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小隊輪流看守他們來時的洞口。

鎮北軍對於這支從他們中間選出來的小隊很是豔羨。

原因無它,京中的傳聞再加上同顧慎一起回來的那七人的描述,眾人對他們手中的武器十分好奇。

只是當初顧南煙定的軍規中寫的很清楚,一人一槍,失槍無人。

若是誰丟了手中的槍支,便會被踢出神風小隊。

因此他們都很緊張自己的武器,面對好奇的鎮北軍就算是相熟的人,他們也不會將槍支展示給別人看。

即便摸一下都不行!

要知道武器發到他們手裡就是夥伴,萬一讓這些人摸花了,甚至摸壞了怎麼辦!

對於神風小隊的“小氣”,大家雖然好奇卻也理解。

畢竟誰有這麼個神兵利器也不會隨便拿出來,何況神風小隊還是他們的恩人!

若不是公主冒險將糧食送進來,他們即便沒餓死,也早在突圍中丟了性命。

因此,顧南煙在谷中的生活十分之滋潤,做什麼都有人代勞。

因為她是女子又是公主,士兵們還專門闢出一塊地方給她休息。

受歡迎程度比顧曜這個大將軍還高。

“公主,今日屬下意外抓住一隻野兔,讓灶上給您燒了送過來,您快嚐嚐!”

一個滿臉大鬍子面色黝黑的漢子走到顧南煙面前,身後還跟了個低著頭瘦瘦小小的伙頭兵。

伙頭兵手中端了個小盆子,走路的姿勢有些僵硬,似乎不太靈便。

顧南煙聽到有肉吃,兩隻眼瞬間亮了。

可能是因為谷中人太多,別說野兔了,她連根野雞毛都沒見過!

連吃了幾日白飯拌鹽粒子的顧南煙,感覺自己就快要得道昇仙。

大鬍子見她明顯歡喜的樣子,趕忙親自接過那盆子野兔端過去。

開玩笑,這麼近距離接觸公主的機會,他怎麼能讓別人!

要知道他為了能見傳說中天神下凡的公主,大熱的天特意蹲在灶火邊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等鍋裡的肉燉的軟爛才跟送飯的一起過來。

他還想著趁這個機會沾沾公主的仙氣呢。

並不知道他的想法的顧南煙,此刻全部心神都被那冒著香味的燉肉吸引。

雖然數量並不多,也沒什麼調味品,可她一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這種情況下能有頓肉吃就不錯了。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雖有些腥味,卻也十分鮮美。

剛想誇誇大鬍子,卻見那伙頭兵正悄悄的偷看自己,見她抬頭的瞬間趕忙再次垂下頭。

顧南煙怔了怔,仔細打量了這人片刻。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她歪著頭問道。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面容。

那伙頭兵僵了僵,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指。

大鬍子見公主的視線被身後這個小不點搶了去,有些不爽。

“公主問你話呢,磨嘰什麼,瑟瑟縮縮的莫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

他語氣不太好,回頭推了那伙頭兵一把。

許是力氣用大了,那人被他推了一下便踉蹌的跌坐在地,下意識的用手撐住身體,兩隻手磨出血痕。

顧南煙見狀皺起了眉,不悅的看向大鬍子。

大鬍子也有些懵,他剛剛不過輕輕“碰”了這小子一下,怎麼還摔了呢?

“我、我沒用力啊……”這小子莫不是想訛人?

他不安的看向顧南煙,想到第一次見面就給偶像留下不好的印象,有些欲哭無淚。

“公主,屬下真沒用力。”大鬍子聲音帶著委屈,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

顧南煙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鎮北軍中軍紀森嚴,若是出現欺負戰友這種事,可是要受十下軍棍的!

軍棍可不同於普通木板,又厚又重不說,行刑的都是軍人,下手的力道自然不必多說。

普通板子最多傷皮肉,軍棍傷的卻是骨頭。

“他腿腳不好。”顧南煙起身走到那伙頭兵跟前。

“可還能起身?”她問道。

剛剛這人跌倒的那瞬間,她便看清了這人的臉。

顧南煙欲伸手攙扶,小兵卻像受了驚一般迅速往後躲了躲,手上的擦傷更重了。

“公主,屬下身上都是油煙,別髒了您的手……”說罷又往後挪了挪。

顧南煙無奈的起身,示意大鬍子將他扶起來。

大鬍子聽說這人腿不好,一時間也十分內疚,將人扶起來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兄弟,對不住了。”

他的聲音很誠懇,伙頭兵趕忙擺手。

顧南煙從空間拿出雙氧水和酒精,教大鬍子給他清理傷口。

伙頭兵原本想拒絕,卻在她不容置疑的眼神下,默不作聲的任由大鬍子沒輕沒重的在他手上揉搓。

待上完藥,顧南煙確定他身上沒有其它傷口,才一臉無奈的看向他。

“許順,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順聽顧南煙記得他的名字,很是驚喜的抬頭。

“公主還記得屬下?”他聲音中帶著激動和雀躍。

顧南煙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許順不是別人,正是她剛來京城之時,因為殺了方均賀的兒子,被他報復時受到牽連,就算被打斷了四肢依然在維護她的那個十幾歲的小兵。

因為許順傷到了膝蓋,現有醫學條件下很難恢復到跟正常人一樣。

因此顧南煙給了顧曜三百兩銀子,讓他轉交給許順。

並派人將他送回老家,安排好衣食住行。

如今卻在軍營再次見到他,倒是有些出乎顧南煙的意料。

許順羞赧的撓了撓頭:“回公主,小人除了一個哥哥鄉下已無親人,又實在不想離開軍中,便求了老將軍將屬下安排在伙頭營。”

他的胳膊恢復的跟以前差不多了,腿上雖有些不方便,劈柴燒火之類的活卻都不影響。

顧南煙理解的點點頭。

軍人對軍隊有一種天然的歸屬感,很多軍人退役時都是抹著淚走的,他這樣做倒也不難理解。

大鬍子見被自己推了一下的小子似乎認識公主,心下有些不安。

卻見公主並沒有怪他的意思,又鬆了口氣,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敢打擾二人說話。

顧南煙詢問了他四肢的恢復狀況,得知情況跟她預料的差不多後,看著他若有所思。

許順見她半晌沒說話,以為她對自己行動不方便還留在軍營有疑慮。

生怕她又讓人將自己送走的許順,臉色都發白了。

“公主,屬下雖然腿腳不利索,可是在伙頭營中乾的都是劈柴燒火切菜這些活,不會耽誤大傢伙吃飯的……”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便低了下去。

在軍中他確實是一個特例。

除了那些有戰功,或者在戰場上受了傷,不影響行動卻不適合再打仗的老兵,他這種情況應該被除去軍籍才對。

若不是老將軍開口,便是伙頭營也不會留他的。

許順眼眶紅了紅。

公主是他的恩人和崇拜的物件,若是公主有令,他會聽她的話收拾包裹回老家。

顧南煙手指在鎮北軍給她做的小木桌上點了點,對著許順搖了搖頭。

“你並不適合留在伙頭營中。”

果然是這樣……

許順沮喪的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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