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怎麼能瞞著。”
宋偉明終於從尷尬中緩過神來，不滿的道：“天玄生死存亡之際，我們所有人都在不眠不休的想辦法解決問題，這種時候時刻你居然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是啊，這就是老闆您的不對了……”風漪附和道。
說著她頓了頓，用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掩唇，魅惑的眼神往顧南煙那瞥了眼。
嬌笑一聲抱歉道：“錯了，奴家應該叫您二老闆。”
當初玄天失蹤，公司群龍無首之下不得已臨時讓玄域暫管公司事務，可代替品始終不是正裝。
風漪嗤笑，“您雖臨危受命接下公司，在關乎公司存亡的大事上卻沒有最終決定權，需要與我們宋經理共同商議決定，您這樣可是犯規了呢。”
“不錯，這件事確實是二老闆的不對，以至於我們不僅更加被動，還耽誤了不少時間在錯誤的方向。”其中一個主管不滿道。
“這樣說的話，與那邊合作的事情更加勢在必行，公司現在處在癱瘓狀態，再耽擱下去情況恐怕會更糟。”
“還用得著再耽擱下去，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我們放出去成千上萬的客服，已經全都聯絡不上了，要是早一點跟那邊合作，將他們的主系統連線過來，說不定公司已經可以正常運轉了。”
“那也不敢說，那邊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好鳥，這次的合作對方那麼主動，說不定另有目的。”
“那也比現在強，大家這不是坐在一起等死嗎？反正對於合作的事我舉雙手贊成！”
“我也贊成……”
“要不再等等……二老闆不是說玄天大人會回來嗎？”
“現在這種情況她回來了又能怎麼樣，主系統都解決不了的事……”
說這話的主管看了顧南煙一眼，出於畏懼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只是神色明顯不耐煩。
幾位主管七嘴八舌，紛紛指責玄域。
玄域不以為意，用比他們更不屑的表情道：“早說出來你們就能想辦法解決了？嗤！”
“你們已經打定主意跟那邊求助，早說晚說都是一個結果，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好叫你們早點將公司賣個乾淨嗎？”
“二老闆的話未免太難聽，什麼叫賣公司……有本事你想個解決辦法出來，只要可行我們立刻拒絕跟那邊合作！”宋偉明輕蔑道。
這個玄域在他眼裡就是每家都有的那個不成器的孩子，以前玄天在的時候就整天不務正業，他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宋偉明眯著眼看著螢幕上的顧南煙。
現在玄天不在這裡，他就更不將玄域當回事了。
“這還不簡單，等我姐回來事情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玄域昂頭挺胸，期待的問顧南煙：“姐，我說的對不對？”
他姐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的！
顧南煙對上玄域信賴的眼神，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這廝這是以一己之力得罪了整個公司的管理層啊。
估計以前沒少讓玄天頭疼。
“主系統已經準備好開啟時空之門，你們那邊也做好準備，解決辦法……等我到了再想吧。”
她對那個時空並不瞭解，為數不多的記憶還零零散散的，讓她現在就給出個解決方案未免太強人所難。
她看向宋偉明的方向，語氣鄭重道：“玄域同我說過，你們口中的合作方並非善類，我不知道你們跟那邊的人談合作談到什麼程度了，不過既然叫我一聲大人，想必我的建議還是能聽進去的吧？”
宋偉明猶豫一瞬，見顧南煙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這是自然。”
“如此便好，我希望在我瞭解清楚你們那邊的情況之前，暫時停止與那邊碰面，可能做到？”
“這倒是不難，不過若是到時您也找不到解決辦法……”宋偉明沉吟。
“那就按你們說的，與那邊合作就是。”
顧南煙語氣淡淡的，她處理問題的方法很簡單，能自己解決的事不勞煩別人伸手。
如果自己解決不了，即便需要同另一方合作，也一定要站主位。
宋偉明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爽快，反應不及還怔了好一會。
“這……既然玄天大人都這樣說了，我等自然沒理由反對。”
顧南煙滿意的點點頭。
她聽玄域說過，她在對面時空的實力很強，曾經那些不服管的都被她一拳制伏了。
就是不知道之前那個身體空置那麼久有沒有後遺症。
如果依舊能蹦能跳拳打四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的時間緊迫，可沒那麼多功夫留在對面收拾爛攤子，實在不行就將那個黑中介打服，讓對方為天玄服務不就好了。
這也是合作的一種方式嘛。
“對了。”
結束通話通訊前，顧南煙一臉好奇的指著風漪，問玄域：“這位‘奴家’是誰？”
玄域：“……公司主管，怎麼了嗎？”
玄域看了眼正搔首弄姿的風漪，疑惑道：“可是想起一些關於她的事？”
這些人都是曾經跟她姐接觸最多的人，而風漪又是這些人裡最特立獨行的一個。
她姐見到她想起些什麼也不一定。
風漪聞言也看過來，驚訝過後反而淡定的朝顧南煙甩出個媚眼。
“大人竟還記得奴家？”
她扭著胯來到螢幕前，把她那嬌媚的臉貼在顧南煙近前。
“奴家著實受寵若驚呢。”
顧南煙：“……”
倒也不必，她其實並沒想起什麼。
只是覺得……
顧南煙半掩著嘴往玄域那邊靠了靠，小小聲的問他。
“這女人以前是不是幹過老鴇？”
跟她開在安陽國的鬼樓對面那群娘們舉止莫名相似……
玄域嘴角抽了抽，看向黑了臉的風漪，憋著笑道：“也許吧……她是你從其他時空帶回來的，之後一直留在公司，沒人知道她的過往。”
說起來，風漪剛來的時候還是挺不錯的，雖然身上帶了點風塵之氣，卻是個踏實能幹的，完全不是如今這副作態。
更別說還趁他姐不在背叛了他姐，轉而投向宋偉明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