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真是顧氏藥房的。”

怪不得被她打的胰臟破裂,這綠毛龜還能緩過氣來。

這藥丸是她藥店中最貴的幾樣藥其中之一,有個十分霸氣的名字——九轉大還丹!

咳咳,這名字可不是她取的,乃商城出品,一個月只能買兩顆。

名字雖中二,效果卻不是蓋的。

可以說立竿見影。

只要沒死透都能保住一口氣。

她總共在藥房放了六顆,當日便被李密的人買走兩顆。

戚家能買到也算有也本事了。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藥用在這綠毛龜身上。

不過……

戚家挺有錢啊。

幾萬兩一顆的藥,隨身帶著滿處跑。

顧南煙掀了掀眼皮。

不做點什麼,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

對於她的出現,戚壬十分震驚。

他以為顧南煙方才已經走了,誰知還沒半個時辰又見面了。

他方才只顧著表少爺的安危,並沒注意到另一邊的車子。

車裡的人就更沒注意了。

戚壬臉色青白交錯,隨後戒備的握緊了拳頭。

正當他以為這女人又要對他們動手的時候,卻見對方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

戚壬頓時毛骨悚然。

要不是腿不方便,恐怕當場就要跑。

然而顧南煙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緩緩吐出幾個字。

“別動,打劫。”

戚壬:???

……

寂霧山距離鍾陵縣衙並不算太遠,以蒸汽車的速度,兩刻多鐘也就到了。

顧南煙將戚壬一夥人綁起來後,扔到了他們挖的那個坑裡,然後就帶著受傷的雲曦走了。

等回到縣衙,將手中的身份牌一扔,讓當地駐軍去把那些人押送回來。

順便將那個坑刨了。

各種金銀珠寶拉了幾十輛馬車,流水一樣送進縣衙。

足足拉了兩日才算拉完。

這可比顧南煙預想的多多了。

顧南煙想了想,只留下了一半。

她留的基本都是金銀錠子,剩下的那些珠寶字畫不好脫手,都扔給了駐軍首領。

同時扔給他的,還有從戚壬身上搜出來的藏寶圖復件。

駐軍首領名唐勇,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

他是李密的人,對於顧南煙為自己斂財的行為,只當做沒看見。

按規矩,這些東西都得帶回京城入國庫。

可他不敢說。

況且東西是人家找到的,即便全部拉走不通知他們,誰又能知道。

能留下一半,都是顧南煙品德高尚了。

就剩下的這些,若是押送回京也算大功一件,升職是肯定的。

唐勇很滿足,對得了一大筆意外之財的顧南煙感激的很。

至於皇帝滿不滿足,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不知公主打算怎麼處置那些人。”唐勇問道。

人是顧南煙抓到的,於情於理都得問問她的意見。

顧南煙無所謂道:“帶回京吧,這些人的來歷可不簡單。”

唐勇當然知道這些人不簡單。

他們的衣裳髮式一看就不是嘉南國人。

而且據他所知,周邊也沒有哪個國家做如此奇怪的打扮。

想到這唐勇的神情嚴肅起來:“公主是否知道這些人的來歷,若是知道,還望公主告知。”

他的態度恭謹,用的請教的語氣。

顧南煙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只知道他們來自海外,與戚家有關,其他的事你們自己去查。”

聽見她說這些人來自海外,唐勇驚訝後便是凝重。

思忖片刻後,見顧南煙沒有多說的意思,唐勇也沒再多問,恭敬的退下。

發了一筆橫財的顧南煙溜溜達達往後院走,迎面遇見匆匆趕來的趙縣令。

一國公主的座駕,被人以鮮血塗鴉,絕對是對皇權的挑釁。

趙縣令不敢怠慢,兩日時間終於破案。

顧南煙驚訝的看著下面跪著的人。

與她推測的一樣,這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身材消瘦衣著樸素,容貌生的不錯,唇紅齒白劍眉星目,與他那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形成鮮明對比。

然而這並不足以令顧南煙驚訝。

“李延宗?”是叫這個名字吧。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不是流放了麼?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靖王庶子,李嫣然的異母弟弟。

跟初見時不同,他此時看起來有些落魄。

聽她叫自己名字,李延宗瞪著漆黑的眸子,狠狠的咬緊了牙根,奮力掙扎幾下。

他身上有點功夫底子,又對顧南煙有惡意,趙縣令生怕他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之前就將人捆了。

“顧南煙,你還敢來這裡!”變聲期的聲音粗噶難聽,顧南煙皺了皺眉。

“老子為什麼不能來,這裡被你承包了?”

李延宗情緒更加激動:“這裡是靖王府的地盤,你害我滿門流放,還敢出現在這裡,簡直……簡直無恥!”

顧南煙愕然的指了指自己:“我害你滿門?”

這狗東西怕不是鈣片吃多了,腦仁都鈣化了。

“你搞搞清楚,下旨的是李密,關老子什麼事。”

真是什麼鍋都想往她頭上扣,看她好欺負呢!

可能一時沒想起李密是誰,李延宗怔愣半晌,才想起這是放進聖上,也就是他那位皇伯父的名字。

這女人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囂張跋扈又目中無人,居然敢直呼皇帝的名諱。

也難怪她能做出那種事。

“你別想騙我!”李延宗雙目通紅的瞪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你帶人與父王作對,導致父王被擒,乃至身首異處,我靖王府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若不是父王身死,靖王府就不會敗落,他也不會淪落為奴。

自出生起他便受盡寵愛,作為父王唯一的兒子,更是被人捧上了天。

可現在呢?

他只能躲在角落裡,做一些他以前看一眼都嫌髒的活計。

更別說還要面對其他人的嘲笑以及欺辱。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人造成的!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好漢,還敢自稱天神,我呸!不要臉!”

李延宗目眥欲裂,拼命的掙扎著站起來,低下頭就往顧南煙身上撞。

然而還沒等他站穩,便被身後看守他的衙役一把拽住。

那衙役正是顧南煙來的那日,幫她傳信的中年人。

這人身材不算壯碩,對付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抓住李延宗的肩膀,他一腳踢在對方膝窩上。

李延宗雙膝一彎,再次跪伏在地上。

“老實點!”臭小子做錯了事還敢叫囂,也不看看對方是誰。

那可是公主,是他們的神!

雖然是門神……不過這不重要。

中年漢子雙眼炯炯有神,警惕的注視著李延宗的一舉一動,以保護公主的安慰為己任。

顧南煙差點被氣笑。

“老子什麼時候自稱天神了?”那都是別人傳的好不好,怎麼就成她不要臉了。

天天被人貼在門上,她還不高興呢!

還有……

“你的意思是,你爹要殺我,我就得乖乖站在那讓他殺,連反抗都不行?”

這什麼道理,邏輯都餵狗了?

“父王……父王只是聽皇祖母吩咐做事,又不是他的錯!”李延宗強行狡辯。

“不是他的錯難道是老子的錯,老子拿刀架他脖子上造反了!”

真是夠了,這托馬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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