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還有幾個伺候的宮女太監,見狀紛紛一言難盡的垂下了頭。

他們公主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差了點。

看看把人家太妃娘娘都給欺負的掉金豆子了。

不過也是她活該,好死不死跑來他們未央宮耍威風。

這下遭報應了吧。

只希望公主一會下手輕點,不然明日早朝那些個大臣又要說公主的不是。

盛芷芯起先還只是掉眼淚,慢慢的啜泣聲越來越大,不知情的還當顧南煙對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哭聲哀怨至極。

顧南煙眼皮子直跳。

拎著她的手鬆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閉嘴!”顧南煙額角青筋暴起。

盛芷芯:“嚶~”

“還哭!再哭把你扔出去!”顧南煙一臉猙獰。

盛芷芯:“嚶嚶~”

“我扔了啊。”顧南煙作勢往門外走。

盛芷芯:“嚶嚶嚶~”

“我真扔了!”顧南煙忍無可忍。

盛芷芯:“哇……嗚嗚嗚~”

顧南煙:“……”

臥槽來勁了是吧!

“你再哭,再哭老子毀你容!”

盛芷芯:“……”

盛芷芯眼淚瞬間收了回去。

“我、我不哭了,你放我下來……”

顧南煙:“……”

果然能在宮裡混的女人演技都可以拿金馬獎。

看看這說哭就哭說停就停的本事。

老子都想給你拍拍手!

一眾宮人對視一眼,不忍直視的將頭垂的更低了。

兩刻鐘後,顧南煙坐在主位上,耳邊傳來吸溜鼻子的聲音。

“有事趕緊說,不說便回你宮裡去待著。”她整個人慵懶的癱在椅子裡,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所以說她就不愛進宮,遇到這樣能屈能伸的,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實在頭禿的很。

大概是真被顧南煙給嚇著了,盛芷芯囁嚅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只用一副委屈又哀怨的表情看著她。

那嬌滴滴的模樣,但凡顧南煙意志力薄弱一點都得腿軟到竄稀。

“到底有什麼事,不說老子走了啊。”

衝著老子放什麼電,當她是那色胚子渣爹呢?

不過說起來傅璟齊那廝也當真不要臉了點,一大把年紀了,娶了個比他閨女大不了多少的美嬌娘便罷了。

給人肚子搞大了你好歹盡一下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

他倒好,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轉行當流浪漢去了。

偏偏回來之後還躲著後宮走,一副不想與這些女人接觸的樣子。

早知如此當初娶人家幹嘛來的?

收藏嗎?

好嘛,別人都是收藏古董玉石之類的東西。

他倒好。

生平第一大愛好收藏女人。

你踏馬是變先生他老婆變太嗎!!!

顧南煙越想越氣,恨不得立馬衝到傅璟齊那裡,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若不是礙於那是她遺傳學上的爹……

顧南煙深吸一口氣。

不氣不氣,揍爹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她不能衝動。

她自己不怕卻不能連累傅拓被人指指點點。

顧南煙用盡全身力氣給自己做心裡建設,面目漸漸變得扭曲。

盛芷芯見狀抖了抖,還當她在生自己的氣,忙不迭的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她小心的覷了她一眼,見她閉著眼一副隱忍的模樣,不由放低了聲音。

“本宮……我大哥家中有一女兒,想參選今年的選秀,想請公主幫個小忙……”

她身體前傾,觀察著顧南煙的臉色。

“我能幫什麼忙。”顧南煙斜她一眼。

又哭又鬧的她還當什麼事,原來是走後門來了。

“老子又不是選秀主考官,能不能選上我說了不算。”

她話音剛落,盛芷芯便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你我也算舊識,公主就不要瞞著我了。”

顧南煙疑惑:“我瞞你什麼了?”

這女人什麼毛病,話能不能說說清楚,幹嘛一副“我都知道了你再不承認可就辜負了我們之間的情誼”的樣子。

她若沒記錯的話,這女人五分鐘之前還在掉眼淚吧。

據說是被她顧南煙弄哭的!

這才一晃神的功夫就姐倆好了?

這到底是精神分裂……

還是精神分裂了呢?

顧南煙抖了抖,扔給對方一個看神經病的眼神。

宮裡的女人果然可怕,說變臉就變臉,又哭又笑又無理取鬧。

這哪是後宮啊。

分明是後宮牌精神病院!

顧南煙嚥了咽口水,警惕的盯著面前疑似犯病的女人。

不行!

她明日便搬出去住,這裡沒法待了。

尼瑪天天跟一群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精神病在一起,萬一把她也帶坑裡怎麼整。

她果然跟皇宮犯衝,以後得避著點這些女人才是。

“還裝呢,我都知道了。”盛芷芯嗔怪道。

“今日晌午太上皇剛剛頒了旨,任命你為此次選秀的主考官,但凡想要進宮的秀女都要讓你過過眼才能透過。”

盛芷芯完全沒想到她刻意的服軟卻被人當做有病,依舊滔滔不絕,在顧南煙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扔出一顆炸彈。

顧南煙一怔:“啥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就你白天回衛家的時候啊。”

顧南煙從不隱瞞自己的行程,因此她去衛家老宅的事並不算秘密。

“您剛出宮太上皇便將旨意下發到各府以及各宮……你沒收到麼?”盛芷芯見她一副懵叨叨的樣子,懷疑的問道。

顧南煙:“……你猜我收沒收到?”

老子剛進門就被你劫持了,上哪知道去?

而且她敢賭一根雞腿,傅璟齊那廝絕逼沒往未央宮送旨。

渣爹是真的狗啊,她明明拒絕了的,竟然趁她出門偷偷頒旨。

坑爹的玩意兒,誰愛跟這些長了八百個心眼的女人玩宮心計啊!

氣死!

顧南煙越想越覺得火冒三丈,險些將手裡的茶盞捏碎。

盛芷芯見她不說話,只當她答應了,心滿意足的走了。

獨留某人一人生悶氣。

越想越覺得心塞。

於是在月黑風高的夜晚,顧南煙直奔傅璟齊寢殿。

將只著裡衣睡的蒙叨叨的安陽太上皇,倒立掛在了高高的房樑上。

末了打了個死結。

然後揚長而去。

親眼目睹一切的許公公:“……”

該!

讓你瞎幾把折騰。

兩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貨,擱上邊掛著吧!

……

第二日一早,太上皇不知是何原因於深夜感染風寒的訊息不脛而走。

後宮各宮主子紛紛前往探望。

卻被掛了大半夜頭暈腦脹的傅璟齊通通趕走。

這其中並不包括盛芷芯。

因為她壓根沒去!

一開始聽到訊息的時候她本也想著去看看,起碼露個臉表現一下自己對傅璟齊的關心。

可她突然想起了昨夜顧南煙知道自己成為選秀主考官時的臉色。

再結合旨意頒佈的時間,以及頒旨小太監那偷偷摸摸的行徑,頓時明白了這場風寒的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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