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是挺喜歡別人叫我尖子生的。

但是現在我不喜歡。

一方面我覺得我已經改變了,既不上學也敢和人打架了,我還算是什麼尖子生啊。

另一方面熊安妮喜歡混子生討厭尖子生,她還把我當尖子生我肯定不樂意。

我趕緊說道:“你忘了上次我拿刀砍人的時候了?”

她這才哦了一聲說:“也是,那次你確實是讓我刮目相看,但偶爾的一次行為,不具有代表性嘛,反正我覺得你骨子裡還是一個尖子生,你身邊的朋友估計也不怎麼靠譜,你到時去湊個人數就行。”

“那你確定你人夠了?”我又問。

“放心吧。”

看著她那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尋思就別再叫人了。

到了這天下午兩點五十左右,我準備出發。

臨走的時候我還故意逗老鼠,讓他跟著我一塊去。

老鼠說現在攤位的規模擴大了,兩個人都忙不過來,我這一走他一個人更走不開了,壓根就沒時間跟我去。

我說我可以去鐵狼那找兩個人先看著攤,他跟我去打定點。

老鼠支支吾吾說道:“那……那你隨便找兩個人過來,他們也沒賣過水果,不一定看得了,還是我在這吧。”

撂下一句膽小鬼後,我朝著老電影院那邊走去。

等我到了老電影院後面的樹林裡,老院就看到樹林深處已經聚集著一夥人了,黑壓壓的一大片,起碼也有二三十人。

我貓著腰仔細看了看,為首的貌似是雷哥。

人家畢竟是混體育街一帶的,來得早也正常。

至於熊安妮和她的人,我並沒有看到,估計還沒來呢。

讓我有點意外的是,鐵狼跟他的兄弟當時也在,而且鐵狼還看到了我,他立馬衝我叫嚷了一聲,然後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熊安妮的人還沒來,雷哥那邊又有著二三十人,我也是頭一次見這場面,自然也有點慌,所以我並不想過去。

鐵狼繼續吆喝我:“老弟你先過來,我就是跟你聊兩句,我保證沒人動你,放心來吧。”

他都這樣說了,我也只好走了過去。

到跟前的時候,雷哥還歪斜著腦袋,用那種很不屑同時帶著威脅的目光盯著我。

鐵狼對我倒是挺客氣的,還過來給我遞煙,接著問道:“你咋來這了,不會是要幫熊安妮打定點吧?你要站她的隊啊?”

雖然這時心裡有點慌,但看著雷哥那欠打的樣子,我也略微裝出比較硬氣的樣子說道:“是啊,不然我還站姓雷的隊不成。”

旁邊的雷哥立馬哎喲了一聲說道:“我看你小子是捱打沒挨夠是吧?等會你有種別躲在後面,你看老子怎麼弄你。”

鐵狼明顯是不希望我和雷哥加深矛盾的,他這時還衝雷哥擺擺手說道:“雷哥,你給我個面子,跟他化干戈為玉帛算了,他跟唐哥還有關係呢,唐哥說了讓我保他,你要是收拾了他,回頭我在唐哥那不好交代。”

接著他又勸起我來:“老弟你也退一步,今天你既然來了,我就不說啥了,不過等會幹起來的時候,你在後面瞎晃盪晃盪就行了,別真的衝上來動手,這人多比較亂,萬一誰砍你一刀就不好了。”

我還沒表態,雷哥就哼了一聲說道:“我已經給你和唐哥面子了,這幾天他在那擺攤,我也沒去找他麻煩了,但是他今天主動過來站熊安妮的隊,那他就是自找的,一會打起來別怪我。”

“哎呀,我這不是正在勸他,讓他一會往後面躲躲嗎?”

我給鐵狼說這是我和雷哥的事,就不勞煩他在這費心了,而且今天我願賭服輸,我要是被雷哥砍傷啥的,我也絕對不會找唐家幫我出面。

我這句話一出來,鐵狼也就不多說了,他拍拍我肩膀說道:“那回頭出事了,你可別怪哥哥沒幫你啊,我已經勸了你們了。”

就在這時,樹林邊緣出現了一大波人,正是熊安妮他們。

這幫人往這邊走的時候,我還看見兩個人後背上都扛著麻袋,估計是裝的刀棍啥的。

至於人數,我瞅著比雷哥這邊要多個十來人左右,估計有三四十人,雖然人多,但我心裡並踏實不下來。

因為他們走近我發現,後面跟著的有很大一批都是十七八的小年輕,跟我們都是同齡人。

有幾個我還見過,是我們高中的校友,估計是熊安妮同學啥的。

我尋思雷哥那邊都是二三十歲的,好多都紋龍畫虎的,看氣勢就能嚇死人,我們這邊一半都是學生,剩餘的看著也沒那邊年紀大,社會氣息也沒那邊重,能打的贏嗎?

見我已經提前在這了,熊安妮和溫雅看著還有點驚訝。

熊安妮衝我招招手,我走到她跟前後,她問我:“你啥時候來的?”

“剛來。”

“那你咋跟他們站一塊,你小子不會是叛變了吧?”

我調侃道:“那我要是叛變了,你現在是不是要揍我了。”

“媽的,老子認真問你呢,別跟我在這開玩笑,都啥時候了。”

我這才說是鐵狼叫我過去的,想勸我和雷哥和解,不過我拒絕了。

她哦了一聲,也沒多問我,然後就讓我站到隊伍後面去,說今天要是打贏了,就帶我揚眉吐氣,要是等會打輸了,我該跑就跑,別傷著自己。

完事她還讓溫雅在後面看著我,讓我別上頭。

囑咐完後,熊安妮便帶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的,過去跟雷哥他們“交涉”去了。

這個三十歲的男的留著個偏分頭,個頭還挺高的,左邊胳膊紋著滿滿的花臂,年紀雖然也沒多大,但看起來社會氣息很重,估計已經在社會上打拼很多年了。

兩人在距離雷哥還有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接著花臂男沒好氣的衝那邊問道:“你們這邊誰說了算。”

雷哥往前走了一步:“我說了算。”

花臂男明顯沒瞧得起雷哥,他擺擺手說:“你這小逼崽子我跟你沒啥好談的,找個年紀大點的,或者有名號的。”

雷哥也是年輕氣盛,他一聽對方叫他小逼崽子,立馬不樂意了,指著花臂男罵道:“你還他媽是個老逼崽子呢,不是約我來打定點麼?咱直接幹就是了,墨跡個球啊?有啥好在這談的?”

“哎呀,挺狂啊小子,你是混哪的,我聽安妮說你是混體育街的是吧?你是跟著誰混的?”

雷哥還沒說話,鐵狼就搶先說道:“我是馬衛軍的人,大軍棋牌室你應該聽說過吧,體育街這邊是我們軍哥管著的。”

花臂男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馬衛軍那小子啊,他現在在體育街上嗎,你給他叫過來,你看他來了是不是得叫我一聲炮哥。”

花臂男這話一出來,我心裡鬆了口氣。

看他這架勢,馬衛軍在他眼裡都不算什麼,那他應該挺有來頭吧,今天估計是穩了。

鐵狼這時也變了點臉色,他問花臂男:“炮哥?你是北大街三炮?”

三炮笑了笑:“看樣子我三炮還是有點名頭的,你們這些小輩們,而且是混體育街的,居然也知道我啊?”

“哈哈,我說看著你怪眼熟的,貌似在哪見過你,原來是炮哥啊,那依我看咱都是自己人,這件事就和解算了,這兩邊加起來七八十號人,真打起來也要出大事,不值當。”

鐵狼說著,掏出煙走上前給三炮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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