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徹底抑鬱了。

這感覺就像有人將一塊精緻又美味的水果奶油蛋糕擺在她眼前,而那人卻說,她只能聞聞味,不能吃。

舔一下都不行!

這是人幹事?

顧南煙那個不甘心,看看李逸又看看禁閉的房門。

在放倒強攻和開門放生之間糾結好久,大腦急速運轉,迅速整理出多套方案。

最後決定跟隨本心,吧唧一口親在李逸面頰上。

嗯,軟軟的香香的,口感還挺好。

顧南煙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雙眸亮的刺眼。

這塊可口的小點心是屬於她的!

嗨森。

李逸整個人都僵住了,一雙狐狸眼瞪得溜圓,臉色瞬間爆紅。

他突然起身,不自覺的後退半步。

由於動作太大帶倒了身後的紅木凳子,差點將他絆倒。

他趕忙扶了下桌子避免在媳婦面前出醜。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桃之夭夭,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夜色中。

顧南煙:“……?!!”

啥情況。

狗男人把她吃幹抹淨就跑了。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始亂終棄?

她還沒親夠呢!

顧南煙黑著臉,火大的起身,哐的一聲關上房門。

門板光榮就義。

躲在暗處偷看的混沌獸嘖嘖兩聲,拍了拍虎虎的大腦門。

“看見沒有,慾求不滿的女人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們倆都是單身。”

虎虎:“嗷嗚?”

虎虎若有所思的看向屋內還在鬱悶的顧南煙,虎目逐漸渙散,思緒飄向那年那日那片山。

媳婦……它好像也有來著。

……

兩日後,天氣格外寒冷,即便屋內放了火盆子也幾乎起不到取暖的作用。

顧南煙與柳珍珍兩人格外想念有地暖的公主府。

天冷的異常,府裡有經驗的老人說這是要下大雪的徵兆。

在這個道路並不暢通的時代,一場大雪意味著出行會有危險,而且化雪的時間也長,路面結冰後更不好走。

特別是蒸汽車這種速度頗快的交通工具。

於是幾人商議過後,決定第二日一早便走。

當然,前提是第二天沒下雪。

第二天早上確實沒下雪,甚至天氣還算晴朗。

鑑於駕駛蒸汽車大半日便能到安陽,幾人一早便出發了,誰知走了一半天空便飄起了小雪花,還沒兩刻鐘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一個時辰後,地面積雪已經有一指厚。

大梁國越靠邊境荒野越多,周圍不見一絲人煙,想要找個地方躲雪是不可能的。

路況不好加上視野不清晰,即便如顧南煙這種老司機也不能保證一路安全。

為了保險起見,顧南煙不得不將車子駛向官道。

附近最近的一條官道便是她們來時走的那條,方向直通嘉南國境。

這與他們的目的地顯然有不小的偏差。

只是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找一處落腳的地方。

“我記得來接我們的那些蕭衝的手下說過,在當初我們被滑坡堵住的地方西南方向五里處有一個廢棄的村落,要不我們去那裡看看。”柳珍珍搓著手哆哆嗦嗦的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後身體虛,柳珍珍格外怕冷。

瞿子峰將她摟在懷裡,用身上的大氅整個將她裹住。

饒是這種她依舊凍的發抖。

還有衛泓,他的身體本就不如常人強壯,此時已凍的嘴唇發紫,只是一直忍著沒出聲罷了。

顧南煙見狀蹙緊了眉頭,加快速度往她說的方向駛去。

終於在半個多時辰後趕到了那個廢棄的村落。

村子十分破舊,幾乎都是由黃泥和稻草壘起來的土房子,且大部分已經坍塌。

看起來應該荒廢了很久。

顧南煙開著車沿著坑窪不平的小道一直往前開。

直到快村尾的位置才找到一間還算完整的院落。

說完整,也不過是其中一間屋子還未坍塌罷了。

將蒸汽車開進院中任由風雪覆蓋,幾人進屋躲避風雪。

屋內窗戶上糊的油紙已經破爛不堪,紙張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萬幸的是房門尚且完好。

李逸見狀從後備箱中取出攜帶的衣物,又從其它房間的門板上起出幾顆釘子,將衣袍釘在窗戶上,屋內總算暖和了些許。

“也不知這場風雪何時能停,這屋子年久失修,恐怕支撐不了太久。”李逸望著被蟲蛀的不輕的房梁凝重道。

“如果雪勢不再加大,撐兩日還是沒問題的。”

衛泓咳了幾聲,將喉中的癢意壓下,接著道:“若是今夜風雪不減,恐怕就要去尋其它地方躲避了。”

他畢竟過了十幾二十年的苦日子,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說罷又咳嗽幾聲,許是怕幾人擔心,努力壓低聲音。

寧天祿從他身後的包袱裡取出藥給他服下。

又與李逸、瞿子峰三人分頭行動,頂著風雪尋了些柴火以及桌椅等物。

柴火早已被雪打溼,好容易才點著,燃燒時濃烈的煙味卻引的衛泓咳嗽的更厲害了。

柳珍珍這個孕婦也聞不得這個,呼吸都有些憋悶起來。

顧南煙看在眼裡,唇角緊抿。

今早啟程的事是她決定的,當時天氣晴朗,她只當今日不會下雪,即便下起來以蒸汽車的速度也足以尋到合適的落腳處。

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這場暴風雪來的居然如此之猛烈。

其他人倒還好,只要大雪不將屋頂壓塌怎麼都能撐過去。

衛泓與柳珍珍卻不同。

他們一個是先天體弱的病號,一個是懷著雙胎的孕婦。

若是這二人乃至柳珍珍肚裡的孩子被凍出個好歹,她怕是難辭其咎。

一旁的李逸敏銳的發現她情緒上的低落,大概明白她在想什麼。

他拍了拍她的手,垂首在她耳邊溫聲道:“人禍尚可躲,天災無處避,你不是神佛無法預知風雪何時到來,即便我們出了事也怪不得你的。”

他說罷笑了笑,冰涼的手指捏了捏她的。

“況且我們此時的情況不算差,起碼有地方躲避,還沒糟糕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李逸的聲音輕柔而低沉,彷彿一劑良藥瞬間讓顧南煙的情緒緩和不少。

“嗯,我知道。”她低應一聲,緩緩勾了勾唇角。

兩人相視而笑,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顧南煙看著他那精緻的眉眼,由於冷的緣故,李逸高挺的鼻頭有點紅紅的,倒是顯得可愛了幾分。

顧南煙突然想起前兩日那一吻。

當天晚上被她親了一口,李逸落荒而逃,第二日又彷彿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她面前。

他看起來十分淡定,如往常一樣詢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他出府幫她買。

可那如脫兔一般的心跳聲卻瞞不過顧南煙敏銳的聽覺。

眼前浮現起當時的場景,以及他那副明明很緊張卻死命忍著,裝做一副淡定的模樣。

顧南煙噗嗤一聲笑出聲。

李逸被她笑的莫名其妙,其餘人也紛紛望過來,一臉懵的看著顧南煙。

顧南煙站起身,十分淡定的清了清喉嚨。

“我有事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她說完就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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