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將他們引出來再動手。”蕭衝道。

他與李副將低語幾句,對方領命打馬而去,他自己則騎馬跟在車隊後面,視線一眨不眨的盯著最前方顧南煙的方向。

進城迎接使臣團的大梁騎兵不過一百來人,呈合圍之勢將使臣團“護”在中間。

這種情況下車隊根本跑不起來。

坐在副駕駛的寧天祿面露擔憂,掃了眼將他們圍的嚴嚴實實的兵將。

“這些人有點不對勁,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

雖然馬匹的速度不及蒸汽車的速度,可如此緩慢的走走停停當真有些怪異。

“慢就慢唄,還不興人家準備準備了?”

“準備什麼?”

“準備圍剿我們啊。”顧南煙語氣閒適的很。

寧天祿無語的看她一眼。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可就只帶了兩百護衛,而且都被這些大梁騎兵圍在中間,簡直就是那甕中的鱉。

“擔心啊,我擔心他們沒膽子動手。”

聽說這個蕭衝十分受寵,即便沒了根胳膊,蕭大將軍還是將他視為繼承人。

這麼好的人質不知道能換多少贖金。

顧南煙透過車窗看向蕭衝。

這可真是個大好人,上趕著給她送家產。

蕭家啊,同樣是手握兵權的武將之家,財產應當不會比當初的寧家少吧。

正在蕭府等訊息的蕭大將軍,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天。

“那邊可有訊息了?”他問身後的人道,

“回將軍,尚無訊息。”那人回道。

“丞相那邊呢,可有異動?”

“暫時沒有,不過丞相府近日正在翻修,聽說是有親戚遠道而來,打算在丞相府住一陣子。”

“哦?”蕭仁令沉吟片刻,“這麼說……那件事是真的?”

當初使臣回國時便有傳言說,嘉南國長公主顧南煙乃洪丞相親外甥女。

顧南煙是誰,生父乃安陽前任皇帝,現任皇帝是她的親哥哥!

兩人都是衛皇后所出。

她是洪巍的外甥女,那洪巍豈不是衛家人?

蕭仁令方一得知這個訊息,便將當初出使的幾位使臣一一請到府中詢問。

證實洪巍確實在太后壽宴上與顧南煙認了親。

他又使人去安陽國查探衛家的事,得知衛家當初確實有一位小公子夭折,名字便叫衛泓。

衛泓洪巍,就連名字都如此巧合,再加上洪巍從沒否認過,蕭仁令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是真的。

他也曾想過用利用這件事扳倒洪巍。

可一來這些都是傳言沒有證據。

二來即便證實了他的身份,因著衛家全族慘死,與安陽前任皇帝之間隔著血海深仇,說他是安陽國派來的內奸便有些牽強。

況且洪巍身居高位多年,身後的支持者不比他少,若是搞不好,對方反告自己陷害忠良就得不償失了。

可他突然翻修後院,還是在顧南煙即將到來的時候,如此大張旗鼓難道不怕暴露身份?

蕭仁令第一次覺得有些摸不透這位洪丞相。

“讓人多注意丞相府的動靜,若有異常及時回稟。”他眯了眯眼道。

不管怎樣這都是個很好的機會。

之前洪巍假意投靠太子,他信以為真給了洪巍不少好處,且處處以禮相待。

若不是出使嘉南的使臣團中有他的人,發現五皇子與他走的近了點,他懷疑之下細查才發現不對之處,怕是還要被這位丞相玩弄於股掌之中。

想到自己被人耍了那麼多年,蕭仁令臉色鐵青。

“還有讓人查一查,丞相府可有人與顧南煙有接觸,若是有便將那人帶回來見我。”

竟敢戲耍他,他便要洪巍再也翻不了身!

……

蕭仁令心情很差,丞相府卻一片喜氣洋洋。

最高興當屬衛泓。

他已經接到確實訊息,這次過來的不僅有他外甥女,還有他那一雙兒女。

女兒他見過了,兒子還未曾蒙面。

衛泓心如止水這麼多年,頭一回這麼緊張。

既期盼與他們見面,又怕兒子不肯認他。

“老爺,三間院子都已翻修完畢,可要將新買的傢俱擺設搬進去?”管家前來請示。

“搬吧,我估摸著南姐兒他們這幾日便能到了。”衛泓絲毫沒有隱藏自己與顧南煙關係的意思。

“這事你多盯著點,看看還缺什麼抓緊時間去置辦,別等幾個孩子來了住不習慣。”

“對了,我前兩年得了一把好劍,你給掛到靠東那間院子裡,還有之前皇上賞的那匣子東珠,放到中間的院子裡,再有你去外面張榜尋個廚子,南姐兒愛吃……算了,這事我親自去辦,我記得宮裡有個御廚好像不錯。”

天祿乃武將,送他一把劍應當會喜歡。

珍珍是個姑娘家,那匣子東珠乃貢品,質地圓潤光滑,當彈珠玩還不錯。

至於南姐兒……

聽說這孩子飯量極大,又喜歡美食,尋個廚子單獨放到她院子裡總歸沒錯的。

雖然他相中的那位御廚極得皇上喜歡,可他一個做臣子的都開口了,借來用幾日應該沒問題。

當然若是南姐兒喜歡,直接問皇上要過來也是可以的。

衛泓說幹就幹,當即起身進宮問皇帝要廚子去。

大梁帝正在御書房批摺子,聽說丞相進宮覲見還當出了什麼事,趕忙讓人傳喚。

等他知道對方只是來借廚子,不由無語凝噎。

“丞相向來不好這口腹之慾,怎的突然想起跟朕借廚子了?”大梁帝好奇的問道。

他這位臣子身體不好,平日飲食十分清淡,對吃食從不上心,似乎只要能填飽肚子,不至於餓死就行。

別說對吃食不上心,他整日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似乎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向自己提要求。

衛泓呵呵一笑,看起來竟比平日開懷許多。

“不怕皇上笑話,實則是微臣那外甥女要來了,她平日最喜歡吃東西,微臣便想著給他找個手藝好的廚子。”

說罷他像是很無奈道:“您也知道微臣不好口腹之慾,家中廚子都是當初在大街上隨便尋的,手藝實在算不得好。”

“哦?”

大梁帝捋了捋鬍鬚垂下眼皮,展開面前奏摺,拿起硃筆批閱。

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朕竟不知愛卿還有位外甥女。”

衛泓依舊樂呵呵的:“臣也是最近才尋到的,這孩子自小流落在外,著實吃了不少苦。”

說罷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道:“說起來微臣這外甥女皇上您應該也聽說過。”

“是嗎,不知是哪家姑娘,可是我大梁國之人?”大梁帝故作好奇的笑問。

丞相乃安陽衛家之人的流言他不可能沒聽過,這便是明知故問了。

衛泓笑了笑,頗有些驕傲的挺直了腰背:“自然不是大梁國之人,我那外甥女剛生下來便被人收養,冠了養父的姓,姓顧名南煙。”

大梁帝手中的硃筆頓住,抬頭看著他眯起了眼。

“愛卿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那顧南煙眾所周知,乃安陽皇室之血脈,其母更是鼎鼎有名的衛家小姐,你說她是你外甥女,難道你也是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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