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人炫富炫的如此理直氣壯毫不遮掩,滿屋子人俱都無語。

很想問問她究竟有多少銀子,讓她驕傲成這樣。

半晌沒出過聲的於佳諷刺道:“既然你有的是銀子,便將那頭面送給姐妹又如何,總歸你於經商一途有天分,賺銀子容易,花完了再賺回來就是,何至於如此大動干戈。”

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低賤的,她這樣說明顯是在嘲諷顧南煙。

往宋軼那裡掃了一眼,於佳哼了一聲,“連大理寺和刑部都驚動了,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可想過如何收場!”

這番話說完,連向來波瀾不驚的郭青松都驚訝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似乎很不明白這麼不要臉的話,她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不愧是於偉升的閨女,可真像!”連臉皮的厚度都一模一樣。

宋軼摸了摸下巴。

他的話引來郭青松的贊同。

他嘆了口氣,似乎十分感慨道:“青出於藍,後生可畏啊!”

那語氣,妥妥的帶著讚賞。

宋軼:???

您老究竟是在夸人還是罵人呢?

一老一少正大眼瞪小眼,突然聽到啪的一聲響,明顯是肉肉相碰的聲音,且聽那聲音——

力道不小啊!

宋軼嚥了口口水,緩緩回頭——

就見顧南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於佳身前。

而於佳此時正捂著迅速紅腫的臉頰,震驚的趴在地上。

宋軼:⊙▽⊙!

禍頭子好樣的,又打趴一個!

“顧南煙!”

於佳高喝一聲,不小心扯到紅腫的面頰,疼的齜牙咧嘴。

“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公堂之上屢屢動手,連本小姐都敢打!”於佳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

見顧南煙又抬起手,似乎還要給她一巴掌,於佳猛的轉頭,瞪著宋軼與郭青松:“兩位大人就只會看著嗎,還不快過來幫忙!”

宋軼僵住,實在不好意思說,他怕顧南煙連他一起揍,張著嘴半天,不知道怎麼狡辯好。

郭青松卻皺了眉頭,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後,他面色嚴肅的朝於佳搖頭拒絕。

“雖說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本官年事已高,即便公主有令,這個忙本官也幫不得。”

他說罷又看向顧南煙,做了個請的手勢。

“公主您還是自己來吧。”

於佳:!!!

我是讓你幫忙把這瘋女人拉開!

誰讓你幫她打人了!

宋軼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一言難盡的看著正襟危坐的郭青松,千言萬語堵在喉間,不知道從哪句開始吐槽。

他算是看明白了,雖然不知為何,可這老頭明顯在插科打諢,護著顧南煙呢!

宋軼感嘆,原來最是循規蹈矩公正無私的郭鐵面,也有徇私的時候啊!

顧南煙眨巴眨巴眼,驚訝的看向郭青松。

每次她去郭府的時候,這老頭只是象徵性的露個臉便走,因此她只知道這是郭氏親爹,對他的印象除了刻板嚴肅再無其他。

可今日一見,竟還是個有趣的老頭。

她勾了勾嘴角,朝他微微頷首道:“郭大人多慮,對付這種弱雞,本宮一隻手足矣。”

雖不知弱雞是什麼意思,郭青松還是頷首回應了一下。

於佳差點沒氣抽過去!

見他們一丘之貉,沒人能救自己,頓時嚇的嘴都白了。

她坐在地上往後出溜幾下,驚恐的喊道:“顧南煙,你再敢打我一下,我便讓我爹去太后娘娘那裡告你的狀,讓她老人家為我主持公道!”

顧南煙充耳不聞,翻著白眼撇著嘴:“瞧你說的,哪至於如此嚴重,本宮有的是力氣,打你一巴掌又如何,總歸你欠揍,又何必大動干戈,還要驚動太后娘娘那老妖婆。”

這話與她方才說顧南煙有的是銀子時,那語氣何其相似,於佳立馬聽出她的意思。

“這怎麼一樣……”

眼見巴掌就要落下,她雙手捂臉,情急之下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不對!”

突然想起顧南煙對太后的稱呼,於佳震驚的抬頭,也顧不上捂臉,顫抖著手指著顧南煙。

“你剛剛說什麼,你敢對太后出言不遜!”

這賤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大庭廣眾之下就侮辱太后,嫌命長了嗎?

莫非是私底下叫習慣了,一時失言?

似乎覺得自己抓住了對方的痛腳,於佳異常興奮,幾乎繃不住要笑出聲來。

“好你個顧南煙,今日之事本小姐定會如實告知父親,你就等著太后娘娘治你的罪吧!”

顧南煙斜眼看她:“老子幹什麼了?”

幹什麼都輪不到那老妖婆治她罪。

以為她要否認自己說過的話,於佳得意的昂著下巴道:“你別想不認,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你剛才說太后是、是……”

她可沒那般膽大,支支吾吾半晌也沒敢說出那三個字,顧南煙都替她憋的慌,

“老妖婆?”她索性替她補充道。

聽她又說了出來,於佳興奮的朝宋軼道:“宋大人聽到了,顧南煙膽大包天出言侮辱太后娘娘,一會勞您大駕,與佳佳一同進宮告狀!”

於佳迫不及待的起身,絲毫沒了捱打時的恐懼,朝宋軼福了福身。

有求於人,她的語氣倒是軟了不少,姿態也明顯放低。

正眯著眼打量郭青松的宋軼:“……”

怎麼又有本官的事,私人恩怨你們自己解決別拖累無辜可否?

他清清嗓子,試探的看向郭青松:“郭老,您看?”

作證他自然不會作證的,會問這老頭意見,只是想看看他還能出什麼么蛾子。

誰知他接連問了好幾遍,郭青松都沒搭理他,要不是眼睛還半張著,他都以為他睡著了!

宋軼哪能讓他如此輕易的躲過去,直接站起身,上半身趴在案桌上,將腦袋湊到他面前。

提高聲音問道:“郭老,您怎麼看?”

郭青松:“……”

他沉默片刻,嘴角動了動。

正當宋軼以為他要回答自己的時候,卻見他一手呈弧形放在耳後,將耳朵湊過來,用比自己更大的聲音喊道:“你說什麼?老夫聽不到……”

宋軼:“……”

他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難以相信眼前這位老者,是平日那不苟言笑,說話直來直去的大理寺卿。

見他嘴皮子直哆嗦,臉都青了,郭青松嘆了口氣。

“哎,賢侄莫怪,老夫年紀大了,耳朵也不中用了,聽不到你說什麼。”

他從一旁扯出一張白紙:“要不你寫下來?”

宋軼:“……不用了。”

我怕將您那雙眼也寫聾了!

他木著張臉坐回座位,見於佳仍舊看著他,頭禿的揉了揉太陽穴。

“刑部最近案子多,本官已經幾日沒休息了,剛才竟然不小心睡了過去。”

他裝模作樣的苦笑道:“睡過去前隱約記得,於小姐好像要讓本官幫公主打你,這可不行。”

他板著臉搖了搖頭:“本官不能答應!”

於佳:!!!

她什麼時候讓他幫忙打自己了?

她怎麼可能讓人幫忙打自己!

她又不是瘋了!

於佳一口氣上不來,直直往後倒去。

倒地之前正好看到顧南煙身形一閃,躲出去老遠。

於是隨著砰的一聲後腦勺著地的聲音,於佳華麗麗的磕暈了過去。

聽聲音應當磕的不輕。

顧南煙感同身受的咧了咧嘴。

地板該多疼。

還好她躲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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