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沒有理會姜芙,自顧自地走到一旁,用清水洗乾淨了雙手。

逐風連忙遞上一塊帕子,陸硯接過來,緩緩擦拭著。

姜芙的目光也跟著落在他的手上,看得她一陣目眩神迷。

他不只是長得像自己的男神,就連那隻手也像極了,十分滿足她這個手控的幻想。

但姜芙很有自知之明,她之前只是一個撲街寫手,每天還要為了溫飽而忙忙碌碌。

對她來說,男神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只能瞻觀。

早在姜芙剛穿進來的那天,小爆就回答了她的疑問,之所以讓陸硯長得與她的男神相像,算是系統給的額外福利。

似乎察覺到了姜芙的視線,陸硯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他厭惡被人注視,尤其注視他的人,還是一個他厭惡的人。

不得已之下,陸硯只好開口:“你要帶我去哪裡?”

姜芙立即清醒過來,趕緊把目光移向別處。

逐風憤憤:“四小姐,我家少爺後背的鞭傷還沒好呢,您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他的命嗎?”

聞言,姜芙還真的從頭到腳將陸硯打量了一遍。

不愧是神醫許先生啊,有他在,陸硯之前都被抽成破布娃娃了,這才幾天就能下地亂跑了!

不過,姜芙還是決定為自己正個名:“我今天絕對不會算計你,你如果不跟我過去,一定會後悔!”

她抿了抿嘴唇,一臉正色。

只可惜,她在陸硯和逐風二人的心中毫無信用可言。

“走吧。”

想了想,陸硯率先邁步往外走。

逐風雖然不甘心,但他向來不會違逆陸硯的意思,也只好快步跟上。

姜芙反而落在了最後。

她被迫小跑幾步,走在了陸硯的前面。

侯府很大,而陸硯所住的地方又十分偏僻,幸好姜芙知道要怎麼走,一路順暢地帶著他往後院前進。

陸硯的母親姜如月雖然是庶女,但因為其姨娘梅夫人受寵,所以她沒有和其他庶女們擠在一個院子裡,而是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小院。

她離開侯府之後,老侯爺便讓人關了小院,不許安排其他人再住進去。

漸漸地,這裡便蕭索凋零起來。

三人一路無話,倒是陸硯的表情隨著他們不斷往這個方向來而有所變化。

他心裡隱隱有個猜測,難道是……

像是看出陸硯心中所想,姜芙也沒有再賣關子:“我問了祖母,她同意讓你來這裡看看。另外,你母親的嫁妝已經整理出來了,以後就由你自己儲存了。”

陸硯的腳步猛地一頓!

這怎麼可能?

那老太婆會有這麼好心?

還有姜芙,她又在想什麼鬼主意,是不是想借著這件事再興風作浪?

陸硯的臉一下子陰暗得駭人。

“你不用懷疑,我已經派人先過去打掃了,一會兒再叫人把那些嫁妝都送到你的院子裡。反正是真是假,馬上就見分曉,我又何必撒這個謊?”

姜芙攤攤手,表情無辜。

陸硯盯著她許久,確定她不像是在搞鬼,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平復了心情,鎮定地問道。

姜芙也知道,以他們之間的仇怨,想輕易哄好陸硯,那就是痴人說夢。

所以,她乾脆回答道:“我們以前處得不好,以後恐怕也夠嗆,不過我現在只能做到這些,希望你別再追究以前那些事。要是你還是意難平,那有什麼是我能做的,你說出來我試試。”

這就是要一筆勾銷了?

他還以為她又琢磨出什麼新的折磨人的法子了?

信,還是不信?

“嫁妝是你要的?”

陸硯再次確認。

姜芙點頭。

他微微頷首:“好,就照你說的,大家以後互不相欠,最好別再有任何交集。”

猶豫一下,陸硯又補充一句:“我會盡快離開。”

不管是老師還是許先生,或是自己的那些手下,都勸他離開這裡。

只是他一直沒有拿定主意,既然連母親的遺物都得到了,那確實沒有必要再逗留於此。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姜芙幫他完成了這件事。

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兩個人似乎有了默契,繼續往前走。

很快,陸硯就站在了姜如月的故居前。

以他的身手,什麼門什麼鎖都不可能攔住他,但陸硯不願意鬼鬼祟祟地走進這裡,那是對母親的一種褻瀆。

現在,他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來看一看母親曾經生活的地方了。

姜芙的婢女動作麻利,已經把屋裡簡單打掃過了。

這裡並不髒,只是因為常年無人居住,沒有人氣,有一種寂靜悽清的感覺。

陸硯慢慢地走了進去,他看見了擱在窗下貴妃榻上的一個針線笸籮,裡面還放著沒做完的針線,是一方帕子。

他將那帕子小心地疊起來,放在懷中。

姜芙站在門口,她沒有進去,也不想打擾陸硯。

她知道,陸硯是第一次進到這個小院子裡,當初姜如月帶著八歲的他回到侯府,已經是拼著最後一口氣。

幾乎是一進門,姜如月就撒手人寰了。

“我母親一直很想回來看看,可惜……”

陸硯站在梳妝檯前,伸手輕輕開啟放在上面的妝奩,那裡面還放著幾支姜如月在閨中的時候常戴的髮釵。

因為年頭太久,金釵也都不怎麼亮了,顏色黯淡。

陸硯的指尖輕輕拂過那些舊物,他的聲音裡蘊含著濃郁的哀傷。

“你好好活著,她就會覺得很幸福。”

姜芙脫口而出。

說完,她又有一點後悔。

幸好陸硯並沒有嫌她多嘴。

姜芙原本以為陸硯會在這裡逗留很久,不料,他也只是四處看看,就準備離開。

除了隨手拿了幾樣姜如月當初用過的東西。

“第一次來,以後也不會再來。”

這句話,陸硯像是說給別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兩個人在一條小路上分開,臨走之前,姜芙把那份嫁妝單子遞給陸硯。

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想要。

大概是不想要侯府的東西。

姜芙又遞了遞:“拿著吧,據說是祖父親自為六姑姑準備的,到底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陸硯這才伸手接了過去。

雖然他對老侯爺並沒有一絲感情,亦沒有見過他,但他卻是這裡唯一一個疼愛過母親的人。

事情解決,姜芙感到如釋重負,回去的時候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聽說陸硯當晚就親自去寧壽堂謝過老夫人,但老夫人因身體不適,沒有見他。

陸硯就在門外說了幾句感激的話,然後就帶著小廝逐風和那些嫁妝一起離開侯府。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等姜菀聽到訊息,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又氣又怒,在屋裡摔了一整套茶具。

“陸硯怎麼會走?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姜菀記得很清楚,上輩子的陸硯,在侯府待到了十八歲,等他中了狀元才離開!

人都不在侯府了,叫她還怎麼做一個好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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