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

聲音低沉的笑道:“太子殿下果然大度,那本王便暢所欲言。”

“你今日淚堂發黑眼白泛黃,面青嘴白走路後腳跟不著地綿軟無力,應該是最近沾染了太多女色傷了陽氣,本王是想勸你量力而行,莫要以蚍蜉撼樹。”

他說的毫不避諱,神情無比正經的將皇甫皓的遮羞布扯了個乾淨。

一開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待明白了什麼意思後,一個個全都朝皇甫皓望去,漲紅著臉想笑又不敢笑,以袖掩飾面上的抑制不住的笑意。

正在給李旭挑魚刺的顧南煙斜眼看他,暗忖這廝的嘴怕不是抹了砒霜,連唾沫星子都帶毒。

李逸見多了紈絝子弟沉迷女色的模樣,一眼就看出這廝最近沒少行房事。

他都能看得出來,懷有醫術的顧南煙更不用說。

她涼涼的看了李逸一眼:“你錯了,是蚍蜉撼象。”

在心底嘖嘖兩聲,顧南煙感慨。

沒想到這位太子殿下看起來十分強壯,卻是個外強中乾的。

他們這才分別沒幾日,就成了這幅德行,莫不是碰上了專吸男人陽氣的女阿飄?

顧南煙摸了摸下吧,看了眼皇甫皓的隱秘之處。

唔,其實也不一定非得是女的。

莫名覺得襠涼的皇甫皓:???

眾人:……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人果真是天生絕配,希望他們趕快成親,可別出來嚯嚯別人。

原本對他直勾勾看著他家煙兒十分不爽的李逸神色瞬間轉晴,頗為受教的點了點頭。

“煙兒說的對,是本王膚淺了。”

二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將皇甫皓刺激的面色更加青白,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他先是看向顧南煙,後者一句話說完就垂下了頭,十分有耐心的繼續給李旭挑魚刺,似乎絲毫沒覺得方才的話有多不敬,頓時羞惱萬分。

“放肆,本王好心前來賀壽,爾等竟然隨意出言汙衊毀孤清譽,莫不是想與我大梁為敵!”

皇甫皓著實氣的不輕。

他本就是個風流種子,後院的女人簡直比他做皇帝的爹還多,每日抬到屋裡的女人能連續幾個月不重樣。

說他夜夜笙歌都不為過。

可是自從父皇決定讓他求娶顧南煙,當即便遣散了他後院的女人,讓他修身養性。

他自然不敢違背,即便有女人勾引他都沒碰人家一根手指頭。

倒不是他真的痛改前非,而是他知道父皇為了保險起見,還會在他幾個兄弟中再選一人,作為尚公主的後備人選。

且明確表示誰能讓顧南煙看上,誰就是大梁國的下一任國君。

這無疑是將他架在火爐上烤。

然而,皇甫皓雖然憤憤不平,卻也只能聽命行事。

否則真讓其他兄弟得逞,他的太子之位保不住不說,怕是連命都要搭上。

大梁皇帝見他這麼聽話,自然滿意的很。

卻不知皇甫皓只是忌憚宮中各方眼線,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後來他隨使臣出行,一直都在趕路,又經常在野外過夜,根本沒機會再找女人,便也一直忍著。

直到進了嘉南國京城驛館,這才放縱了幾日。

皇甫皓面色陰沉,他並不知道顧南煙的醫術很好,即便李逸不說她也能看出這是個好色之徒。

只覺得李逸是故意在顧南煙面前“汙衊”他,好破壞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因此羞惱之餘更是將李逸恨的咬牙切齒。

“此次父皇派孤前來,本有交好之意,可孤覺得貴國似乎並沒有這種想法。”

他眼神陰鬱的面向沈太后,語帶威脅道:“既然如此,孤回去便修書一封,將貴國的意思如實稟明父皇,好叫他斷了這個念想。”

“太子息怒,晟王得皇上看中,向來行事肆無忌憚,哀家也是沒辦法。”

沈太后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陰沉沉的掃了二人一眼。

“王爺拳拳愛妹之心哀家十分理解,只不過南丫頭雖是公主,卻與我皇家沒有絲毫血緣關係,你二人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否則若是傳出不好的傳聞,壞了我皇家名聲,哀家也不會再縱容你!”

她說完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語氣強硬不少。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有理。”於偉升趕忙附和道。

他看著李逸,神情嚴肅的道:“公主日後還要嫁人,晟王整日痴纏,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名聲?”

他往皇甫皓那邊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何況即便親兄妹,也有七歲不同席一說,王爺日後還是注意些的好。”

李逸有意娶顧南煙的事他不是不知道,這番話明顯是故意的。

躲開李旭伸過來的手,李逸將剛剝好的蝦肉放到顧南煙面前,無視侄兒控訴的眼神,手下不停接著剝下一個,嘴上也沒閒著。

“本王與煙兒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有時間不如管管自家事。”

他勾了勾嘴角:“本王前日可是聽說,京中有一貴女夥同友人行欺詐之舉,被告上了公堂,甚至驚動刑部以及大理寺,此事於尚書如何看?”

這件事顧南煙只是想給於佳跟顧佩玲姐妹一個教訓,將她們帶回去的兩套頭面掉包之後便沒再管,也未刻意宣揚。

因此外人並不知道李逸說的貴女,正是於偉升的女兒。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句,眾人紛紛疑惑的望向於偉升。

後者頓時黑了臉,氣的臉皮直抖。

這事雖是她女兒挑起,實施的人卻是顧佩玲姐妹。

受益的也是她們。

且說到底這也不過是小女兒之間的矛盾而已,可顧南煙跟晟王竟然小事化大告了官。

還害他賠了整整三萬兩銀子!

這口氣他一直憋著,只等今日過後再找二人算賬,不承想他竟還有臉提!

眼看於偉升臉都氣擰了,站在太后身側的小敏子瞅準時機,將話題又轉到顧南煙的婚事上。

“說到公主的婚事,太后娘娘也正愁著呢。”他討巧的道。

“咱們公主殿下早到了說親的年紀,卻一直沒有心儀之人,太后這幾日夜不能寐,想給尋一門好親,卻一直沒有合適的。”

“今日奴才觀太子殿下儀表堂堂,倒是個上上之選。”

他說罷彎下腰,帶著點討好的問沈太后:“娘娘您覺得呢?”

他會提起這事,自然是太后囑咐。

因此沈太后聞言先是裝作一愣,隨即大喜過望兩手一拍。

“可不是,哀家怎麼沒想到。”

她樂呵呵的回頭讚了小敏子一句:“要不說還是你心細,這一對金童玉女差點就被哀家耽擱了。”

顧南煙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搭戲心中冷笑,卻沒有阻止,同時給面色黑沉的李逸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沈太后見她沒吭聲,心中十分不屑。

暗道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閨閣女子,在親事上還不是任自己宰割。

“我們這位皇長公主頗得皇上歡心,自己也是個有本事的,尋常男子都不放在眼裡。”沈太后不許諷刺的道。

“雖然性子差了些,太子若不介意倒也算是一門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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