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身孕了?”瞿子峰又驚又喜,忙跟她確認。

“嗯。”柳珍珍羞澀點點頭。

“今日剛發現,本想明日給你去封信的。”

誰承想信還沒寫呢他就來了。

瞿子峰呵呵傻笑,若不是還有人在,他都想歡呼。

夫妻兩人隔著圓桌深情對望,看的衛泓父子十分不爽。

奈何人家是夫妻,他們總不能連話都不讓二人說。

於是衛泓清了清喉嚨,將注意力放在李逸身上。

“王爺不遠千里赴大梁,不知所為何事。”

他可不相信他單純為了見自家外甥女,他可是王爺,還是嘉南帝的同胞兄弟,身份如此特殊,怎可能為了見南姐兒一面輕易踏入他國地界。

衛泓篤定他的目的不單純。

李逸此行確實不單純,他是特意來將媳婦接回去的。

想是這樣想,卻不能直說。

以免惹毛了這位看似儒雅好說話,實則以一己之力顛覆了大梁政權的丞相大人。

到時候將他趕出去,他可就見不到媳婦了。

他看的出衛泓還是很在意他家媳婦的,沉吟片刻道:“確實有些事要與煙兒商議。”

“大哥已於一月前出發,跟隨逃竄的冬將軍去陽國了。”

他口中的大哥乃顧雲戈。

“戚家呢?”顧南煙問道。

“與冬將軍一起。”李逸回道。

見顧南煙蹙眉,他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放心,戚家藏在海上的財物我已讓人全數收繳。”

李逸勾著唇,雙眸熠熠生輝的盯著媳婦的小臉,補充道:“一個銅板都沒給他們留。”

顧南煙聞言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幹得好!”

絕不能讓陽國帶走他們一分一毫!

李逸謙虛道:“是你調教的好。”

“不,是你有天分。”

“若沒有你手把手的調教,為夫即便再有天分也無用。”李逸不要臉的趁機獻殷勤。

“那倒是。”顧南煙也毫不謙虛的附和。

衛泓:“……”

衛泓眉心直抽抽,突然覺得這小兩口其實挺相配的。

“如此小事何須王爺親自跑一趟。”衛泓打斷二人恬不知恥的互相吹捧,“在信中說明情況不是更方便。”

李逸笑的人畜無害:“舅父說的沒錯,我本也是這樣想的,只是煙兒之後也要出海,也差不多該做準備了,我便想著親自來一趟。”

他說的很委婉,衛泓卻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是來接南姐兒的?”衛泓剛見好的臉色再次垮了下來。

“如果煙兒同意的話。”李逸對著顧南煙微笑,整張臉在燭火的印襯下顯得格外魅惑。

“畢竟走的是水路,陽國路途遙遠,早一些做好準備還是很有必要的。”

“煙兒覺得為夫說的可對?”

“對……對吧。”顧南煙無意識的回答。

面對李逸那張俊臉,再加上他故意勾引,顧南煙捂著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瞬間被迷的找不著北。

不知道是不是己方的隊友被放倒,衛泓自己卻沒那麼好打發。

他蹙眉道:“即便如此也無需如此著急。”

陽國距離遙遠,顧雲戈這一去沒有幾個月根本回不來。

他清楚這是李逸的藉口,不再就這個問題進行討論。

“我打算年後帶珍珍與她弟弟回安陽老宅,讓他們姐弟正式認祖歸宗。”衛泓端起酒盅淡淡道。

“若是可以南姐兒最好也跟著去一趟,看看你母親自小生活的地方。”

“還有,當初我衛家雖被寧家狗賊滿門誅殺,卻還有旁支存留,南姐兒去了也能認認親。”

所以要是沒別的事,你們吃完飯就趕緊走吧,這裡沒空房給你們住。

衛泓很想下逐客令,將這兩個意圖拐走自家女娃娃的“人販子”趕出府。

顧南煙聽說還有旁支倒是有些意外,之前並沒提傅拓提過,許是他也不知道。

這倒是可以見見。

顧南煙微微頷首應下。

衛泓滿意極了,好整以暇的看了眼李逸。

李逸神情未變,反而笑的愈發燦爛。

衛泓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見他表情迅速切換,一副驚訝的模樣。

“這倒是好事,確實該回去見見。”他贊同的點點頭。

“這樣吧,反正我也沒什麼要緊事,便跟你們一起回老宅如何?”

“我身為煙兒的夫君,有責任陪她回去的。”

他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顧南煙的手,溫熱的指尖彷彿羽毛一般撓在她心上。

他笑望著顧南煙:“煙兒說可好?”

顧南煙:“好!”

衛泓:“……”

衛泓有點抑鬱,坐在他旁邊的寧天祿習以為常。

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他在晟親王府的時候就見識過了,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就是不知為何,每次看完二人的表演,莫名會覺得有點撐。

……

年夜飯便在這種“愉快”的氣氛下結束了。

衛泓身體不好不能熬夜,便讓他們年輕人守夜。

寧天祿看看柳珍珍夫妻,再看看顧南煙夫婦,識趣的表示自己累了,想早點休息。

而柳珍珍懷了身孕總是犯困,瞿子峰便提議陪她回房休息。

只剩了顧南煙與李逸。

李逸對於能跟媳婦獨處自然是很滿意的,溢滿感情的雙眸溫柔的看著她,展開雙臂緩緩向她靠攏。

心中狂跳不已。

不枉他趕了這麼遠的路,終於能抱到媳婦了!

而此時的顧南煙眼神正隨著柳珍珍離去的腳步緩緩挪動,眉心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突然一個閃身,李逸抱了個空。

“等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十分凝重,且聲音不低的朝柳珍珍喊道。

柳珍珍與瞿子峰聞聲回身望向她。

就連走遠的衛泓父子都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柳珍珍望著疾步朝她走來的表妹,疑惑的與丈夫對視一眼。

“出了什麼事?”寧天祿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衛泓返回,面上帶著同樣的疑惑,以眼神詢問李逸。

李逸:“……不知。”

他也想知道怎麼了,他就是想抱抱媳婦而已,怎麼比取經還難!

他想起自己聽媳婦講過的,一個和尚帶著一隻毛猴子同一只豬西天取經的故事,覺得自己比他們可難多了。

顧南煙走到柳珍珍身邊,一把將她拽了過來。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下鄭重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分房睡,直到孩子出世。”

她突然想起前世看過的某部婆媳權謀大劇裡演過這種情況。

說的是一位女子懷有身孕,做婆婆的勒令兒子與媳婦分房睡,以免傷到孩子。

當時看的時候她嗤之以鼻,只覺得這位婆婆多事。

現在看來倒是頗有道理。

柳珍珍若與瞿子峰同房,睜眼看到的是他,閉眼前看到的還是他,將來生出來的孩子豈不得長的像他爹?

可不是傷到孩子了嘛!

這絕對不行!

強烈反對!!!

顧南煙苦大仇深,眼神幽幽的注視著瞿子峰。

瞿子峰突然覺得後背發涼。

“為、為何?”瞿子峰弱弱地問一句。

他還想跟媳婦好好訴訴相思之苦呢,怎麼可以分房,還要一直分到孩子出世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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