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傅總好像有點生氣
溫旎抿唇不語,她眉眼間都是冷色,並沒有讓司機停車。
蘇蘇疑惑,“不回去和傅總打聲招呼嗎?”
“不用。”
溫旎偏過頭,咬著唇看向窗外。
“不過他車上的那個女孩是誰啊?看著還挺漂亮的。”
蘇蘇下意識地收回視線,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抿住唇偏頭看了眼溫旎,卻只看到她的側臉。
溫旎忍不住恥笑,那個女孩是誰,可不就是莎莉嗎?
他離開這麼幾天,除了第一天主動發了一條訊息,後面什麼都沒有回。
她原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每天坐立不安的。
現在見他不僅好好坐在車裡,身邊還有美女相陪,這才沒有空回她訊息吧。
這邊蘇蘇也知道自已哪壺不開提哪壺,懊惱的不再說話了。
車子沒停,依然往前開。
溫旎心情瞬間低落,怔怔的看著窗外,心想,這樣也好。
她離開後,他會有其他女人,那時她還在意還有用嗎?
不如現在慢慢接受這個現實。
車開出去一段路,她已經在逼自己不要去奢望,然而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傅西聆。
她沒接,選擇性忽略,任手機響著直到結束通話。
蘇蘇本想提醒她,可一想到鈴聲這麼響,她怎麼會聽不到呢,故意不接的吧。
到底是生傅總的氣了。
蘇蘇欲言又止,不想多管閒事了,可下一秒輪到她的手機響了。
溫旎下意識偏頭看了她一眼。
蘇蘇尷尬地看了手機一眼,訕訕道,“是傅總,我能接嗎?”
溫旎淡淡地,“他打給你,你能不接嗎?”
不能。
她一個小員工,怎麼能拒絕老闆的電話呢?
除非她真是不想幹了。
她還想存錢環球旅行呢,上星娛樂工資在行業內工資又是數一數二的,她捨不得這份好差事。
猶豫間,電話就掛了。
可沒過幾秒,又響了。
蘇蘇只好接起來,小心翼翼地道歉,“傅總,我剛才開了靜音沒聽到。”
傅西聆平靜的聲音傳過來,“聽也在旁邊的話讓她接電話。”
“好的。”
蘇蘇可憐巴巴地看著溫旎。
溫旎被她看得沒辦法,只好拿過手機接起來聽。
但她沒講話,等著傅西聆開口。
“為什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出發去劇組了?”
傅西聆的聲音倒算不上質問,更多的是擔心。
溫旎輕蹙著眉,不想和他說話,但就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
沉默了十幾秒。
溫旎調整了情緒,讓聲音聽起來很正常,“嗯,沒聽到,去劇組了。”
傅西聆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也大概知道她的脾氣。
好幾天沒見,往常她不會是這個語氣。
“你生氣了?”
“沒有。”
“你現在在哪?”
“在去劇組的路上。”
如果不是傅西聆涵養好,大概是真要被她氣著了。
他連著被敷衍,也沒生氣,只是道,“把手機給蘇蘇。”
溫旎冷著眼,把手機又低給蘇蘇。
蘇蘇夾在兩人中間,很是為難。
溫旎只聽到她說了一句,“在高架上。”
對面問了句什麼,溫旎不用猜也知道。
蘇蘇掛了電話,小媳婦似的說,“傅總好像有點生氣。”
溫旎瞥她,“就他會生氣嗎?”
蘇蘇嘴巴抿了抿,不說話了,抱著自己的公仔躲在一邊。
溫旎見她這樣心就有點軟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和你沒關係。”
蘇蘇頓時眉開眼笑,信誓旦旦的道,“我覺得聽也姐應該給機會讓他解釋一下,萬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溫旎淡淡的笑了笑,“嗯。”
解不解釋都改變不了兩人要面臨的問題。
溫旎覺得拍戲進組離開一下也好,萬一自己對傅西聆只是一時的迷戀呢?
分開這麼多天好好想想,也許到時候離開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傅西聆更不必說了。
他身邊從來不缺鶯鶯燕燕,她走了,自然會有別人替上。
溫旎默默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倒退,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駛離高架,停到了路邊。
一開始溫旎還以為司機要做什麼,結果沒一會兒就看到傅西聆出現在車旁,他拉開車門,沒什麼表情的開口,
“下車,我送你過去。”
溫旎還沒回過神,就被他拉下了車。
傅西聆對著蘇蘇道,“你們先去。”
蘇蘇愣愣點頭。
溫旎這才回過神,掙扎著要甩開他的手,然而男人手上用了勁兒,溫旎的掙扎徒勞無功,
“傅西聆,你幹什麼?”
“送你去劇組。”
溫旎冷著臉,“我說了不用。”
“我也說了要送你。”
溫旎瞪大眼睛看著傅西聆。
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絕對的力量佔據了上風。
傅西聆把她扛上了副駕駛。
溫旎等他不備又要跑下車,傅西聆只好鎖了車門。
他如果不這麼出現,溫旎覺得自己馬上都已經快調整好了,可一看到他,那些被壓制下去的委屈和怒意全都冒了上來,
她咬著唇瞪著他,“別的女人坐過的副駕駛我不做,”
傅西聆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味過來,
“你剛才看到我了?那你為什麼不和一聲就走?”
“不擾你好事。”
溫旎冷言冷語蹦出口。
傅西聆皺著眉,伸手捏住她下頜,希望她看著自已說話,然而溫旎根本不配合,轉過頭不想和他對視。
傅西聆只好用了力,溫旎動不了,只好皺眉冷冷地看著他。
“等你回來我就換車。”
溫旎頓了一下。
現在這個是重點嗎?
她剛想嘲諷,傅西聆卻沒給她機會,生死攸關之際,腦袋裡想的都是她,幾天沒見,恍如隔世。
即使她現在不待見自己,能再見到她讓他情難剋制。
傅西聆雙手捧住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上去。
思念轉化成情念,吻就帶上了另一種味道。
溫旎一開始還躲著,可沒幾下,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舌尖麻了,呼吸也漸漸艱難。
她何嘗不想他。
僅僅一個深吻,就讓她對他所有的埋怨全都消失,只沉淪在他的氣息裡。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溫旎靠著他的胸膛喘息,
他身上依然是乾淨清冽,還帶著一絲讓人心安的木質香調,最是讓她沉迷。
她貼著他脖子,深深的嗅聞,直到在冷杉香味中聞到了一絲不屬於他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