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心臟沉了下去,表面不動聲色,“騙你什麼?”

“醫生說你根本沒有懷孕。你為什麼要和我說懷孕了?”

傅西聆質問的聲音在車流熙攘聲中顯得格外的清冷有質感,穿透著人的耳膜。

溫旎如果不是頭腦清晰,幾乎就要被詐出實情。她心跳加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她並沒有查血液專案,也沒有提前告知,醫生當然也不知道她懷孕,直接按照正常人的輸液流程操作。

但對於一個懷孕的女性來說,在掛水前不說明自身懷孕情況,造成對胎兒有威脅的可能,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傅西聆這是去問過醫生了。

他去找醫生,是純粹關心她,還是懷疑了什麼?

溫旎因為心虛,腦海裡一時飄過很多可能。

是自己做了什麼讓他懷疑了嗎?

她雖然早就做好一切真相大白的心理準備。

但不是這麼猝不及防的。

面對他的質問,溫旎心裡慌亂,只能還是那一句,“和你無關。”

這時,網約車也到了,停在路邊按著喇叭催促。

溫旎想要上車,卻被傅西聆搶先一步關了車門,對著司機道,“我們要取消訂單。”

司機大哥看了他們一眼,本來想抱怨兩句,但男人整張臉都寫著生人勿近,不敢造次,只能憋著氣開走了。

溫旎沒什麼力氣,只想早點回去休息,她的聲音軟弱無力,但情緒濃稠,“傅西聆,你這樣真的讓我很有壓力。我的事你為什麼還要管,你這樣很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愛我?”

傅西聆墨眸冷凝,嗓音低沉緊繃,“不愛你就不能管你的事?”

溫旎低低地笑出聲來,

“你不是我的親人,不是我的朋友,又不愛我,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我懷不懷孕,紀秦川愛不愛我,都是我的事,和你沒半毛錢關係,你這樣過界干涉,讓我很煩。”

兩人容貌都是站在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個,現在同時站在一起,站在車流往來的路邊,難免引人駐足。

女人的抗拒又很明顯,男人眼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甘又深情,這樣詭譎的畫面讓路過的年輕女孩甚至腦補,想拿手機拍下來。

傅西聆心中發澀,卻還是忍著脾氣拉著溫旎往停車場走。

溫旎自知犟不過他,力氣也比不過,只好不甘不願地被他拽去了車裡。

一進車子,傅西聆就幫她繫好安全帶,然後繫了自己的,發動車子開車離開醫院。

溫旎深吸一口氣,“去哪兒?”

“去吃飯。”

“我不想吃。”

傅西聆偏頭冷冷地看著她,嗤笑一聲,

“你還真沒有懷孕的自覺,說不吃飯就不吃飯,說輸液就輸液,這是一個女人懷孕的狀態?”

溫旎不說話了。

其實兩人鬧到現在,彼此對於懷孕這件事已經心知肚明。

傅西聆就算不是百分百確認,也差不多認定了。

發現她的身份也是遲早的事。

她不知道他一旦發現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想要報復她的欺騙,從而把氣撒到姜聽也和紀秦川身上。

她覺得傅西聆是做得出來的。

她偏頭看他。

感覺到她的視線,傅西聆臉色好看了些,卻還是譏誚地說了句,“不騙了?”

溫旎收回視線,轉過臉看向窗外。

她不回答。

想到她可能真的沒有懷孕,傅西聆鬆了一口氣,看著前方的黑眸卻越發濃稠。

兩人沉默著,沒過多久,車子停在一家餐廳前。

傅西聆下車,又把溫旎從副駕駛上拉下來,鎖了車,就把她半強迫著往餐廳裡帶。

走進去溫旎才發現是一家港式茶餐廳。

她被傅西聆按著坐下,男人也沒問她意見,直接點了兩份粥,有點了幾道菜,都是溫旎以前愛吃的。

點完後,服務員有些為難,“先生,店裡快打烊了,你們能外帶嗎?”

傅西聆淡淡地看向他,“我包場。多少錢,你們說了算。”

服務員轉頭看了一眼收銀處的餐廳經理,經理點了點頭,服務員立刻笑逐顏開,“好的,我們馬上為您安排。”

溫旎翻了個白眼,“三年不見,你現在可真是財大氣粗。”

傅西聆也沒有否認,“嗯,我現在很有錢,比起紀秦川也不差。”

溫旎,“……”

臉皮也更厚。

說他是豬,他還哼兩句表示自己是。

看出她一臉鄙夷,傅西聆也不甚在意,他靠著後座,打量她明顯比前兩天憔悴的神色,話裡有話,

“紀秦川可真捨得使喚你,回來沒兩天就把你使喚進了醫院,何況你還“懷著孕”。這樣你也忍得了?”

溫旎冷睇著他,唇角的弧度漸深,“和你無關這幾個字我還要說幾遍?”

“為什麼不說?還是說你心虛不願意談你們之間的事?”

”我心虛什麼?我只是不願意和前男友多談自己的私事,這有問題?”

本身是沒有問題。

但傅西聆卻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異常。

就是溫旎對他的態度,還保留了一分餘地。

如果她真的極度厭惡他的出現,她為什麼不報警?不尋求紀秦川的保護?

正是因為這點懷疑,他等不及原徜的調查。

這種帶著滿心疑問在等答案的感覺,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他心裡爬,所以他忍不住試探再試探。

他甚至安插了人進紀氏,每天的任務就是彙報紀秦川和她的動向。

然而彙報回來的訊息卻更加深他的懷疑。

紀秦川在工作上很離不開她,但除了公事,他們基本沒什麼互動,連中午用餐都分開。

甚至她生病了,紀秦川都還讓她繼續工作。

這種相處模式,根本不像正常的夫妻。

所以,他們會不會是協議婚姻,彼此根本不愛對方?

所以,“姜聽也”才改了名字,這樣更容易在公司做事?

傅西聆這幾天腦洞大開,想了無數種可能,這種可能最可能。

如果她不愛紀秦川……

傅西聆目光緊緊鎖著眼前不願意直視他的女人,因為這個猜測心跳加速。

溫旎被他專注的視線惹得心煩意亂,正好服務員上了菜,打斷了他咄咄逼人的發問。

她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確實有點餓了,便拒絕再和他說話,埋頭吃東西。

一頓簡單的晚餐倒讓兩人度過一段難得平和的時間。

吃完飯,男人又強勢地把她拉上了車。

溫旎也懶得再抗議了——有免費的司機為什麼不用?

傅西聆又把她送了回去。

溫旎徑直開了車門下車,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往大樓裡面走,一副完全把他當成司機用的架勢。

傅西聆也不在意,停好車,鎖了車門慢條斯理地跟上來。

進了電梯,溫旎忍不住了,“你還進來做什麼?”

“送你回家。”

“誰要你送,被人看到說我閒話怎麼辦?”

傅西聆挑了挑眉,壓根不在意她的抗議。

電梯到了,溫旎先一步出來,轉身戒備地盯著他,“你可以走了。”

“嗯。”

他點了點頭。

他正打算鬆開電梯按鈕,卻就看見紀秦川捏著煙從安全通道里走出來。他看見溫旎回來,抱怨了一句,“你怎麼才回?我都等你半天了。”

傅西聆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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