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價格著實不低。

好些的金銀首飾也不過千把兩銀子,再珍貴點的三四千也是有的。

這已是要極富貴人家的小姐才能戴的起的,一萬兩顯然已經超出所有人的預期。

只是見顧南煙像是很喜歡,顧老夫人倒也不覺心疼,巴不得她買下來,好歹也算有件像樣的首飾。

郭氏也是同樣的心思,顧南煙是他們東院唯一的女孩子,偏偏打扮的比她家那倆小子還素淨,可叫她愁掉了不少頭髮。

如今見侄女喜歡,也顧不上還價,忙不迭道:“我看這頸鍊挺適合你的,若是喜歡便買下來罷,大伯母送你!”

其實這個藍色比較適合年紀大點的婦人,便是她都覺得有些老成了。

不過南姐兒難得對首飾感興趣,可不能打消她積極性。

顧南煙不吱聲,又看了看其它物件。

原本掌櫃的見兩個長輩爽快的很,還在暗自竊喜,卻見正主沉默不語,心下又忐忑起來。

莫不是他價格開高了?

他掂量片刻,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忙擺出一副割肉的表情:“幾位貴客若是誠心想要,我便做主再減一成,九千兩銀子您拿去,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價格了,也是看在兩位夫人對晚輩的一番心意。”

這話倒是不假,如此高的價格便是再富貴的人家都要掂量一二,可這二位卻沒有絲毫猶豫。

掌櫃的感嘆,看來這位在將軍府極為受寵的傳言確實不假。

顧南煙挑了挑眉,還是沒作聲,看向那頸鍊的次數倒是多了些。

片刻後,掌櫃的又降了五百兩銀子。

“小姐不知,這藍寶石本是一套頭面,只不過價格實在太高,東家不得已才拆開來賣,這個價格已是極低了。”

原本還想著賺點回扣的掌櫃無奈道。

這類珍寶本就是拿來撐場面的。

這藍寶石色澤深沉,年輕的小姐戴著不合適,年紀大的婦人很少出門應酬,買回去也是放那落灰,也就一直無人問津。

剛開始,這頸鍊確實售價一萬二,後來東家接連降價,最後降到了九千兩。

看的人倒是多了不少,卻依舊沒人捨得買。

東家覺得再降價不合算,便讓他收了起來。

顧南煙聞言挑了挑眉,將視線放在那頸鍊上,狀似無意的道:“頭面,那其它部分為何不一起拿出來?”

首飾自然是成套的好,況且已經知道還有其它部分,若只將頸鍊帶走難免遺憾。

“實不相瞞,東家只送來這頸鍊,其它的應該還都在東家那裡。”

他頓了頓,斟酌道:“貴客若是想看,我去問問可好?”

雖說一整套的首飾比單件價值更高,人家興許也只是瞅一眼,可保不齊動心了呢。

加上那發冠金釵以及耳飾,一整套下來可得四五萬兩銀子!

若真賣出去,他能拿到上百兩提成,這可頂他一年的工錢了。

此時店裡的客人已然多了起來,他也顧不得招呼其他人,急慌慌出了門。

她們桌上擺了不少好東西,被掌櫃的特意囑咐過,要好好招待顧南煙的夥計便將她們安排去了包間。

包間在二樓,一般人不能上去,是專供貴人歇腳的地方。

有些不喜拋頭露面的貴婦人會將要求告訴夥計,讓人端上來挑選。

上到二樓,樓梯口擺著一面屏風,主要防止樓下的人打探。

顧南煙路過那裡的時候,屏風後閃過一道人影,她腳步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跟在顧老夫人身後進了包間。

半晌後,屏風後面走出一道纖細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盯著包間門口。

“大姐,你在看什麼呢?”嬌俏的少女聲音響起,她的胳膊被挽住。

“沒什麼,我好像看到祖母了。”她笑笑道,隨即看向她身後,正慢悠悠走來的吏部尚書於偉升之女於佳。

“祖母不是被關起來了嗎?”那少女疑惑道。

“我是說東院那位。”她收回視線。

這二人正是顧正康的兩個女兒,顧佩玲與顧佩蘭。

聽說是東院的人,顧佩蘭面上的笑淡了不少。

“那老虔婆不是從不逛街嗎,怎的今日這般好興致?”

她撇了撇嘴道:“莫不是祖母出事,她心中歡喜吧。”

顧佩玲搖搖頭,想起門口嚴陣以待的神風軍,眼神沉了沉:“許是陪南煙妹妹出來選首飾,不是說晟王要來將軍府提親嗎。”

說到這事,二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她們父親是家中庶子,官職又低,顧佩玲早已到了說親的年紀,卻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沒說到好人家。

前陣子顧正康不知怎的得了吏部尚書的青睞,不僅被調至吏部做了侍郎,還請了媒人上門說親,想讓顧佩玲嫁給他的嫡子。

顧佩玲驚喜不已,在母親的詢問下含羞帶怯的應下。

本來因為這親事,她在一眾小姐妹中頗得了些臉面,面對東院的人也多了底氣。

畢竟武將升職難,大房與二房的官職可沒吏部尚書高,整個將軍府全靠顧曜一個人撐著。

這種情況下,即便不久前顧曜剛被封了鎮國公,可將來繼承爵位的大房沒有女兒,二房雖有顧南煙,顧慎卻沒有繼承爵位的資格,除非嫁給皇室中人,否則將來也不一定比她嫁得好。

這讓顧佩玲自覺比東院高了一等,在小姐妹的聚會中,經常似有似無的貶低顧南煙,說她身為女子整日拋頭露面不安於室,沒人敢娶。

誰知還沒高興幾日,京中便有傳聞,說晟王看上了顧南煙,不日便上門提親!

面對小姐妹們隱晦的諷刺,顧佩玲差點沒氣抽過去,對自己的親事也沒了當初那份期待。

對於搶了自己風頭的顧南煙更是恨的不行。

至於顧佩蘭,之前舉辦宮宴時,將皇上派來接顧南煙的轎子認作是接她的,丟了好大的臉面,在家中憋了好久這事才算過去。

因此相比於姐姐,她對顧南煙的恨意更多。

“怎麼哪都有她,難得母親讓我們出來散心,真是掃興。”顧佩蘭不滿道。

這幾日發生了不少事,先是秋姨娘被關,接著顧正康被揍的渾身是傷,腿也斷了,連床都起不來。

西院猶如被一層陰霾遮住,下人人心惶惶,主子也好不到哪去。

顧正康的妻子見兩個女兒也跟著愁眉不展,就給了她們銀子出來走走。

正巧二人遇上了吏部尚書之女於佳出門選首飾,便隨她一起過來了。

緩步走來的於佳聽她們提起東院,好奇的朝包間的方向望去。

正巧這時夥計端了新茶上來,顧佩蘭抬手攔住他問道:“我是將軍府小姐,剛剛瞧見我祖母進了包間,不知她們都買了些什麼,花了多少銀子?”

她們一房要被分出去的事昨日便傳開了,雖然顧曜還沒找他們說這事,可顧佩蘭卻留了個心眼。

那夥計認出站在一側的於佳,因此也沒懷疑她的身份。

“老夫人只選了幾樣簡單的首飾,大夫人也差不多,總共不到兩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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