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精細的雕刻手法,想來要耗費不少時間,兩個銅板確實不貴。

她想了想,十二生肖各挑了一支,從荷包裡掏出一兩銀子。

“不用找了,這些都給我包起來罷。”

如此精緻的手工作品,等她回嘉南國可以當手信送人,即便平日不戴也可以當做收藏品。

老者手足無措的接下銀子:“這、這是不是太多了?”

顧南煙無所謂的道:“不多,您這手藝值這個價。”

這可是純手工做的,要是放到現代社會都能當工藝品賣了,這麼一套下來起碼大幾百。

“您嚴重了。”見面前兩個小姑娘是真心喜歡自己的手藝,老者顯得很激動。

看他的打扮不像是京城人,柳珍珍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看您不像本地人,是特意從外地來趕年會的嗎?”

每年這個時候都有不少外地商人趁機進京小賺一筆,也不是稀奇事。

只是老者看起來年紀不小了,若是從外地趕過來的那就太辛苦了。

老者笑呵呵的回道:“姑娘慧眼,老朽確實是從隔壁縣城來的,為了佔地方還提前了好幾日哩。”

年會的位置很搶手,別看他這裡是角落,地方又狹小,若不提前佔下也會被人搶走的。

他說著又從攤上挑了幾根不重樣的簪子,放到顧南煙挑選的那一堆裡,一起裝進一隻小布包。

“姑娘付的銀子多出不少,老朽便是將這些都給您都不夠,這幾根就算添頭吧,還望您別嫌棄。”老者和藹道。

人家的一番好意,顧南煙也沒拒絕,道過謝後接過小布包,就打算帶著柳珍珍走。

柳珍珍只顧著低頭看簪子,被顧南煙帶了一把下意識轉身就走,卻沒注意前面有人,跟對方撞了個結實,慣性往後倒去。

顧南煙一把將她撈住,免了她屁股受疼。

“小心些。”顧南煙無奈將她扶好。

與此同時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啊!”

“小姐!”

顧南煙手腳快,能及時將柳珍珍扶住,對面的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她朝地上望去,一個身著華麗白裙,白裙上繡著金絲的姑娘正坐在地上。

這姑娘大概十七八歲,杏臉桃腮面龐白皙,唇紅齒白。

頭上戴著金簪,身上環佩叮嗒,顯得很是富貴。

“小姐您怎麼樣,沒受傷吧。”她身邊蹲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小丫頭,見自家主子跌倒緊張的詢問。

“你沒事吧。”

柳珍珍這才回過神來,見撞到了人趕忙上前扶她,歉疚道:“抱歉,是我沒看路撞到你了。”

“可有大礙?”

那姑娘也不知是撞懵了還是疼的,怔仲半晌眼神才對上焦。

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失體統,且周圍過路人的目光時不時往自己這邊看來,白衣姑娘頓時惱羞成怒。

她忍著屁股上的疼痛起身,一把推開扶她的柳珍珍。

“你眼瞎嗎,走路不帶眼是不是!”

柳珍珍被推了個趔趄,對方說話又如此不客氣,她心中雖有些不舒服,還是接著道歉。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先看看傷著哪裡沒有,若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們先去醫館可好。”

她覺得自己確實傷到了人有錯在先,被人罵兩句也是活該,誰讓她沒注意看路。

柳珍珍有些懊惱的看向顧南煙。

顧南煙雖同樣不滿對方的態度,卻也忍了下來。

“是我表姐冒失了,若是傷到了你我們願意賠償,醫藥費也算我們的。”

柳珍珍確實有錯,可她方才低著頭沒看清,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姑娘方才一臉暴躁的歪著頭訓斥身邊婢女,同樣沒看路。

她橫衝直撞的衝過來,與其說是柳珍珍撞上她,不如說是她撞的柳珍珍。

顧南煙覺得責任雙方都有,但是對方若受傷了她給點賠償也是應該的。

然而那姑娘顯然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她眼中滿是陰鬱,看了顧南煙一眼,隨後又望向柳珍珍。

見撞她的是個女子,且是個姿容不錯的女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要打。

顧南煙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眉心狠狠蹙起。

“放手!”白衣姑娘用力掙了一下,發現沒掙脫,不由更加羞惱。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還不快放開你的髒手!”

顧南煙看了自己白白淨淨的小手一眼。

出門前她可是洗過手的,還被柳珍珍生拉硬拽著塗了護手霜,怎麼可能髒!

“這位小姐,當眾動手打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顧南煙蹙眉道。

雙方都有責任,她們再三認錯已是讓步,若繼續不依不饒可就不對了。

這裡人多,顧南煙不喜吵鬧不想多做糾纏,鬆開了手淡淡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你生龍活虎也不像有事的樣子,若沒有其他事我們先走了。”

說罷她不顧對方震驚的模樣,拉著柳珍珍繞過主僕二人朝外走去。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白衣姑娘身邊的婢女不幹了。

“明明是你們自己撞了人,害得我們家小姐摔倒,竟還如此囂張。”

“若是將我家小姐摔傷了,你們承擔得起嗎!”婢女一臉憤然。

周圍有幾個看熱鬧的,沒看到事發過程,聽那婢女這樣說也跟著起鬨。

“就是,撞了人還如此蠻橫,哪有這樣的道理。”

“看你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可做出如此沒有教養的事,快好好跟人道個歉吧。”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二位姑娘此舉著實不妥。”

街上本就人多,這幾人站在這裡不走就更顯得擁擠,顧南煙與柳珍珍便被攔住了去路。

白衣女子揉著被顧南煙抓痛的手腕,臉上滿是怒火。

她本還想著讓隱在暗處的人將這兩個膽大包天的賤民抓起來,見這麼多人幫她說話,反而不急不躁的勾起了嘴角,老神在在的看著眾人為自己“討公道”。

顧南煙本就因為喧囂的人群煩躁不堪,又遇上這種事,心情可想而知。

“讓開!”她聲音低沉的對擋在面前的人道。

那人是個瘦弱的書生,就是方才說世風日下的那個。

書生見顧南煙氣勢凌人,心中有一瞬間的畏縮。

眼角卻瞄到白衣姑娘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似乎正等著他為她主持公道。

她長的不差,一雙杏眼盈盈欲泣的樣子,瞬間將書生看的豪氣萬丈,挺了挺一點都不寬厚的胸膛,堅決不讓半步。

“兩位姑娘,請你們向這位小姐道歉!”書生大義凜然的說。

被人圍觀加指責,柳珍珍脾氣再好也有些不耐煩了。

“我們方才已經同這位姑娘道過歉了,還說會將她送去醫館,一切費用都由我們姐妹承擔,可她並不接受。”柳珍珍按耐著情緒,語氣依舊溫和。

書生聞言一愣,下意識看向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卻“委屈”的低下了頭,什麼都沒說,像是在隱忍一般。

書生回過頭皺眉道:“我並未聽到二位道歉。”

“你沒聽到不代表我們沒說。”顧南煙冷聲道。

她上下打量書生一遍,眼中充滿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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