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

傅寒霖走到霍銘徵面前。

霍銘徵微微頷首,“多謝。”

這句多謝,在一週以前,傅寒霖已經聽過一次了。

那是霍銘徵出院以後,親自去了一趟傅家老宅。

傅寒霖受傷出院後就一直住在老宅,他的父親原本出國去周遊列國了,他將自己受傷的訊息封鎖,可沒想到還是被父親知道自己受傷的事。

父親擔心照顧他的人不周到,要親自照料他,給他燉補湯。

傅家的男人就沒有廚藝不好的。

霍銘徵去傅家老宅那天,他正喝著父親燉的花生豬腳湯。

霍銘徵吩咐曹方將一些補品送進來,傅寒霖意外,“我以為你會甩一份合作合同過來。”

“我倒是想,如果能用合同買斷你對胭胭的付出,不管幾份,我隨時能拿出來。”霍銘徵在他面前沒有半點遮掩。

如果在以前,他覺得自己會做出這種埋汰別人感情的事,但現在,付胭已經在他身邊,他沒必要再做什麼令傅寒霖難堪的事。

而用合同,或是金錢將傅寒霖對付胭的付出劃上等號,就是對傅寒霖的一種羞辱。

傅寒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就不怕我事後道德綁架嗎?”

霍銘徵相當有自信,“胭胭雖然看著性子軟,卻不吃道德綁架這一套,你可以試試看。”

“你這麼瞭解她?”

“是相信她。”

傅寒霖攥起了手指,面上一片平穩,“你最好對她好一點,不要給我可乘之機。”

霍銘徵拿起面前的茶杯,將裡面的茶一飲而盡,起身之際,說了一句:“多謝。”

當天他以為霍銘徵說完那些話後就要走了,誰知霍銘徵竟然找他的父親傅建輝要了一份花生豬腳湯的菜譜。

不用想,也知道是給誰做的。

廣城人喜歡喝湯,付胭在南城生活這麼多年,還是保留著在廣城時的口味,喜歡喝各種湯。

傅寒霖給霍老太爺上了一炷香,就走了。

前來弔唁的人越來越多,一直到深夜,整座霍公館才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除了守夜的幾個人之外,其餘輪流休息的人都各自回屋了。

付胭知道今晚霍銘徵肯定是沒辦法回來了,她聽羅叔說霍老太爺的遺體明天火化,今晚是霍家子孫守夜。

而她和母親,已經從霍家脫離了,老太爺生前不待見他們母女,死後付胭也沒想過再回去看他一眼。

可她不知道,在自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利已經緩緩朝著銘玉府開來。

霍銘徵進屋時,羅叔正在整理餐具,聽見引擎聲,連忙從餐廳出來,果然看見了霍銘徵。

“霍總,還順利嗎?”他上前,給霍銘徵遞上一杯水。

霍銘徵嗯了一聲,接過水杯喝了一半,“胭胭晚飯有好好吃嗎?”

羅叔點了點頭,“吃的還行,沒怎麼發呆也沒怎麼走神。”

霍銘徵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你在盯著她。”

羅叔一愣,“付小姐怎麼知道?難道是霍總您出賣……”

他的話鋒一轉,“是霍總您提醒付小姐了?”

霍銘徵面不改色,“她聰明,自己猜出來的。”

羅叔看著他的背影,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一定是霍總出賣了他!

付小姐知道了以後會怎麼看他?

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偷窺狂?

可他明明就是聽了霍總的命令,是霍總叮囑他看好付小姐,不要讓她有半點不高興,他不盯著看怎麼知道付小姐高不高興呢?

霍銘徵上樓,並沒有直接上三樓,而是去二樓主臥,衝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睡衣,確定身上沒有香火蠟燭的氣息,才去了三樓房間。

付胭原本輾轉反側,後來才漸漸有了睡意。

但這段時間她和霍銘徵沒有分開過,就連在醫院每晚兩人也是同床共枕,這會兒雖然睡在有他的氣息的房間裡,可心裡總覺得不踏實,沒人抱著她,睡著了也是淺睡眠。

所以儘管霍銘徵開門的動作很輕,她還是醒了過來。

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

開著床頭燈的房間,付胭扯著薄被坐在床中間,長髮垂在腦後和肩膀上,像柔軟絲滑的綢緞般,隱約露出睡裙的吊帶。

看著她自然流露出的懵態,霍銘徵心頭軟得發酸。

她睡眼惺忪地看著霍銘徵,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直到霍銘徵坐在她面前,低頭吻她,“怎麼,不認識了?”

付胭一動,霍銘徵忽然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將她抵在床頭吻了一會兒才鬆開。

這個節骨眼,去世的是他的親爺爺,他有分寸,不會和她做那些事。

付胭緩緩睜開眼睛看他。

溫熱乾燥的指腹摩挲著她的眼尾,柔聲問道:“這麼晚了,睡不著嗎?”

付胭對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心疼地捧著他的臉,一點也不害臊地哄著他高興,“想你想得睡不著。”

霍銘徵摩挲著她的眼尾的手一頓,俯身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低低沉沉地笑了,“你是懂怎麼拿捏我的。”

付胭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臉紅已經來不及了,快速轉移了話題,“你怎麼回來了,不用守夜嗎?”

他身上有沐浴乳和洗髮水的清香,換了睡衣。

霍銘徵輕撫著她腦後的長髮,在她耳邊低聲道:“怕你太想我而失眠了,明天上班遲到又要算到我頭上來,所以回來陪你睡覺。”

付胭實在聽不得他用這種語氣說話,耳根子發熱發紅,快速往他懷裡一鑽。

“好了,快睡吧你!”

霍銘徵看著懷裡不好意思的人,眼底漾開笑意,一整天的疲倦都消散了。

就著這個姿勢,摟著她躺下。

在她的頭頂上吻了一下,隨後關掉床頭燈。

昏暗的光線裡,霍銘徵側身將她摟緊在懷裡。

付胭膽小,記性好還特會腦補,多年前看過的恐怖片的畫面都還記得,睡覺時就會開著一盞床頭燈。

除非有他在的時候,她不需要床頭燈。

因為有他在身邊,就足夠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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