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立偉要走了啊!”

“是的,師孃,老師那邊已經跟我講完課題了。”

“哦,那路上小心點。”

“好的,謝謝師孃。”

聽著客廳傳來的寒暄聲,跟隨之而來的關門聲,趙光耀在心底嘆了口氣。

不過他沒起身,而是坐在書房裡再次翻閱起喬澤給張立偉的論文做的那些批註。

看完之後陷入沉思,又站了起來,開始在書房裡圍著他的實木辦公桌踱起了步子。

大概十來分鐘後,趙光耀下定了決心。坐回桌前,然後拿起手機開始對著論文拍照,知道把十多頁紙都拍完之後,他才開啟微信,將這篇論文底稿全發了過去。

隨後退出微信,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張教授,我是西林工業大學的趙光耀啊,在忙嗎?”

“趙教授,你好,你好。沒忙,你說,正無聊陪著老婆看電視呢。”

“哦,是這樣,張教授,我一個學生的選題是非交換幾何這塊的,但你也知道,我做了一輩子的代數幾何,這塊還真沒辦法給他太多幫助。他提交的論文請了個人給他提了些意見,我把批註用微信給你發過去了,看你能不能抽點時間幫我看看。”

“這事啊?行,你等等啊,我這就去書房研究下。先掛了。”

“行,麻煩你了,張教授。”

說完,兩邊掛了電話,趙光耀靜靜地坐在桌前等著對方的回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背後的書櫃有許多藏書,氣派的辦公桌上也堆著許多稿件,但趙光耀卻碰一下的心情都沒有。

就這樣等了半個小時,微信回了訊息。

“趙教授,我覺得給的意見還是很中肯的,甚至有些意見還讓我感覺有些啟發。如果你的學生不太想更換選題的話,不如就照著這些批註的思路去試試。”

趙光耀看了回話,嘴角扯了扯,然後開始輸入文字。

“哦,謝謝你,張教授,我這就讓學生照著這個意見好好思考下這個命題怎麼繼續。哎,現在的年輕人啊,都跟他說了,我們搞數學的要放下成見,尊重天賦,他還覺得人家提意見的只是個高中生,拉不下臉去照著這個意見去重寫。”

這次對面訊息回的飛快,一連就是三條。

“?”

“嗯,趙教授,你說這些批註是高中生給提的?”

“不開玩笑的?”

趙光耀立刻回道:“啊?你都還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就是在星城召開會議的時候,被張春雷、劉傑他們幾個搶的那個學生啊?聽說當時因為孩子一眼就看出了普林斯頓《數學年刊》第三期一篇關於群論的一個引理證明有問題,幾個教授專門照他說的方法去驗證,最後證明那孩子說的竟然是對的。就是那個孩子,被接到我們西林工業大學數學院了嘛。”

“!!!”

“你說什麼?一個高中生不但懂交換幾何?還懂群論?還一眼看出數學年刊上論文的錯誤?還被證明了?趙教授,你今天沒喝酒吧?”

“張教授,要不你找人去問問江大的張春雷吧。這事我也覺得挺荒唐,但就這麼巧。哎,你不瞞你說,我當時也吃驚呢,不過現在也緩過勁兒了,就覺得我是真老了啊!”

這句話發出去後,對面沒再回話了。

趙光耀也不以為意,反而一身輕鬆的哼起了歌。

“悠悠歲月,欲說當年好睏惑,亦真亦幻難取捨,悲歡離合都曾經有過……”

……

燕北大學,西區教授樓。

張洪才正在找手機通訊錄。

張春雷他是認識的。

那還是兩、三年前,有一次張春雷來京城開會,兩人正好坐在一起,聊過之後,發現又是本家,便交換了號碼。

但因為兩人的研究方向並不重疊,所以平日裡交流的並不多。不,應該說那次之後幾乎就沒有過了交流。

畢竟鄙視鏈無處不在,甚至分了地域。

哪怕是大學教授這個行當。

比如明珠的大學教授不太看得起華夏除了京城外其他地方的同行,而京城大學不大看得起華夏其他所有地方的同行。

一般情況下不會表現出來,但接觸多了,就能感覺到那種客氣中的優越感。

呸,就憑你們也配爭我們先看上的專案!

很快張洪才便從通訊錄中找到了張春雷的號碼,然後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

雖然還不明白那個趙教授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一個高中生能夠寫出那些批註來,就足夠引發了他的興趣。

“喂,春雷兄,還記得我嗎?”

“哈哈,洪才兄,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你啊!上次我路過燕北大學,還想著給你打個電話,看你在不在一起吃個飯呢,結果不巧,正好師大的一個朋友打來電話,就錯過了!”

“哎,下次這種情況也叫上我嘛。師大跟我們近,很多也都是老朋友了!”

“一定,一定!對了,洪才兄今天是有事找我?”

“哈哈,還真有點事想問問,聽說前陣子你們去星城開會,碰到了一個好苗子?”

“豁……這還真是好事也能傳千里啊!別提了,他何止是個好苗子啊?這麼跟你說吧,那是已經長成了的參天大樹。昨天我還在微信上問了下李教授那孩子最近的情況,那真是……這麼說吧,我覺得等不了一、兩年,你們燕北大學應該就能對他印象很深刻了。”

“照你這麼說,你覺得他的水平比你怎麼樣?”張洪才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哪隻這句玩笑話,卻讓對面半天沒聲音了,張洪才差點以為這句話把人得罪了,直接掛了電話。

“喂……”

“哎……洪才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幹嘛要提醒我這個?我懷疑,只是懷疑啊,現在我的水平大概應該還能跟他持平吧?不過再過一、兩年就不好說了。畢竟他才十八歲,我都快四十八了。”

張洪才沉默了半晌,問道:“說了半天,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啊?”

“不是?你都知道他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是誰跟你提這件事的?劉傑?錢正明?”

張洪才有些煩……

剛才忘記問趙光耀了。

“哎……問這個幹嘛?我從京城這邊一個教授那兒聽說的。”

“哦……孩子叫喬澤。喬木的喬,澤被天下的澤。”

“春雷兄,再幫個忙?你見過喬澤寫的字嗎?”

“嗯,見過。”

“那行等會我給你發兩張圖片,你大概看看那上面的字跡是不是他的?”

“這……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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