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聽到這個稱呼笑了下,“我有這麼年輕嗎?”

席德重重地點點頭,遞上一個小盒子,“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溫旎垂眸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艾瑪走上前解釋,“是一枚嵌有他名字縮寫的藍寶石戒指。”

溫旎愣了一下,“你為什麼送我戒指?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席德害羞地不敢看她。

艾瑪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道,“這是我們家族的標誌,每位後代都有,算是繼承人的財產之一。”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溫旎立刻要還回去。

艾瑪笑著搖頭,

“你收下吧,以後只要來法國,在有藍寶石戒指圖樣的餐廳商場和酒店,都可以免費。至於席德的,他還可以定做。

我們有自己的特殊工藝,其他的戒指模仿不了,但也不代表是獨一無二的,至少在我們家族內部,不算稀奇,只是一個家族成員的象徵。”

溫旎也不好拒絕,衷心地看著席德道謝,“謝謝你,那以後我如果去法國,就要用你的戒指享受免費服務啦。”

席德點點頭,滿眼期待。

溫旎又和艾瑪說了幾句時間就差不多了。

“進去吧,艾瑪,一路平安。”

艾瑪點頭,笑著在溫旎耳邊說了句,“席德送戒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你嫁給他。”

溫旎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著那個一本正經的小豆丁。

他知道“嫁”是什麼意思嗎?

不過這個舉動依然取悅到了溫旎。

直到看著他們消失在入口處,失落感才慢慢替代了愉悅。

人生無不散之宴席。

不久後的某一天,自己也會從這裡走出去。

站在原地良久,溫旎才慢慢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是這一個轉眸的瞬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記憶中的頎長清瘦。

突如其來的闖入讓溫旎腦袋裡頓時就如被煙花炸開,白茫茫一片,她甚至忘記了動作,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一張臉蒼白如紙。

他應該每天都被困在那個古老而封建的家庭,怎麼會來南城?

難道是發現了她?

溫旎這才想起來,也許他會看到自己的新聞。

她當時只顧著對付唐晚,為什麼沒想到這個可能呢?

過度的曝光自己,也許會讓他發現她。

可是她明明畫著姜聽也的妝容,在電視上和平常的自己最多隻有五六分相像。

不,應該不是的。

他不是因她而來。

溫旎貪婪地看著他消失在出口的背影,不斷地否認自己,一時喉嚨發緊,無力地靠在欄杆上,連呼吸都緩慢了。

路人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忍不住上前詢問,“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溫旎搖了搖頭,趕緊逃離了現場。

她坐在網約車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最後還是傅西聆的來電打斷了她的思緒。

溫旎盯了螢幕一會兒,才接起,“喂。”

僅僅是一個字,傅西聆就聽出了異常,“怎麼了?聲音這麼啞?”

“沒事。”溫旎深吸一口氣,“剛剛送艾瑪離開。你有事嗎?”

傅西聆微微皺了下眉,兩人這段時間感情還算不錯,工作生活都在一起,甚至比一般的夫妻都親密,自然也更容易感知到對方的情緒。

傅西聆明顯覺得溫旎心情不好。

不過他沒有追根究底地去問,而是道,“中午一起吃飯?”

“不了,我大概沒睡好,想回去補眠。”

傅西聆沉默了一秒,最終還是沒有堅持,“那我讓阿姨去一趟給你做午餐。”

他們除了早餐會在別墅用,其他用餐時間並不固定,阿姨也不是24小時住家,一般要回去吃都需要提前讓阿姨準備。

“不用了。”溫旎淡淡道,“我自己叫外賣就行。一個人的飯菜也不太好弄,不用麻煩了。”

這次的沉默長了幾秒。

溫旎等不到他回覆,“那先這樣?你忙吧,我馬上到家了。”

溫旎以為他掛了,嘗試地喊了一聲,“傅西聆?”

“那我晚上早點回家,我讓阿姨準備晚餐。”

他的聲音有點沉。

聽出來是有點情緒不好的,但是溫旎沒有心思過問,只是點頭道,“好,那晚上見。”

溫旎先掛了電話。

她本想回憶的,可看到那個人,依然忍不住就會想起那個讓她透不過氣的溫家,那個在北城附近一座小城,佔據萬平的封閉式庭院。

她的整個童年和少女時期,無論開心還是痛苦,全都在那裡度過。然而一想起來,心情只有沉重壓抑。

溫旎回到楓丹白露的別墅便躲進了房間。

從艾瑪愛而不得到最後死心離開,讓她感同身受。再到遇見不能見又想念的故人。

她的心情被攪亂,只想逃得遠遠的,可她現在還不能走,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睡覺來逃避。

傅西聆下班回來的時候沒看見溫旎。

阿姨告訴他,“好像在上面睡覺,一直沒下來。”

傅西聆點點頭,脫了外套,走上樓。

推開主臥的門,裡面光線很暗,他走到床邊拉開厚重的窗簾。大概聽到了聲音,溫旎才緩緩睜開眼,一時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直到恍惚間看到沉浸在夕陽下的身影,她猶如還在夢中,咕噥了一聲,

“時墨……”

哥哥兩個字還沒喊出口,男人便轉過身來,一雙濃稠如墨的眼被金黃色暈染,不再深沉地看不清他的情緒。

溫旎立刻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你回來啦?”

傅西聆沉默地看著她兩秒,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坐到床邊,捏了捏她臉頰的肉,

“怎麼睡到現在?”

溫旎垂著眸,不動聲色避開他的手,掩飾著剛才脫口而出之下喊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

如果他要追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傅西聆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自己,“發生什麼事了?從艾瑪離開後你情緒就不太好。”

“沒事,只是覺得和她相處得不錯,突然離開了有點不捨而已。”

傅西聆挑眉,“真的?”

溫旎點點頭,扯出一點笑,“還不準人有點情緒了嘛?”

傅西聆鬆了力道,拇指擦過她的唇瓣,淡淡道,“我希望你開心。”

溫旎睫毛微微一顫,心也像被羽毛拂過。

因為想起以前不好記憶而帶來的不良情緒也被他這句話吹散,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只是一時的,一會兒就好了。”

傅西聆那雙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終於還是問出口,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能告訴我,你剛才喊的名字是誰?”

溫旎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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