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她對他刻意保持著距離
溫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
“都是同事,應該的。”景羨鬆了手,重新按了電梯,等溫旎先進去後才跟著進去。
酒店一共五層,他們住在最上面。
景羨先送溫旎回了房,才折回助理的房間。
助理得知他問藥,一時有點緊張,“羨哥,你胃疼?”
“別廢話,你有沒有?”
助理得意的笑,“你猜。”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趕緊的,拿給我。”
“不是,羨哥,不是你胃疼,那是誰啊?”
景羨嘴巴閉得緊緊的,就是不說。
助理看出了一點苗頭,賊兮兮地問,“和誰好上了?”
景羨作勢要揍人,助理才笑著把藥交出來。
景羨看了一下是胃藥沒錯,才整了整衣領往溫旎房間走。
走到她門口,他握拳抵著唇輕輕咳了一聲,剛要抬手敲門,溫旎就像是未卜先知似的,門從裡面被開啟。
景羨竟然有一絲緊張,他遞上藥,“這是胃藥,不嚴重的話吃一顆就行。”
“謝謝。”
溫旎接過藥,“麻煩你了。”
“不麻煩。”
溫旎淡淡一笑,“那晚安了,明天見。”
說完就要關門。
景羨猶豫了一下,還是趕在關門之前伸腳抵住。
溫旎抬起頭,“還有事嗎?”
“那個……吃藥的時候要喝溫水,你燒熱水了嗎?”
景羨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溫旎失笑,“我會燒,你不用擔心了,早點回去睡吧。”
“那好吧,晚安。”
景羨沒有再逗留的理由,朝她揮了揮手,轉身回自己房間。
溫旎關上門,檢視了一下使用方法,直接吞了兩顆。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原因,漸漸的,不那麼疼了。
溫旎這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第二天是中午的戲。溫旎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因為一夜的噩夢睡得並不安穩,早上起來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是漲的。
她洗了個冷水臉,洗漱好就去樓下吃早餐。
因為去的晚,選擇有限,溫旎也沒什麼胃口,直接舀了一碗白粥,再弄了一點小菜和炒蛋,找了個位置坐下。
剛坐下一會兒,景羨也端著早餐坐到她對面。
“早。聽也。”
溫旎朝他一笑,再次為昨夜的事道謝,“昨天真的感謝你,那藥效果非常好。”
景羨笑眯眯,“如果真要感謝我,不如等會和我對對戲,我找不到感覺。”
這是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要求。
畢竟今天有他們的對手戲,溫旎答應的爽快,“好啊。”
兩人吃完早餐,拿了劇本在酒店小花園的涼亭裡坐下對戲。
一開始對著好好的,突然一陣風吹來,風沙迷了眼,溫旎眼睛一下子睜不開了。
景羨皺眉,“要不要緊,我幫你看看。”
溫旎連連擺手,“不用。”
然而她一直眨著眼,直到眼睛通紅都沒有好轉。
景羨看著有點生氣,一把拽過她,沒好氣道,“你就當排戲。”
說著扒拉開她的手,兩隻手按住她上下眼皮,對著她的眼睛輕輕吹了幾下。
“你試試,有沒有好一點。”
溫旎眨了眨眼,好像沒那麼嗝得慌了。
她不好意思的看著景羨,“謝謝。”
對上他的眼,像是意識到什麼,嘆了一口氣,“從昨晚到現在我好像說太多聲謝謝了。”
“你還知道?”
景羨撇了撇嘴,“你是怕你男朋友誤會吧?”
兩人相處,他明顯感覺得出來她對他刻意保持著距離。
就那麼喜歡傅西聆嗎?
提到傅西聆,溫旎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淡下來。
她已經盡力不去想他的事了。
如今在山裡拍戲這段與世隔絕的日子,是她最後的清淨日了。
看著她明顯變了的臉色,景羨嗅出了一些氣味,試探的問,“鬧彆扭了?”
溫旎搖了搖頭,不想談關於他的事,“沒有。”
“可我看你最近心事重重,難道不是因為他的緣故?”
“不是。”溫旎看著他,“是我第一次當主角,壓力大,入戲後有點走不出來。”
景羨不信,“你要是真入戲不是應該愛我這個初戀愛得死去活來嗎?”
溫旎笑了笑,“被你看穿了。其實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個角色對初戀的感覺。”
話題轉移到戲上面,兩人的相處也更自然了一些。
景羨見她不願意多談,也就沒有追著問,而是悄悄給助理發了條資訊,讓他去打探傅西聆最近的訊息。
蘇蘇出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兩人在涼亭中對戲,俊男美女,畫面美好得讓人不忍離開。她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皺了皺眉。
等到沒人的時候,她提醒了溫旎一句,“景羨人雖然不錯,但是私生活挺讓人詬病的,說他換女朋友就和換衣服一樣,每一任女友都為他爭風吃醋。”
溫旎看著劇本,沒當回事,“知道了。”
蘇蘇見她沒反應,跺了跺腳,把擔心說出來,“聽也姐,我怕你被他勾引,他追女孩子很有一套的。”
溫旎偏頭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現在有這種心思?”
蘇蘇小圓臉漲紅,“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溫旎放下劇本,鄭重地看著她,
“蘇蘇,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我答應西蒙斯答應得太武斷,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他和他那個家族是什麼樣的人。
感情在我這裡大不過人命,人沒了,什麼都沒了。你明白嗎?”
“我只是覺得不甘。”
“弱者才會覺得不甘,強者只會逼自己看清現實,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部分。也許你會在心裡說我冷血,但是蘇蘇……”她嘆了一口氣。“你但凡經歷過我經歷的,就會明白我如今的選擇。”
蘇蘇確實聽不明白。
但她也不會覺得溫旎冷血。
她只是覺得,也許可以再緩緩。
也許,有萬一呢?
可蘇蘇是不能理解西蒙斯那種人的,他們出手狠辣,一擊命中敵人軟肋,就算自傷一千也要讓敵人損傷八百。
他們不會計較得失,只會計較那人是不是被自己掌控。
正是有這種賭徒思想,他們經歷幾代踏著人的屍骨積累財富,達到今天的地位。
蘇蘇不懂,可溫旎懂。
她曾經被迫放棄過,所以懂得她們這種人,再如何掙扎與不甘,都逃不開絕對的資本勢力。
西蒙斯在國內還有所收斂,可在他的地盤上,他怎麼會放過傅西聆和原徜?
莎莉說得沒錯,他們得不到傅西聆,情願毀掉他。
溫旎不敢賭。
以前她不會讓人為她放棄前程,今天也不會讓人為她失去性命。
事實證明,溫旎猜得沒錯。
十天後,劇組在山上戲份結束,整個團隊收工,溫旎下山的時候收到了林潯的電話。
傅西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