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高興的合不攏嘴,樂呵呵的朝她招手,“快過來讓祖母好好看看。”

孫女平日從不打扮,總是頂著一張稚嫩的娃娃臉,像是還沒長大的孩子。

可今日這一收拾,竟比那畫中的仙女還美!

顧南煙倒是十分淡定,見顧老夫人喚她,邁開步子想要過去。

誰知剛抬起腳就聽到冷不丁一聲驚呼,嚇的她險些左腳絆右腳,摔個大馬趴。

“你、你是顧南煙?!”聲音充滿了質疑。

“咋滴,你有意見啊!”有意見也給老子憋回去!

還沒看到是誰,顧南煙條件反射的回懟,黑著臉往聲音來源處看去。

這才發現,屋裡竟還有外人在!

李平歸從他座位上起身,驚訝的盯著她上下打量。

待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顧南煙後,雙目圓睜張著嘴呆呆站在原地。

見他滿臉“我不相信這不可能一定是我沒睡醒這一切都是幻覺”,顧南煙十分想一拳悶過去。

“你怎麼在這?”瞅瞅那副死不瞑目的德行,大清早的跑來觸她黴頭呢!

瞅著她眼神不善,李平歸瞬間回神,習慣性的見了她就想縮脖子。

“我、我是專門來送東西的,順便跟你們一起進宮。”

“是啊,郡王爺將前幾日你讓人改的抹額跟鐲子送過來了。”顧老夫人見狀趕忙打圓場。

賢陽郡王膽小可是出了名的,可別讓孫女給嚇出個好歹。

顧南煙冷笑,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專門送首飾是假,怕是想跟他們同行,順便以送首飾為藉口。

弄不清他的目的,顧南煙不動聲色的坐到顧老夫人身側的凳子上。

“東西送完你可以走了,我們府里人多,不方便跟你同路。”

她從紅著臉時不時偷看她一眼的婢女手中接過茶盞,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語氣十分冷淡。

沒想到她會這麼幹脆直接的拒絕自己,李平歸站在那裡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你這孩子,過門是客。”顧老夫人嗔怪道,回頭不好意思的朝李平歸笑了笑。

“您別在意,南姐兒沒別的意思,許是怕人多照顧不上您。”

賢陽郡王好歹是皇室中人,雖然按品級來說比自家孫女低一些,可按照輩分來說,又是她的長輩,總要給人家點面子。

“老夫人嚴重了。”李平歸訕訕,絲毫不覺得自己想被顧南煙照顧。

他厚著臉皮重新坐了回去,裝模作樣的端起茶盞,偷偷看了顧南煙一眼。

聽她沒再出聲趕自己,默默鬆了口氣。

又見顧南煙拿起那鑲嵌著藍寶石的抹額,趕忙討好道:“這抹額是我讓人重新做的,在上面繡了寓意更好些的雙鶴捧壽。”

鶴有靈氣乃是祥瑞,壽自然是長壽的意思。

這兩者結合,倒是挺吉利的。

顧南煙挑了挑眉:“你手下工匠倒是有顆玲瓏心,這圖案怎的我以前沒見過?”

“這是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圖案,早已失傳,你自然沒見過。”李平歸解釋道。

說罷他抬眼看向顧南煙,小心翼翼的道:“這副頭面價值不菲,平日也沒什麼機會佩戴,今日正好是宮宴,不如給顧老夫人戴上,讓那些官家女眷長長見識。”

顧南煙聞言,手中摸索著繡工精緻的雙鶴捧壽圖,垂著眼沒說話。

顧老夫人聞言卻連忙笑著擺手:“老身可不想出那風頭,戴著這麼貴重的東西出席壽宴,怕不是要惹太后娘娘不快。”

今日的主角是沈太后,如果她風頭泰盛喧賓奪主,人家能高興?

李平歸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您這話就說錯了。”

“這頭面代表的是您孫女兒的孝心,這要是戴到宮裡走一圈,拋去它本身的價格,那些老太太還不得羨慕死。”

他扯出一個討好的笑,“畢竟可不是每個做晚輩的都捨得花這些銀子孝敬長輩。”

也是,論起孝順,還有誰能比得過她孫女?

顧老夫人有些心動。

她家乖孫在外的形象,一直是衝動易怒的。

雖然做了不少有利百姓的事,頗得人心。

可她在官家女眷中的名聲卻不太好。

如果能借這頭面宣揚一番,保不準能讓那些整日沒事嚼舌根的人閉嘴。

見她鬆動,李平歸眼神一閃,再接再厲的忽悠:“況且這麼貴重的東西,如果只收藏在盒中蒙塵多可惜,趁明日人多您戴它出去沾沾人氣,也好幫我那銀樓多多宣傳。”

“不過一副頭面,有何好稀罕的,為何非要今日佩戴?”顧南煙語氣平靜的問道。

“祖母若是喜歡,我讓人去尋個十套八套回來,讓您輪換著戴。”

那被眼線拉長的雙眼微微眯起,看向怔愣的李平歸。

“本宮的祖母,便是日日戴著這東西,又有誰敢說什麼,賢陽郡王覺得呢?”

李平歸嘴角蠕動,見顧南煙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他摸了摸鼻子,表情訕訕的。

“是沒人敢說什麼。”

哪個不要命的敢嚼她的舌根子?

“只是……有些招搖了。”

被顧南煙看的心中發虛,李平歸趕忙垂下頭。

顧老夫人看出孫女的態度不對,被說動的那點心思瞬間消散。

她頷首附和道:“南姐兒說的對,眼看到了進宮的時辰,就別折騰了。”

她側首將錦盒遞給身後的盛嬤嬤:“把它收到老身那妝匣子裡,明日再戴。”

盛嬤嬤趕忙應下,捧著錦盒就要退出去,卻被顧南煙攔了下來。

“不過賢陽郡王說的也有道理,趁著今日宮宴人多,讓人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沈老妖婆過個壽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還邀請了各國使臣前來慶賀。

如此大張旗鼓,不過是想向眾人彰顯自己的地位。

好讓她的計劃更加順理成章。

顧南煙偏不如她願!

她看向郭氏提議道:“大伯母不妨將您那套頭面也戴上,伴在祖母身邊也不顯得突兀。”

在李平歸那銀樓中,除了給顧老夫人買了藍寶石頭面,她還將那黃寶石頭面也買了下來,轉頭就送給了郭氏。

郭氏遲疑的看向婆婆,見她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起身扶著她一起回去換妝。

顧老夫人雖不知孫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她知道今日情況特殊,恐有大事發生。

她一介婦人對朝堂之事插不上手,孫女卻是個有主張的,她說怎麼做便怎麼做就是。

待二人離去,屋內頓時靜了下來。

顧南煙斜倚著凳子翹起二郎腿,跟顧曜聊起了顧清那邊的情況。

顧清出京大半年都沒回來過,他的家人都在這裡,常年呆在那邊也不現實。

況且聽顧曜的意思,顧清的工部尚書之位是十拿九穩的。

到時顧清要回京中述職,恐怕無法兼顧兩頭。

顧曜也挺愁得慌。

兒子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是好事。

可就像孫女說的,明山城距京城遙遠,等他升了尚書,就沒時間再往那邊跑了。

這不是等於給孫女晾了攤子?

他們商議半晌也沒結果,索性還有段日子,兩人聊了一會便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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