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感慨了一會兒,李良重新躺到了床上。
鼻間仍殘留著淡淡的香氣,被褥也有些凌亂,皆證明方才在這兒發生的“大戰”確實存在。
只不過手中的戒指卻又在反覆提醒著李良——
老婆確實跑了!
話說......這算不算“一夜情”?
從本質上來看,無疑不算。
可形式上未免也太一致了點。
都是睡完覺就散夥,各走各路......
瞪眼胡思亂想了一陣,李良翻了個身,總算是把這些有的沒的暫且拋之腦後。
取出那枚僅剩的洗髓丹,隨手丟入口中。
“嘎巴嘎巴~”
跟嚼糖豆似的嚼了幾下,然後囫圇吞下。
緊接著,李良便感覺腹中一熱,旋即熱流又擴散至全身,變作了如蟻噬般的刺麻感。
滾燙的藥力蔓延至每一條經脈,亦讓他猛地打了個哆嗦。
“呼~”
“好爽~”
“跟泡澡似的......”
......
約莫一刻鐘後,洗髓丹的藥力漸漸褪去,洗經伐髓的效果也已顯現。
跟前世網文裡不同,整個過程毫不痛苦,更不需要李良有什麼堅韌的意志力才能挺過去。
甚至可以說十分舒爽。
就是汗出的有點多,此刻已經把內衫都給溼透了。
“還湊合。”
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李良默默感受了一番身體的變化。
李家世代修行,前主的天賦本來就還可以,應該屬於中等偏上水平。
而現在經過洗髓丹的提升,差不多已經是上等了。
修行之人的天賦會影響修煉速度,進而決定一個人的上限。
所有上三品武人,無一不是天資卓絕之輩。
而那些能夠突破到二品,甚至是一品的頂尖高手,其天賦無疑都是萬中無一。
由此可見,這玩意兒當然是越高越好。
只可惜洗髓丹的效果僅有一次。
即便李良再多服幾枚,天賦也不會再有什麼變化。
這也是他為何會如此大方,將另外兩枚分給李平陽和李仁的原因。
“紅豆!”
搖搖頭,大喊一聲把紅豆叫了進來,李良隨口吩咐道:“準備點溫水,我洗個澡。”
“哦......公子,你剛剛乾嘛了?”
紅豆見李良一副大汗淋漓的樣子,不由得好奇道:“怎麼弄得一身汗?”
“沒事,活動了一下而已。”
李良一邊說話,一邊走到桌邊灌了幾口涼茶,衣衫不整的模樣落在紅豆眼中,讓小丫鬟突然就想歪了。
“公、公子......”
只見她霎時紅了臉,小聲囁嚅道:“夫、夫人雖然走了,但有些事奴婢可以代替夫人做的......”
“你、你自己忙活不累麼......”
“哈?”
李良一愣,瞬間被紅豆搞得無比尷尬。
扭頭回頭剛想解釋什麼,但還未等開口,那熟悉的燥熱感卻又一次席捲全身。
“呼~”
下意識的長舒一口氣,李良的表情嚇了紅豆一跳。
但緊接著後者又像是明白了什麼,低頭捏著衣角,輕聲責怪道:
“都兩次了還要來,公子可真是個禽獸......”
......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當中,如泡熱水澡般的酸爽又來了兩次。
毫無疑問,這兩次分別來自於李平陽和李仁。
倆人同樣服用了洗髓丹,所以效果便也作用在了李良身上。
因此,當李良再次緩緩睜開眼時,只感覺自己現在簡直就是天下頭號天才!
我靠!
竟然還能這樣!
跟“內力外溢”一樣!藥效竟然也有“外溢”效果!
之前說過,洗髓丹的作用只能有一次,因此李良吃一枚和吃三枚的效果是一樣的。
但“共生決”的“共生”效果卻是強制性的!
既然李平陽和李仁服用了洗髓丹,改善了天賦。
那這部分效果就一定會作用在自己身上!
所以,在“改善”效果明明已經達到上限的情況下,自己的天賦就這樣硬生生又被拉高了兩個臺階!
而現如今,李良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自己就是天才!
這天底下就不可能有人比他的天賦更強!
哈哈哈哈!
心中一陣狂喜,要不是紅豆還在一旁滿臉狐疑的看著自己,李良眼下指定得笑出聲來。
先是“內力外溢”,現在又是“藥力外溢”。
很明顯,功法感悟之類的也一定有類似的“外溢”效果。
明白了!
這外掛老子已經徹底玩明白了!
想到這李良也不墨跡,“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直奔書案,立馬便開始提筆改進“科學修真公式”。
而紅豆則是目瞪口呆的看了他好半晌,然後突然跑過來,帶著哭腔問道:
“公、公子,你是不是瘋了啊?”
“你、你別嚇我!”
“夫人說她還會回來的,夫人還會回來的啊!”
......
......
“咕嚕嚕......”
北城門外,官道。
黑色馬車孤零零的疾馳在夜幕中,兩側的稻田在月光下猶如海浪般起伏。
就當紅豆因李良的“異常舉動”而被嚇哭之時,兩個黑衣男人也從昏睡中慢慢清醒過來。
“滄啷!”
拔劍聲刺耳且急促,醒來的第一時間,兩人便猛地拔出兵刃,狂暴的氣勢亦霎時炸開。
然而當他們看清前方那駕車女子的背影時,表情卻又突然僵在了臉上。
“小姐......”
片刻後,兩人緩緩收起佩劍,小聲試探道:“您剛剛可是去......”
“就如你們所想的一樣。”
宋遲瑜的聲音很平靜,但說的話卻令兩個黑衣男子一時間大驚失色。
“小姐!”
其中一人頓時慌張道:“您這是為何啊!教主她屢次傳信......”
“師父那邊我自會解釋。”
宋遲瑜冷冰冰的打斷道:“你們方才被我打暈了,此事與你們沒有關係。”
“這......”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小姐,教主此番必定大怒,我等只是擔心您會......”
“我還不需要你們擔心。”
“......”
當宋遲瑜又一次冷漠的打斷了二人的話時,清冷的官道上便只剩下了滾滾車輪聲。
手中緊緊握著韁繩,長髮隨風翻飛。
就在某一刻,宋遲瑜又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已逐漸模糊在夜色中的定州城
皎白的月光中,她突然笑了。
相公,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後悔的。
今日一別,望你保重。
但願我們能早些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