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臨起身,跟著羅莎走出了審訊室。

若是這一幕被人看見,肯定會被說三道四,甚至是舉報到上邊。

私自把一個嫌疑犯從審訊室裡放出來,還往另一間審訊室帶,這絕對是破壞規矩的。

但是——

做出這件事情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羅莎。

當外邊的人看到羅莎時,沒有一個敢有意見。

羅莎這個名字,在江城機關護城局,相當於免死金牌。

她的背景,來自京都,沒有人敢招惹。

不過還是有幾個人把這件事情彙報了上去。

而當葉臨來到關押著張紅與劉美玉的審訊室門口時,他看到了跟隨而來的劉峰以及其他姨。

不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們只能在外邊,並不能直接進來。

看到葉臨,劉峰隔著一道護欄喊道:“小臨,小臨……”

“你沒事吧!”

葉臨走過去:“我沒事,二叔。”

“你……你現在是去幹什麼?”劉峰又問。

其他人也十分關心。

葉臨:“我去審訊張紅。”

“二叔,三姨,小姨,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真相調查出來的。”

“不會讓外公白白的死。”

“好!”劉峰等人,還是那樣相信葉臨。

沒有任何原因。

因為他們打從心底裡就覺得,葉臨不是那種人。

而後,葉臨走進了審訊室。

看到他,張紅與劉美玉都顯得極為驚訝,兩人都傻眼了,這傢伙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還能來到他們的審訊室?

這符合規矩嗎?

明顯就不符合!

這……這……

沒有絲毫猶豫,張紅舉手:“我要投訴!”

“我要投訴!”

“砰!”羅莎直接把大門一關。

她雙手環胸:“投訴無效。”

“你……”張紅眼神尖銳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讓一個嫌疑犯來審訊我們?”

“你就等死吧!”

“等我的關係一到,老孃要是不扒了你身上這身制服,老孃跟你姓。”

羅莎冷冷一笑:“行啊。”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聽著他們的談話,葉臨也不再廢話,直接坐在了張紅和劉美玉面前。

只是他沒有著急開口詢問,還是非常平靜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包銀針,那是他讓羅莎提前準備好的。

接著,只見他將銀針一根一根抽出來,整齊地擺放在桌面上,那畫面,就像是在做一件藝術品,這讓張紅與劉美玉這對母女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絲靈魂的顫慄。

彷彿這些銀針會隨時扎進她們的身體似得,兩人的身子都控制不住地哆嗦起來。

尤其是劉美玉,自從在林家被葉臨教訓過之後,對於這個輩分上的侄子,她害怕極了。

彷彿自己內心藏著什麼,都會被葉臨立刻看穿。

她的額頭,佈滿了越來越多的冷汗。

有時候,折磨不僅僅侷限於身體上的,更是來自心靈上的。

那種,讓你明知道自己會受到折磨,卻讓你不緊不慢地感受著這種緊張,眼睜睜看著刑具擺放在面前的無力的痛苦,是無法形容的。

終於,張紅受不了了。

作為一個快六十歲的女人,她最討厭這種東西。

“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臨?”

“你說話啊!”

羅莎靠在門口,也是不解地看著葉臨的動作。

葉臨擺放完所有銀針後,沉聲說道:“我想知道我外公是怎麼死的。”

“你們是怎麼在銀針上下毒的?”

“並且,你們是不是提前就預判到了我會去車裡拿銀針給外公治病,所以借這個機會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

聽到這話,張紅眼中閃過一道狡黠,她如何也想不到葉臨這麼快就推理出了她的作案過程。

她不屑地說道:“你在瞎編什麼故事?”

“關我什麼事!”

“難道不是你為了報復你外公這些你對你們母子的狠心,故意在銀針上下毒,害死你外公嗎?”

劉美玉點點頭:“對,對,就是。”

葉臨呵呵:“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老實說出來。”

“我這個人,最痛恨地就是不忠不義不小的無情之人。”

“你們不說,也好,我也能替外公討回一些利息。”

“你們說的不錯,我對外公,確實有一點怨言,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報復,我再怎麼恨,也知道,外公是我的親人,是我母親的親生父親。”

“我是他的外孫。”

“而你們呢,一個也算是妻子的女人,一個親生女兒,卻做出這般豬狗不如的事情。”

“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些銀針,等會,我會將這些銀針扎進你們的死穴裡。”

“別害怕,這不會讓你們當場死亡,我會配合一些針法,讓你們感受到心臟神經被絞碎的痛苦,並且你們的神智還會異常清醒,不會因為痛苦而昏迷。”

“除此之外,你們全身會起雞皮疙瘩,在落針的半個小時後,你們的面板會瘙癢無比,而你們的雙手,會被死死地鎖住。”

“一邊是內部極致的痛快,一邊是外部面板的極致折磨,我會讓你們在雙重摺磨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葉臨迅速抓起一根銀針。

唰!

劉美玉嚇得雙腿直顫。

“這……這……”她嚇傻了。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折磨的人方法。

而且她也相信,葉臨有這個實力。

在劉芸回到劉家之後,誰不知道,葉臨有一身極其高超的醫術。

張紅更是瞳孔一縮:“瘋子,你個瘋子,葉臨,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葉臨:“說!”

“還是不說!”

葉臨沒有那麼多耐心,事實上,他的怒火已然湧上了嗓子眼,如果不是這麼多年在底層打工積攢的耐心,恐怕他早就一巴掌把這對母女的腦袋給拍爛了。

而門口,羅莎對於葉臨的印象,再次加深了。

“小龍的這兄弟,真有意思。”

“我見過國手的針法,卻沒見到過國手能將針法用作折磨人的刑具。”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就在羅莎遲疑之時,葉臨起身,拿著幾根銀針,來到了張紅面前。

“不配合嗎?”

“那就——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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