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為什麼緊張。

大概是印象裡他好像對沈念挺順從,畢竟和姜聽畫相親他也去了,就覺得他這眉頭緊鎖的樣子是在考慮是否答應沈念。

顧衍站在一旁抽著煙,薄薄的眼皮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沈念說出這句話,他才開口,“媽,你糊塗了嗎?”

沈念怔了下,好像回味過來什麼,又有些不甘心,情緒很是複雜。

傅西聆任由她拽著胳膊,神情冷淡,“沈姨,其他事我都能應你,這件事不能。我一直把纖纖當妹妹。”

“可她……”

可這丫頭一根筋啊。

沈念也是恨鐵不成鋼。

傅西聆確實不適合和她在一起。

他現在還不知道一些事,若是以後發現了實情,纖纖只怕兩難。

沈念嘆氣,“我怕她這次想不開。”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會和她好好談談。”傅西聆淡淡道,“這件事我不會追究,但是,沈姨,我和纖纖只是兄妹。何況,我不會和誰結婚。”

沈念第一次聽到他這個說法,有些震驚,“你還年輕,怎麼就不結婚了?那你和聽也她姐姐……”

“你安排的,我不會拒絕去見,但也僅限於此。這個想法我也和姜小姐表達過。”

不止沈念,溫旎也有些吃驚。

他竟然和姜聽畫說過?

她還以為他們看對眼了呢。

溫旎抬眼的這個動作被顧衍看在眼裡,他眼神裡閃過什麼,走過去直接摟住她的肩,

“昨天沒睡好?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他湊得近,溫旎怕他看出什麼,淡淡地“嗯”了一聲,和他拉開些了距離。

溫旎不由慶幸現在是冬天,她穿高領毛衣也不會有人懷疑,不然她還真怕脖子裡那些印記捂不住。顧衍又是老手,一眼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倒是挺淡定,昨天當著她的面和唐晚出席那種場合,回來還沒一句解釋的。

兩人晚上怎麼度過,溫旎也不想去猜。

至於此刻他能若無其事對她,看來是壓根也不把自己以前的警告放在心上。

不過這樣最好,唐晚這麼有手段,她只需要在兩人身上加把火就行。

注意力又回到傅西聆身上。

見他有意無意地瞥自己,溫旎又有些心虛,和顧衍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開一點。顧衍以為她為昨天的事生氣,唇角勾起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

三人之間暗潮洶湧。

沈念卻是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是真的要傅西聆娶顧纖纖,她不過是受顧崇山所託藉此事測試一下傅西聆的態度,看他是否會借這件事攀附顧家。

還好,結果令人滿意,沈念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至於顧纖纖,她還不滿二十,還有大好前程,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她名聲也不好聽,又為斷她的念想,必須儘快送出國。

沈念讓傅西聆上二樓勸勸顧纖纖,他便去了。

溫旎幾人在客廳裡等,大約也就過了二十分鐘,傅西聆臉色平靜地下樓告辭,還沒等她走出門,樓上傳來顧纖纖的嚎啕大哭。

沒人知道傅西聆和她說了什麼。

溫旎直到傅西聆晚上出現在公寓才知道,顧纖纖半夜收拾了行李提前出國了。

這個訊息對她來說不算意外。

不論是顧纖纖主動要求,還是顧家逼迫,其實離開對想不開的顧纖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這個男人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溫旎看著他推進來的行李,連忙堵住去路,冷冷地指著他手中的箱子,“什麼意思?”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你這裡去機場方便。”

溫旎下意識問,“你要去哪?”

“你以為我去哪?”傅西聆挑眉問。

溫旎第一反應是他要去追顧纖纖,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沒好氣地說了句,“我管你去哪!”

“嗯,你先讓我進去。”傅西聆好脾氣地應著,包容她的陰陽怪氣。

“我為什麼要讓你進來?這兒是我家,別以為我們睡過一次你就可以予取予求。”

溫旎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衝,反正她現在橫看豎看他不順眼,說話也就很不客氣。加上今天一天又在顧家,壓根就沒時間休息,好不容易回來洗了澡睡下,又被這男人吵醒。簡直是撞到槍口。

傅西聆聽她言語之間依然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意思,眸色不禁冷下來,“你別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麼。”

溫旎一窒。

昨晚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她一時間恢復不過來。

其實她現在很矛盾,情感上不願意和傅西聆保持這種關係,可現實又不得不這麼做。以至於她對他的態度可以用惡劣來形容。

她需要發洩。

溫旎和他僵持著,中間隔了個行李箱,她冷淡表示,

“就算是地下情人,也不代表你可以不經允許就登堂入室。何況我這裡只有一個臥室,睡不下你。”

傅西聆直接跳過她前面的話,糾正她後面一句,“昨晚睡得下今天就睡不下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溫旎眼睛冒火,“你還敢提昨晚!”

見她又要炸毛。

傅西聆推開箱子,一把拽過她,上來就要拉著她進房間。

溫旎簡直怕死他,掙扎躲開,“我還沒好,你別亂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時有點尷尬,又偷偷去看傅西聆的表情,那雙漆黑清冷的眸子裡隱隱笑意洩露出來,

她憋紅臉,“你笑什麼。”

“你這麼期待?我又沒說今天還要。”

他垂著眸,一雙眼睛比夜還黑,似乎能透視人心。

溫旎心跳加速,又極力遏制胸腔裡莫名其妙的鼓動,她板著臉警告,“不止今晚,今後你也別想。”

之前被她嫌棄被她懟,傅西聆也沒放在心上,但是這句話一說,他挑眉道,“你做夢?”

溫旎長大嘴巴,似乎是不敢相信,

“你什麼意思?你還想……”

傅西聆冷笑,“我已經陪你玩,還不限制你和顧衍接觸,怎麼?在你看來我就這麼好說話?不需要回報?”

“我是男人。”

溫旎腦袋有點發暈,她覺得她是把自己賣了。

她應該清楚的,昨晚只不過是第一次,更不會是最後一次。

她和傅西聆的這一場交易,註定已經無法空手套白狼,該付出的代價已經付了,還遠不止如此。

溫旎深深呼吸,閉隻眼道,“你到底想怎樣?”

“履行男女朋友的權利,當然我不會強迫你。”

見他一本正經的,溫旎嗤笑,“不會強迫?”

第一晚他不就是強迫的?他哪來的臉說他不會強迫,他如果不強迫,那她永遠不可能主動要和他睡。

溫旎在心裡發誓。

可她此刻不知道自己未來還有被再次打臉的一天。

先不說以後,就今晚,她指著邊上明顯容不下他的沙發頤指氣使,“那你今天睡沙發。”

男人皺了皺眉,不過聽她意思已經不趕她走了,這是歷史性的勝利。

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既然答應他留下來了,溫旎也不再管他,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臥室。已經過了十二點多,溫旎早已經困得不行,迷迷糊糊間,聽到浴室裡傳來水流的動靜,不知過了多久,聲音停了。

她忽然睜眼,想到一件緊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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