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聽完吳掌櫃的描述,嘆了口氣。

感覺這事還是先跟劉氏說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劉成一家。

謝過吳掌櫃後,她見店裡沒什麼事,又被錢家倒足了胃口,便想著早些回去。

店裡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出於好奇進來瞧瞧。

顧南煙也不著急。

做生意向來靠的是客帶客,今天只是第一日,能有人買就不錯了。

在古代這種通訊和交通都不發達的地方,訊息傳的很慢。

等那些有需要的人家知道有“果色天香”這麼個地方,自然會找上門。

顧月菊適應的很快,再加上有崔堯看著,業務越來越熟練。

顧南煙將店鋪放心的交給二人,便回去了。

到村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張寡婦往村外走。

她見到顧南煙等人笑眯眯的走上來打招呼。

“劉大娘這是剛從鎮上回來吧。”張寡婦朝顧南煙看了一眼。

“我可是聽說了,你家南煙可真出息,都在鎮上開起店了,生意可還好?”

劉氏對她並不熱絡,只淡淡一笑。

“我一個老婆子哪懂得這些,你這是要出去呢?”

張寡婦眼神閃了閃,乾笑兩聲。

“是啊,這不家裡沒糧了,想去鎮上買點。”

說罷便低著頭走了。

顧南煙疑惑的望著她的背影,見她行色匆匆,也沒多想,下了牛車便往家走。

誰知剛走到門口,竇畢粗噶的聲音帶著焦急傳了出來。

“快快,再去端水,一定要讓他吐出來!”

顧南煙聞言頓覺不好,疾步走進院子,便看到竇畢抱著小臉發黑的招兒,正在往他嘴裡灌水。

崔姨娘驚呼一聲,忙上前抱住兒子。

“這是怎麼了,招兒的臉怎麼這個顏色。”

竇畢眉頭緊蹙:“不知道,剛剛在院門口玩了一會,進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我看他的樣子像是中了蛇毒,可沒在他身上找到傷口。”

沒有傷口卻中了蛇毒,那就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想起在村口見到張寡婦倉惶的背影,顧南煙眼神一冷。

此時她也來不急多想,先是給招兒把了把脈,同時從轉盤中兌換出幾支抗蛇毒血清。

竇畢見她拿著一根奇怪的針,便要往招兒身上扎,忙伸手擋住。

“你幹什麼!”

小皇子已經夠難受的了,顧姑娘怎麼還能拿針扎他。

顧南煙看也不看他一眼,伸出另一隻手抓著竇畢的衣襟將他扔了出去。

然後迅速將血清打入招兒體內。

“你、你居然敢當著皇上的面虐待皇子,顧南煙你……”

他剛想怒斥顧南煙膽子大,卻被一臉鐵青的李密打斷。

“閉嘴!”

李密知道顧南煙的本事,即便這個竇神醫是九弟請來的,他還是更願意相信她。

而劉氏等人聽到竇畢的話則是一臉懵逼。

啥黃上黃子,她們這裡有姓黃的嗎?

崔姨娘抱著不省人事的兒子淚如雨下,她的孩兒怎的就這般多災多難,肺癆剛好,便又中了毒。

白氏在一旁默默的給她擦了擦淚。

都是當孃的,若是今日倒在這的是李旭,她怕是比崔姨娘好不到哪去。

李旭此時正坐在一旁掉眼淚,他很自責自己沒照顧好弟弟。

白氏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旭兒不怕,有你南姐姐在,招兒不會有事的。”

見李旭聽到顧南煙後情緒好了不少,白氏蹲下身來,與他平視。

“告訴孃親,弟弟為什麼會這樣。”

招兒和李旭自從來到上山村幾乎是形影不離,若是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他應該會知道。

李旭茫然的看了眼孃親,抽抽噎噎的道:“我也不知道,我跟招兒在門口玩了會沙包就回來了。”

沙包是顧南煙幫他們縫的,雖然針尖亂七八糟,可兩個孩子很喜歡。

白氏笑了笑,給他擦了擦掛在臉上的淚珠子,循循善誘的問道:“那期間可有發生什麼事,或是見過什麼陌生人?”

李旭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沒有陌生人,只有村裡的一個嬸嬸來過。”

說罷看了看地上已經被踩扁的糕點。

“她給了我們一人一塊糕點,不過我沒吃,都給招兒了。”

他見招兒似乎很喜歡吃那點心,便把自己的也給了他。

他是哥哥,有好吃的應該讓給弟弟。

雖然他們並不缺糕點。

顧南煙經常買些零嘴分給他們,還專門做了個裝吃食的小布袋掛在他們身上。

顧南煙見招兒的臉色恢復了一些,聞言便將地上的碎末撿了起來,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雀尾蛇的毒。”她聲音裡帶著寒意。

雀尾蛇是南方特有的一種毒蛇,因其尾巴似雀尾而得名。

這種毒並不常見,她會知道也是因為在將軍府的時候,有人中過這種毒。

此毒吃起來無色無味,可卻有一種很淡的特殊氣味。

原身能記住這個味道,也是因為這具身體天生嗅覺靈敏。

他們上山村位處北地,並沒有雀尾蛇出沒,那這毒就是有人特意下在糕點裡的。

顧南煙眯了眯眼,暫時不去想這事。

她將招兒抱進裡屋,給他掛上消炎的點滴。

崔姨娘見兒子臉上的黑氣褪去,如今只是有些蒼白,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隨之而來的就是洶湧的怒氣。

招兒很明顯是被人故意下毒!

她在顧家的日子過得太過安逸,忘了在宮中時的小心謹慎,才讓招兒遭此大罪。

顧南煙安置好招兒後便帶著一身寒意去了張寡婦家,誰知她家大門緊鎖,張寡婦和周老六都不在屋內。

她一腳踢開院門,將裡面能砸的東西通通砸了個乾淨,就連院牆都沒放過。

附近的鄰居見是顧南煙,全都縮著腦袋不敢出門,只從門縫裡偷看。

村長聽到訊息後急匆匆的趕來,看到滿院的狼藉,不由揉了揉額角。

這個張寡婦沒事就愛嚼人舌根,怕不是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了顧丫頭。

雖然他很不想管這事,可身為村長既然看到了,總不能置之不理。

“顧丫頭,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可是這張氏惹你生氣了?”

顧南煙眼底沒有一點溫度,她望向村長,淡淡道:“張氏投毒,意圖害我全家,我要報官!”

村長心底一驚,這麼嚴重?!

“這……會不會有誤會。”

要說那周老六投毒他還相信,張氏一介婦人,能有這膽量?

顧南煙聞言冷笑一聲:“是不是誤會,等上了公堂便知道了。”

說罷她也不理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一腳踹在牆上,屋子瞬間塌了一半。

村長望著顧南煙殺氣騰騰的背影,抹了把冷汗。

隨後想到她家擺宴的時候,縣令大人親自來賀喜,冷汗流的更多了。

顧南煙並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她說了張寡婦投毒,還要去報官,那肯定是有這麼回事。

他不由厭惡的朝只剩半個屋角的院內看了看。

這個張寡婦真是個禍害,早知道就把她趕出上山村。

這下倒好,若是村民投毒的訊息被傳出去,其他村的村長還不知道要怎麼幸災樂禍。

他們村的名聲也要壞了!

想到這村長對張寡婦更加厭煩。

這事他也不管了,能做出傷人性命這般惡毒的事,就算被砍頭也與人無尤。

顧南煙出了張寡婦家也不耽擱,跟劉氏說了一聲,便去衙門報官了。

她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衝她還是李密來的,可既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傷她護著的人,那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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