘下來。

“嚶嚶嚶……麻煩老人家,將奴家的手還給奴家可好……”

一陣淒涼又哀怨的哭泣聲從身後傳來。

盛老太師的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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