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愣了一下。

他轉過身,唇邊掀起淡淡的笑,“買個晚飯就是對你好了?”

溫旎意味不明地說了句,

“你對我如果只是買個晚飯的好,我也許就能心安理得了。”

“你指什麼?”

溫旎知道他敏銳,不能再說太多,拉著他走到茶几前坐下。看著兩人份晚餐的量,溫旎問,“最近這麼忙嗎?到現在都不吃晚飯。”

傅西聆坐下,“嗯”了一聲。

“是不是我這幾天不在,你都沒有好好吃飯?”

傅西聆遞給她筷子,“你快點拍玩,早點回來,我就能好好吃飯。”

聽出他言外之意,溫旎撇撇嘴,

“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不出意外的話,進度還算正常,但是如果發生今天這種意外,怕是要耽擱一段時間。再說,你是三歲小孩嗎?我不在就不能好好吃飯?”

“心不在焉就吃不下飯,你不知道嗎?”

為什麼心不在焉?

她問不出口,因為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

溫旎所有責備的話盡數淹沒在喉嚨口。

傅西聆觀察著她的表情,突然提起中午的話題,“如果我的仇報了,你是不是就會嫁給我?”

溫旎夾菜的動作頓了頓,平靜地回答,“等你仇報了再說好麼?”

傅西聆沉默了一瞬,說了一個字,“好。”

溫旎以為和他達成了共識,心情也頓時鬆快了些。

兩人靜靜地吃著飯。

溫旎的手機鈴響,頓時劃破房間裡靜謐的氣氛。

同時,她的心也跟著一跳,怕是姜聽也又來電話,她猶豫間,傅西聆開口,“為什麼不接?”

溫旎只好拿起手機,看到是章明的電話後,她舒了一口氣,

“導演。”

章明的聲音傳過來,“你怎麼樣?”

溫旎連忙道,“沒事,不會耽誤明天拍攝的。”

“我打給你不是為了這個事。”

“那是?”

章明的聲音嚴肅起來,“工作人員檢查過裝置,發現被人做過手腳,我們決定報警,想問問你的意見。”

溫旎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唐晚。

她冷聲道,“聽您的安排。”

掛了電話,傅西聆見她臉色不好,“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我吊威亞拍攀巖戲,快著地的時候威亞突然斷裂,章導說是人為原因。”

溫旎直視傅西聆的眼睛,“但是我在劇組並沒有得罪任何人。”

傅西聆覺得她話裡有話,“你有懷疑的人。”

“唐晚去過劇組,她本來是友情客串,但是出了點事,被我趕出了劇組。”

溫旎言簡意賅把那天的事告訴了傅西聆,她知道唐晚現在在傅西聆面前沒有任何力量了,但溫旎依舊想看看他的態度。

然而傅西聆聽到她懷疑唐晚,只是皺了皺眉,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這件事我會調查,如果是她,法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溫旎淡淡道,“我不想懷疑她,但是她最有動機,而且熟悉整個劇的拍攝進度。如果是她,她身上的案子會讓她坐好幾年的牢。”

傅西聆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明白了她這麼說的目的,他扯了扯唇,“放心,在我這裡,只有你的位置。”

這句近似表白的話讓溫旎不由地想起最初的時候,那時她要和唐晚較勁,傅西聆不准她傷害唐晚,那個時候,她就說過,總有一天,她要讓他重視她多過重視唐晚。

其實這一天早就到了。

她這麼說不是懷疑他包庇唐晚,而是想讓他心裡有個底,畢竟他和唐晚有小時候的情分,另外如果沒有她,也許傅西聆不會對唐晚這麼冷漠。

真要掰開來講,唐晚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她這個推力在,所以這也是她對唐晚算得上百般容忍的原因。

但是唐晚走得太偏了,慾壑難填最是可悲。

溫旎唇邊溢位一絲沒有實際意義的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並不希望你插手,怕你難做,反正章導報警了。你還是忙你的正事。”

傅西聆沒有明確表態,只是揉了揉她的發,“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安心拍戲。”

他動作停頓了一下,

“其實林鰩今天找你有事要談。”

溫旎抬起眼,“什麼事?”

“她希望你未來三年能夠好好發展事業,已經幫你做好了規劃。”

溫旎盯著他的眼睛,知道他話還沒有說完。

傅西聆冷靜的語調裡並沒有多餘的情緒,似乎只是陳述事實,“我拒絕了。”

“為什麼?”

溫旎只是好奇,她其實也不會在娛樂圈繼續發展,就算……就算能和傅西聆在一起,她也有更想要做的事。

即使心中明白,卻還是想聽聽他的想法。

傅西聆神色寡淡,“你好像並不喜歡,所以我拒絕了。”

溫旎失笑,“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

“身處娛樂圈怎麼可以沒有功利心,那就意味著沒有上進心。我看你也並不十分熱愛表演。你進娛樂圈只是為了利用唐晚退婚。”

溫旎撇嘴,“你好像我肚子裡的蟲。”

傅西聆淡淡地笑開。

他一晚上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有現在臉上才有了一點笑容,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聲嘆氣,“如果真是你肚子裡的蟲,知道你在想什麼就好了。”

溫旎垂眸躲開他的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

溫旎心虛的時候就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好像被他一看,自己就會合盤托出一樣。

她在很多事上很爽快,也很有主意,可在考驗人心這方面,她不敢輕易嘗試。

如果告訴傅西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會接受嗎?

如果他不接受,自己能承受這樣的結果嗎?

還有,她的身份一旦公開,姜家和顧衍會放過姜聽也,放過她嗎?

每天她都要經過靈魂拷問,最後得出的答案,好像無論如何,比起狼狽離開,就這樣離開對誰都好。

因為電話的中斷,一頓飯也潦草著吃完,傅西聆沒有回去,而是在醫院沙發上將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先把溫旎送去劇組,回了一趟楓丹白露才去公司。

傅西聆剛走出電梯,林潯就上前提醒,

“傅總,辦公室有訪客。”

傅西聆轉頭看了他一眼。

林潯立刻解釋,“沒有預約,但是那位老先生說您不會拒絕見他。”

傅西聆視線往辦公室瞥了一眼,淡淡道,“去倒兩杯茶來。”

“好的。”

傅西聆推門而入,就見西蒙斯坐在他的位置上,保鏢站在他身邊。

一看見他,西蒙斯溝壑縱橫的臉立刻浮上深刻的笑意,“西聆,上班這麼晚,可沒了你當年那股拼勁兒了。”

傅西聆不動聲色地看著西蒙斯,“找我有事嗎?”

西蒙斯拄著柺杖站起身,“這個椅子可沒有你在美國的舒服。西聆,我來找你還是那件事,想和你商量莎莉的婚事。”

“我說過我不結婚。”傅西聆沒什麼表情地提醒他。

西蒙斯下巴努了努,保鏢立刻從拿出一疊資料。

西蒙斯接過,從檔案袋裡掏出數張照片,扔到辦公桌上,“是不結婚,還是不想和莎莉結婚?是因為這個女人吧。”

傅西聆朝那些照片看去,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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