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幕被出門迎他的婦人看見了,頓時妒火中燒,認為閔氏在勾搭她男人。

她面色陰沉的瞪了閔氏一眼,拽著自家男人走了。

當時雖未說什麼,可兩家的“仇”算是結下了。

之後婦人只要看見閔氏,就會冷嘲熱諷一番,她家男人攔了幾次,根本攔不住,只能偶爾幫閔氏提兩桶水以表歉意。

閔氏也不願與人做口舌之爭,更加深居簡出。

然而婦人本就看她不順眼,見她家又沒有男人為她出頭,更加變本加厲。

見不到閔氏的人,她就趁顧佩蘭不在家,隔著院牆往這邊扔垃圾。

起先只是樹葉雜草之類,後來連家裡雞鴨的排洩物都扔上了。

閔氏心疼女兒早出晚歸太辛苦,這點小事也就沒告訴她,每次都默默的將滿地垃圾清理乾淨。

直到有一次,雞糞揚了閔氏一頭一身,正好被折返拿店鋪鑰匙的顧佩蘭看見。

顧佩蘭是個什麼性子?

以前還可以說溫婉,現在可是敢拿斧頭砍人的主,當即氣紅了眼,跑到對面好一通鬧騰。

她家男人聽到自家婆娘幹了什麼,也不知羞惱還是氣的,渾身哆嗦著一巴掌扇過去,打的婦人嘴角都破了。

並警告婦人再惹是生非,就以七出之條休了她。

對婦人來說,被丈夫休棄,跟天塌下來沒什麼區別,當即給閔氏道了歉,保證以後再也不找她麻煩。

從那以後,婦人果然老實了,可那只是表面老實,心中還是巴不得閔氏倒黴。

想到這,婦人瞅了眼提著粽子擠進來,滿臉著急的顧佩蘭,眼中閃過憤恨。

要不是她將事情鬧大,自己也不會捱打,更不會跟當家的離心!

“呦,這是蘭丫頭回來了?”婦人陰陽怪氣的道:“回來就好,快跟大傢伙解釋清楚,可別冤枉了你姐姐。”

顧佩蘭見閔氏沒什麼事,狠狠鬆了口氣,面上的表情變的冷漠。

“解釋什麼?”她反問道。

“這是我家的事,需要跟你們解釋?都屬狗的嗎!”她環視一圈看熱鬧的人,語氣算不上好,就差直說這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不怪她開地圖炮得罪人。

這些人跟她們本就沒有交情,連事情經過都沒弄清楚,卻紛紛跑來充當正義使者,也難怪顧佩蘭發火。

她這話立刻引起眾人的不滿。

婦人更是不忿,“小姑娘怎麼說話呢,咱們可都是長輩……”

“長輩就可以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了嗎,俞嬸子,我叫你一聲嬸子那是看在俞叔的面上,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俞叔找來!”

俞嬸子聞言,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可不能讓她家男人知道她挑事,不然說不定真會休了她!

俞嬸子哼哼兩聲,一臉的不服氣,卻還是往門內挪了挪,避開顧佩蘭的視線。

小賤人,給她等著,早晚有她好看的!

顧佩玲見俞嬸子偃旗息鼓,一副不敢再多說的模樣,眼神閃了閃。

她上前一步就去拉顧佩蘭的手,似乎十分無奈的道:“小妹別這樣,大家也是關心咱們。”

“我怎麼樣了?”顧佩蘭一把甩開她,眼中全是冷意。

“顧佩玲,銀子是誰借的你心知肚明,你欠了債,卻讓討債的去我店裡鬧事,念在你是姐姐,我不與你計較。”

顧佩蘭深吸一口氣,越說越氣憤:“可你居然鬧到母親這裡,是想氣死她嗎,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以前母親偏心,她讓著顧佩玲,可這不代表她就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顧南煙遠遠看著她,如憤怒的小獸一般指著顧佩玲訓斥,嘴角輕輕勾了勾。

回頭跟身後的雲曦低語幾句,便抬腳穿過人群,往院內走去。

她一身煞氣,是經過前後兩世戰場洗禮才形成的,即便平日有意收斂,還是能讓敵人聞之膽寒,更何況這些個普通百姓。

於是她所過之處,眾人紛紛寒毛直豎,再加上那一身不俗的氣度,竟不由自主的退讓開。

顧南煙恍若未見的勾著唇角走近。

一個氣勢逼人,且穿著明顯不俗的小姑娘出現,周圍的議論聲小了許多,漸漸安靜下來。

顧佩玲背對著大門口,沒看見她,還在喋喋不休的裝可憐。

“蘭兒你在說什麼,姐姐何時讓人去你那裡鬧事。”顧佩玲裝出不解的樣子。

“不是姐姐說你,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一個姑娘家整日與這種人為伍,小心吃了虧。”

由於忌憚顧從遠,她不敢說太多,只是擺出一副好姐姐的架勢,勸顧佩蘭別不學好。

“咱們顧家的女兒家,哪怕身陷囹圄也要潔身自好,與外男……還是操持距離的好,你可別學你二姐姐那樣……”顧佩玲大氣凌然,咬著紅唇欲言又止。

這就是說她不知檢點,與男人糾纏不清了?

顧佩蘭聞言卻沒生氣,反而古怪的往她身後看了眼。

“大姐!”顧從遠顧不得閔氏阻攔,怒喝出聲。

守著這麼多人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傳出去小妹還怎麼做人。

更何況還牽扯上南姐兒。

顧從遠這下是真的怒了,兄弟姐妹之間發生口角很正常,可她竟然狠毒到毀妹妹的名聲。

他再忍不下去,歉意的看了顧南煙一眼,隨後語氣沉沉的道:“大姐說話如此語無倫次,看來在夫家過的並不如意,可是姐夫欺負你了?”

“不如我同祖父說一聲,明日便將姐夫一家送到該去的地方,至於科舉……也不用參加了,就當給他個教訓,給姐姐出氣如何?”

祖父已經把於家的事告訴他了。

言下之意於偉升已死,於家其餘人並沒參與謀逆之事,他也不打算再追究,讓大姐安心跟於賜過日子。

至於他們滯留京城的事,祖父亦不打算管。

顧從遠知道,祖父顧念血脈親情,不忍大姐惶惶度日,也不忍他這個三房男丁為難。

可顧佩玲哪知道這些,聞言臉都白了。

不行!

絕對不行!!!

若是於賜被流放,等到了流放之地再回來,哪還趕得及參加科舉,她還怎麼做官太太!

雖然明年一樣可以參加,可她不想過一整年的苦日子。

不然也不會大把銀子扔出去,只為了在京中多留一段時日。

顧佩玲不敢再多言,用力掐著掌心,逼自己嚥下心中不甘。

為什麼!

為什麼母親幫著顧佩蘭,就連不明實情的弟弟都幫她出頭!

明明以前她才是最得寵的那個,顧佩蘭算個什麼東西!

越想心中越恨,顧佩玲唇瓣幾乎咬出了血。

然而她不吭聲了,顧佩蘭可不準備放過她。

既然顧佩玲不顧姐妹之情,拼了命的陷害她,那就別怪她不義。

顧佩蘭轉了轉眼珠子,看了顧南煙一眼,問顧佩玲道:“你方才讓我別學二姐姐,二姐姐哪裡不好了?”

她眼中閃過不懷好意,問完後又看了顧南煙一眼。

見對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沒有生氣的意思,心中頓時美的不行。

廢了老大勁才壓下上挑的嘴角。

二姐姐果然是疼她的!

顧南煙好笑的白她一眼,配合的沉下臉,站在顧佩玲身後,語氣森森的問道:“我也想知道,我哪裡不好。”

老子這麼完美的人,怎麼會有不好的地方!

有本事你說出來。

說出來看老子改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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