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空間它還怎麼跑路!

混沌獸心裡那個憋屈啊。

可它不敢說。

“好嘛,以後有好吃的分你一半好不好。”它忍痛道。

一個“好”字差點脫口而出,顧南煙強忍著拒絕。

“不好,我是那種給點好處就沒了原則的人嗎?”

沒想到她也能說出此等違背良心的話,顧南煙心痛。

混沌獸弱弱的睨她一眼,反問道:“不是麼?”

顧南煙:“……”

是不是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個狗東西居然敢質疑老子的人品!

惱羞成怒的顧南煙再次提起拳頭,混沌獸見勢不好趕忙縮回空間中。

……

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陰沉沉的坐在蕭皇后寢宮中。

他對面的蕭皇后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舅舅怎麼搞的,居然連那顧南煙都打不過,還丟了這麼大的臉,讓那些站在兒臣這邊的大臣怎麼想!”皇甫皓十分不滿的道,臉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猙獰的臉。

“你舅舅只是失手罷了。”蕭皇后奄奄的道。

“要怪只能怪那賤人手段卑鄙,趁你舅舅毫無防備之時出手,害得他丟盡了臉面。”

提起顧南煙,蕭皇后恨的咬牙切齒,連氣息都不穩了,低聲咳嗽起來。

皇甫皓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也沒上前檢視她的情況,反而依舊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母后這話也就騙騙旁人,那日分明是舅舅先出的手,您當兒臣不知?”

他冷哼一聲:“技不如人還逞能,他自己也就罷了,還連累了兒臣……”

“住口!”蕭皇后低聲怒呵,忍著喉嚨中的癢意訓斥他。

“那是你舅舅,他這些年如何護著你走到這一步的,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蕭仁令疼愛兒子蕭衝,對他這個外甥也不差,但凡蕭衝有的東西都會單獨準備一份送到東宮。

就連得了珍貴的食材也會給他留一份。

雖然皇甫皓根本看不到眼裡。

見母后發怒,皇甫皓面具下的臉更加扭曲,非但沒有想起蕭仁令對他的好,反而更加怨懟。

“母后衝兒臣發什麼火,難道兒臣說的不是事實?”他梗著脖子反問。

“我可是聽下邊的人說了,這兩日有幾個原本站在我們這邊的大臣紛紛倒向丞相那邊,舅舅丟了人便只顧躲在家裡,可想過應對之策?”

“別說應對,我看他短時間內連門都不敢出了,估計是怕再遇到顧南煙。”言語中盡是對蕭仁令的鄙夷。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說的什麼胡話,你舅舅怎會怕那賤人。”

蕭皇后氣的不輕,自從這個兒子從嘉南國回來之後,性情一日比一日扭曲,渾身充滿了戾氣,對蕭仁令這個他以前最親近的親舅舅都有了不滿。

蕭皇后知道他是因為毀容的事才心性大變,平日也都讓著他。

可他將自家哥哥形容的如此不堪,當真觸及了她的底線。

“你莫要忘了,你的太子之位是誰幫你得來的,又是誰在背後汲汲營營為你謀劃,否則你當你還能坐在這太子之位上!”她胸口劇烈起伏,抖著手指著皇甫皓。

“你給本宮滾回東宮好好反省,下次若再說你舅舅的不是,以後都別來見本宮!”

蕭皇后當真氣極,原本蒼白的臉瞬間染上紅暈。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麼重的語氣與皇甫皓說話。

皇甫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目,片刻後逐漸轉為陰沉。

他死死的瞪著自己的母后,最終忍下心中怒火甩袖而去,卻在門口遇見了前來請安的三皇子。

三皇子低眉順眼的向他問安,太子陰鷙的凝視著他的臉。

皮笑肉不笑道:“三皇弟最近來的倒是勤快,莫不是覺得孤不行了,跑來拍母后的馬屁,準備接替孤坐這太子之位?”

三皇子皇甫驊頭也沒抬的將腰彎的更低:“臣弟不敢,太子之位是二哥的,臣弟從未肖想過。”

他的態度恭謹守禮,讓人挑不出錯處。

然而卻未能讓皇甫皓舒心。

“知道是肖想便好。”他陰冷道。

“孤便是做不成這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你!”說罷他冷嗤一聲,甩袖遠去。

皇甫驊直到他走遠才直起腰身,抬起一張清秀的臉,遙遙望著兄長消失的地方,半晌嘆了口氣,這才往殿內走去。

“兒臣給母后請安。”皇甫驊單膝跪地,禮節絲毫不差。

“你來了。”蕭皇后躺在床上,餘氣未消的揮了揮手讓他起身。

“兒臣聽說母后不舒服,特來探望……”他看向一旁伺候的宮女問道:“母后身體可有大礙?”

那宮女淺淺一笑道,“御醫說了,娘娘氣急攻心才會暈倒,只要按時吃藥不幾日便能恢復,殿下無需憂慮。”

皇甫驊聞言微微頷首,聽到咳嗽聲卻還是坐到床沿,親自斟了杯清水餵給蕭皇后。

蕭皇后喝了兩口就不喝了,留著長甲的手將茶盅推開。

“本宮沒事,你也不用如此殷勤,不知道的還當本宮得了重病。”她的語氣算不上好,帶著點不耐煩。

皇甫驊端著茶盅的手一頓,片刻便神色如常的將茶盅放回到小几上。

“母后說的是,是兒臣莽撞了。”他起身扶著半靠在床頭的蕭皇后躺下,仔細給她掖了掖被子。

“只是兒臣身為人子,若不前來為您伺疾,恐遭朝中大臣指摘,到時不僅兒臣名聲不好,怕還會連累二哥。”

他柔和的笑了笑,語氣溫柔似低嘆:“您只當全了兒臣的名聲,便忍兒臣幾日罷。”

他這藉口任誰都能聽出是託辭,蕭皇后默了默,沒再趕他。

皇甫驊呆了近半個時辰才走,臨走前還囑咐底下的人好好伺候,這才放心離去。

看著他略顯蕭索的背影,蕭皇后身邊的大宮女不忍道:“三皇子純孝,娘娘這又是何苦。”

蕭皇后一改方才的厭煩之色,面上浮現一抹悲傷。

“他是本宮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本宮又如何不知他有多孝順,可太子之位只有一個,本宮不能給他任何奢望。”

她望著床帳苦澀道:“帝王家多生無情人,為了那個位置兄弟鬩牆的事比比皆是,更何況太子如今那性子……”

只怕她對驊兒稍有和色,便會引起他的猜忌,到時候還不知他能做出什麼事情。

見她眼眶通紅,大宮女的眼也溼了。

“苦了娘娘了,明明母慈子孝到人人稱羨,卻要刻意疏遠三殿下,太子終有一日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哪裡是本宮苦,苦的是驊兒。”

她的驊兒明明是一個那麼明朗又溫柔的人,卻被她帶累的整日龜縮於人後,一舉一動處處受制。

再過幾年便是三十的人了,卻連個正妃都不敢娶,膝下甚至連個子嗣都沒有。

而他不敢娶正妃,也沒有子嗣的原因,全都是因為太子尚未有正妻,更無嫡子。

想到這蕭皇后正了臉色:“本宮記得大哥說過,御史大夫孫諫有意將女兒嫁給太子,只是之前本宮嫌他官位太低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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