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要麼你和我一起住酒店,要麼我搬過來住
想起傅西聆,她玩心又起,朝著包紮成粽子一樣的腳踝拍了個照,給他發了過去。
然而等了半天他也沒回。
溫旎也沒在意,拿起手機找了部電影打發時間。
那邊顧衍冷著臉等電梯,門開啟,姜聽畫迎面走出來,見到顧衍,她愣了下,又很快反應過來打招呼,“顧少。”
顧衍朝她點點頭,也沒正眼看一眼,走進電梯
姜聽畫感覺到了,一股屈辱感從心底冒出來,她閉了閉眼,乘著電梯門關上之際又轉身走了進去。
顧衍抬頭看了她一眼。
姜聽畫長得寡淡,氣質倒是柔柔弱弱的,和姜聽也完全不是一個型別,更不是顧衍喜歡的型別,所以當時要聯姻,他幾乎就沒有考慮過姜聽畫。
“顧少,我妹妹怎麼樣,她的腳要緊嗎?”
電梯裡還有別人,姜聽畫的聲音並不大,只是站得近,顧衍聽得很清楚。
他直視前方,唇角跳起一縷笑,“真的關心她為什麼不自己去看?”
姜聽畫垂眼,“我和她關係不太好,我怕去打擾她的話反而讓她生氣。”
“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顧衍說了一句,此時電梯到了一去,他立刻走了出去。
姜聽畫不甘心,她追著出去跟在他身後。
顧衍停下腳步,“姜小姐還有事?”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是關於妹妹的。”
顧衍是什麼人,萬花叢中過,女人的這點小心思他還是能分辨的,他笑了笑,“姜小姐追上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
姜聽畫臉色一僵,又很快恢復過來,虛笑著道,
“我是想告訴你,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怕你和顧家受騙。聽也曾經有個男朋友,還為他流產過,他們曾經很相愛,後來因為誤會分開了。但是聽也肯定現在還愛著他。這件事連我爸爸都不知道……”
顧衍起初還是安靜的聽著,越往後眼神越冷。
姜聽畫一開始還信心滿滿,覺得他聽到這件事肯定要和姜聽也退婚,可看到顧衍的眼神越來越暗,就好像在處置姜聽也之前會把她這個告密的人先滅口一樣。
接下來的有些話也不敢再說了。
她第一次這樣怕一個人,硬著頭皮把話說完,“我沒其他意思,只是覺得不該瞞著你,我先走了。”
她不敢再停留,顧衍的氣壓太低,她怕被波及。
然而還沒走兩步。
顧衍陰惻惻的聲音喊住她,“姜小姐。”
姜聽畫僵住。
“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任何關於聽也的事。”
姜聽畫臉色煞白,她沒有回頭,但也知道顧衍的意思,這是要封她口的意思。
“你好自為之。”
顧衍冷冷警告,轉身就走。
他立刻回了車裡,一通電話撥出去,“你之前查的什麼資料?從現在起關於姜聽也從小到大
的所有事給我去查!”
電話那端的人愣了愣,很快應道,“是。”
顧衍結束通話,把手機甩到了副駕駛,胸腔中的憤怒越燒越烈。
他給唐晚發了條資訊,“今晚取消。”
方向盤一打,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溫旎在醫院待到八點多,等姜家人走了個乾淨她才偷偷出了院,剛回到公寓,就收到安寧發過來的資訊,
“聽也,我在會所看到你未婚夫了。”
溫旎知道他和唐晚有約,也不驚訝,慢吞吞坐下給她回資訊,
“嗯,他今晚有約會。”
“啊?看著不像哇,他一個人在卡座喝酒呢。”
溫旎回了個問號。
過了一會兒,安寧發了一段影片過來,緊接著發了一段文字,“好像一個人在喝酒,不過有女人搭訕。”
溫旎開啟影片,顧衍一個人坐在沙發裡抽著煙,身邊靠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手裡拿著酒要去敬他,那胸都快貼到他手臂上了。顧衍不耐煩地推開,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那女人臉色一變,訕訕走了。
難道不是和唐晚有約?
不過他是不是一個人喝酒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給安寧回過去,“隨便他。”
安寧發了疑惑的表情過來,“真搞不懂你們的關係。”
溫旎笑笑,“沒什麼難懂的,各玩各的。”
“算啦,那我也不替你監視了。明天十點focus見,你早點休息。”
和安寧聊完,溫旎洗了個澡,給姜聽也回了個資訊,告訴她戒指已經拿到,姜聽也沒有回。
溫旎已經習慣了她的節奏,也沒有再像之前那麼擔心了,於是吹乾頭髮就睡了。
因為忘了調鬧鐘她起的有點晚,醒了就趕緊洗漱連手機都沒來得看。
因為要去拍攝,溫旎洗漱好只上了個底妝,衣服選了一件黑色短款貼身毛衣,下身穿著同色系的過膝針織裙,外套是短款的皮外套。
時尚又冷感。
最後塗了個口紅,拿了剛煮好的兩個水煮蛋對付,就準備出門。
她走到玄關穿鞋,正準備開門就聽到叮的一聲,門自動開啟了,溫旎轉過頭,黑色瞳仁裡滿滿蓄起驚訝,眨了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是要出差三天嗎?怎麼突然回了?”
男人一臉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外,看見她,眉頭簇起,聲音帶著點兒啞,“這麼早要去哪兒。”
“工作啊。”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溫旎一愣,“我手機開的靜音,早上還沒來得及看。”
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麼,睜大眼睛問,“你不會是因為我說腳受傷提早回來的吧?”
傅西聆冷著臉沒說話,垂眸打量她一番,面容精緻,神采奕奕,腳也沒看出來受什麼傷。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的行李呢?”
溫旎沒得到他的回答,也沒有追問,不過心裡已經這麼認定了,她走到他身後看了一眼,那裡空空如也。
“一會兒助理給我送過來。”
溫旎點點頭,平靜的說,“那你回去吧,我沒事,我現在要出門,就不留你了。”
見她這麼敷衍,傅西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昨天怎麼會在醫院?”
溫旎雖然沒提,但那張照片裡腳擱著地方是醫院的病床,此刻見到自己她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傅西聆心底戾氣滋生。
“做戲而已,你不用管。”
溫旎聳聳肩,“走吧,我要是趕不上九點的地鐵,到focus就要遲到了。”
她走出去,見傅西聆僵著身影動也不動,溫旎忍不住喊了一聲,“傅西聆?”
男人轉過身,冷眼看著她,“你似乎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
“什麼?”
傅西聆淡淡得看著她,“要麼你和我一起住酒店,要麼我搬過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