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自已是長女,她從三四歲開始就帶著弟弟妹妹。

婚後三年,她生了兩個男娃。

所以,張氏在養育孩子方面絕對是有經驗的。

她進宮沒幾天,就發現了皇長子的異樣,但考慮到這孩子是早產兒,身體弱,就只當做是自已多心。

然而前兩天夜裡打雷,是春雷,響得要命,連幾個小宮女都被嚇得哇哇叫。

偏偏皇長子依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之後,張氏又故意發出各種響聲,都是她以前用來逗孩子玩的,皇長子還是連動也不動一下。

姜芙出於謹慎,還是多問了張氏幾句。

結果,她越聽越心驚。

姜芙讓桃枝去喊太醫院院正過來,平時也都是他給皇長子請平安脈的。

院正一聽,連忙跪下:“請娘娘恕罪,臣失察!”

姜芙也沒有怪罪他,畢竟檢測聽力什麼的,在古代很有難度。

而且,孩子還這麼小,誰都不會無緣無故往這方面想。

院正仔仔細細給皇長子請了脈,他眉頭緊鎖,切了左手切右手,足足聽了一盞茶的時間。

最後,院正又跪下了,滿頭是汗地說道:“娘娘,臣暫時還無法斷定大皇子的聽力是否有問題,但他因為不是足月出生,心肺尚未在母體中發育完全,日常還需謹慎再謹慎,千萬不能著涼吹風。”

這個時代,感冒發燒都是要命的病。

姜芙點點頭,讓他起來。

“此事務必保密,不可讓外人知曉,待大皇子再大一些,說不定情況能轉好。”

她叮囑道。

院正自然不敢外傳。

把他和張氏都打發下去,姜芙才問小爆:“你能看出這孩子的耳朵有沒有問題嗎?”

小爆還想拿喬一下,結果沒等它想好怎麼跟姜芙談條件,就聽見她幽幽開口:“別人家的系統整天都想著怎麼給宿主謀福利,你卻只想從我身上薅羊毛,不覺得內心羞慚嗎?”

小·羞慚·爆一瞬間就語塞了。

它支吾道:“大皇子……確實是……兩耳失聰……”

但它馬上又拔高聲音:“我可不是瞞著你,我也是剛知道的,誰沒事關注一個小屁孩啊!”

姜芙的心思都被“失聰”二字給吸引住了,以至於沒顧得上去追究小爆說的是不是真話。

她自言自語:“居然是聾啞人,看來,早產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原著裡的小皇帝可是健壯得很,一個人就能把這個國家給折騰得千瘡百孔。

蝴蝶效應果然可怕。

小爆提醒姜芙:“身體有疾做不了皇帝,你要仔細謀劃了。”

然而,意外總是來得更早一點。

還沒等姜芙想好什麼時候對外公佈皇長子的情況,意氣風發的皇帝陛下中毒了!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他病了,最近幾天倒春寒,宮裡不少人都著了涼。

等院正察覺脈象不對,一個在皇帝身邊伺候了三年多的太監也被人從枯井裡找到。

太監總管顯然被嚇得不輕:“這小子一向穩重,怎麼會……”

他也明白過來,無非是畏罪自殺,或者被人滅口。

看來,皇帝中毒和這個太監脫不了干係。

幸而院正出身醫學世家,世家的意義就在於傳承,他翻看了祖上留下的一本毒經,再反覆斟酌藥方,終於救回了皇帝的命。

與此同時,姜芙也肅清後宮,並抓住了兇手。

她詫異:“寧妃?她臨盆在即,不好好等著發動,怎麼會做這種事?”

算算日子,寧妃沒兩天就要生了。

於貴妃比她略晚一些,如今也已經做好了各種產前準備,只要不過分,姜芙對她們的要求都大開綠燈。

比如讓孃家送穩婆進來,讓孃家物色乳母之類的。

沒想到,寧妃就是藉著這個機會,和外面通了訊息。

證據確鑿,事實擺在眼前,姜芙只是稍微懷疑了一下,還是命人將寧妃帶了過來。

結果,寧妃一見到她就哭求道:“娘娘,陛下的身體如何了?能不能讓臣妾見一見陛下,嗚嗚嗚……”

看她的樣子,對皇帝倒是有幾分真情。

那怎麼還下毒?

姜芙好奇。

寧妃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他們都說陛下要去昌蘭城,我好怕,我怕我的孩兒再也見不到他父皇了……嗚嗚,他們說那個藥只是讓陛下稍微虛弱一點,讓他不能離開京城,哪知道……”

姜芙扶額。

她終於弄懂了,敢情寧妃是怕皇帝死在瓦剌人的手裡,就想著把人給留住。

至於那藥是被人暗中換了,還是從一開始就是毒藥,暫時不得而知。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寧妃都別想脫身了。

畢竟,這藥是她交給那太監的。

得知皇帝已經清醒,姜芙乾脆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他。

一聽說自已竟然是被人下毒,而且這個始作俑者還是後宮嬪妃,皇帝好懸沒被氣死。

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硬是讓兩個太監攙著自已下床,給了寧妃一腳。

看著匍匐在地的寧妃,皇帝示意院正上前給她把脈。

院正探過脈息,猶豫著說道:“胎兒已經長好了。”

皇帝臉色冷酷至極:“你開一副催產藥,讓她儘快把孩子生下來,然後賜一條白綾,念在她給朕生了孩子,便留條全屍!”

寧妃當即嚇得暈死過去。

當晚,她便生下了一個女嬰。

孩子因為是足月產的,倒是很健壯,被穩婆倒提著,小胳膊小腿還一掙一掙的,哭聲嘹亮。

寧妃竟還清醒著,她知道自已活不過今晚了,勉強支起上半身,目光貪婪地看著女兒。

見穩婆清理著嬰兒身上的汙穢,等在一旁的太監立即上前,舉起手裡的白綾,陰陽怪氣道:“寧妃娘娘,請上路吧!”

說罷,他對身後的小太監們一扭頭,幾人一擁而上,將寧妃縊死。

訊息傳遍六宮。

於貴妃的肚子也已經老高了,她一邊聽著宮女的回話,一邊將手搭在腹部。

“哎,自作孽不可活。大公主也是命苦,以後咱們稍微多照看她一些吧,熬上十幾年,等將來找個合意的駙馬,開府出降,日子也就好了。”

就在半個月之前,寧妃還跑來找她。

寧妃擔心,皇帝這一走就不知道多久,說自已很害怕,希望於貴妃也能和她一起勸諫陛下。

她覺得,她們都是孕婦,又都即將生產,心情肯定是一樣的。

於貴妃三言兩語地把話題岔過去了。

等寧妃隔天再來,她就讓宮女說自已睡下了,不便見客。

於貴妃很清楚皇帝的性格,剛愎自用,一旦他認定了,就不可能再聽進去別人的話。

而且,因為得位不正,他的心底一直憋著一股氣,非得要做出一番成就,青史留名。

這種時候,誰去勸,誰就觸黴頭。

沒看到連皇后娘娘都一言不發嗎?

連做妻子的都不擔心,她們這群妾還蹦躂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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