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金滿樓
白悠悠那個院子裡沒有了自己的人監視,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她就不好辦了。
“那邊儘快解決吧!如意不能再等了,她可是等了你許多年了。”
陳氏想起孫如意越想越滿意。
不管怎麼說,孫如意是她妹妹的孩子,終歸是一家人。
比起那個白悠悠更讓人親近。
如今的鎮國公府大房,只剩下白悠悠一人。
皇上曾經下旨,保留鎮國公府,只要是白悠悠願意,可繼承鎮國公爵位。
如今鎮國公爵位有二房暫時擔任。
只要是白悠悠同意,她完全可以回去繼承國公爵位。
還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國公。
絕對不能讓她回去。
陳氏眼裡露出狠戾。
當初她同意陸子辰娶一個孤女,就是因為她手裡的東西和勢力。
要不是圖她手裡的東西,他們何至於對她好聲好氣的說話?
整個京都,不止是陸爭鳴想要娶白悠悠,任何大家族的男子都想娶。
為了侯府的將來,她也只能讓自己兒子娶了那個孤女。
就是苦了如意那孩子,讓她等了許久。
陸爭鳴想起如意昨晚把自己伺候的欲仙欲死,就恨不得現在就見到她。
“母親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如意的。”
“好,你是母親的好兒子,你做事我放心,母親相信你。”
幾人相視一笑,都在眼裡藏著各種算計。
~~
白悠悠一直睡到自然醒。
“小姐,您今天要出去嗎?”
紅纓打溼帕子輕輕替她擦拭雙手。
昨天小姐整治了那些下人,手段雖然殘忍,卻也大快人心。
如今的冷院裡只有她們自己人了。
真好。
“是啊!有些事情必須早早去做才行。”
白悠悠換下原本樸素的青綠色衣裳,找出以前的紅衣換上。
沒嫁給陸爭鳴以前,她喜歡穿張揚的紅衣,就像是盛開的牡丹高貴熱烈。
她原本的樣貌就是那種霸氣美豔的,最適合這種鮮豔衣裳。
後來陸爭鳴嫌棄她太招搖,讓她穿青綠色的衣裳。
這種老氣的顏色,侯府夫人陳氏都不穿。
如今她要做自己。
“小姐,您就該穿這樣鮮豔張揚的顏色。”紅纓把最後一隻大紅色的流蘇耳環給她帶上。
白悠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張臉跟以前的她有八分相似,同樣喜歡張揚的紅色。
頭上是黃金鑲嵌紅寶石珍珠發冠,兩側垂下紅色流蘇,襯托的她更加傾國傾城。
也幸好她用神力滋養了一下這個身體,要不然哪裡會有如今的好樣貌?
白悠悠對自己這身打扮很滿意。
他們不是看不慣她穿金戴銀,打扮的高貴嗎?
她偏偏要打扮的肆意張揚,氣死他們!
“你要去哪兒?”
陸爭鳴抓住白悠悠的手問。
眼裡的厭惡毫不掩飾。
今天她穿的這麼花枝招展是要做什麼?
白悠悠甩開他的手,用手帕擦了擦,隨後又把手帕扔在地上踩了一腳,“髒!”
陸爭鳴一愣,瞬間怒氣橫生,最後又生生壓下。
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他忍了!
“你有事?”白悠悠冷眼看他。
果然長的一副小白臉樣,可惜,這種男人不是她的菜。
這樣的男人她還看不上。
陸爭鳴握著手裡的瓷瓶,狠狠壓下心中的不舒服,“這是我求來的藥丸,你不是身體一直不舒服嗎?這是我特意弄來給你補身體的。”
白悠悠沒有接藥丸,冷聲開口,“那你吃下去。”
“什麼?”陸爭鳴以為自己聽錯了。
從那天開始,他就發覺白悠悠似乎是哪裡不一樣了,她不再是唯唯諾諾不敢反抗他的樣子。
今天他居然沒有勇氣跟她對視,她那雙眼睛彷彿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內心。
他在心裡把自己唾棄了千萬遍。
不就是個孤女嗎?
害怕什麼。
隨後挺直腰桿,抬著下巴,“我讓你吃就吃,哪來那麼多廢話。”
說著就要抬起她的下巴,強行把藥丸給她吃下。
啪啪啪!
連續三個巴掌,直接把陸爭鳴打懵了。
“北風,把藥丸給世子吃下去!不是好東西嗎?那就請世子好好補補!省、的、他、不、能、人、道!”
白悠悠一字一頓道。
拿過紅纓遞過來的絹帕擦了擦手。
打這種人她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唔!你個,唔!你個毒婦!”
陸爭鳴被南風和北風壓著強行喂下那一瓶子藥丸。
他想吐出來,北風直接捂住他的嘴,然後在他後背一拍。
一瓶子的藥丸就被他嚥下去了。
嘔!嘔!
陸爭鳴趴在地上摳自己的嗓子眼。
“怎麼?不是補藥嗎?吃下去有好處又不會死人,陸世子害怕什麼?”
白悠悠冷笑著。
如今已經是深秋八月,冷院裡的金桂花盛開於枝頭。
陣陣微風吹過,桂花搖曳,濃烈的清香瀰漫。
金色的桂花紛紛揚揚剝落,一地金黃。
桂花盛開本該是沁人心脾的季節,可是在這個冷院裡顯得格外的冷。
陸爭鳴抬頭望著白悠悠嬌笑嫣然的模樣,只覺得渾身發冷。
深入骨髓的冷。
她怎麼敢?
她怎麼敢喂他吃下這種藥?
“你個毒婦····!我心疼你身體孱弱,好不容易找神醫配的藥丸,就是為了給你調理身體,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陸爭鳴的小腹處一陣狂熱,還是生生忍住了。
他不能讓她看出這是媚藥。
“毒婦?有世子毒嗎?這是什麼藥丸你不清楚嗎?既然是好東西,那你就補補,省的整天嚷嚷自己不能人道。”
白悠悠轉身,原本的笑臉消失,只剩下無情的冷漠。
她怎麼會輕易讓他死了?
那太便宜他們了!
陸爭鳴看著走遠的馬車,倉惶去了孫如意那裡。
如今他吃了這麼多媚藥,估計沒個一兩天解不開了。
白悠悠要去哪裡都顧不得問了。
金滿樓。
掌櫃的看到是白悠悠來了,笑面虎似得迎了上去。
“小姐來怎麼也不派人通知一聲?快快請進。”杜掌櫃笑著把人迎了進去。
白悠悠揮手,“北風,今天金滿樓關門歇業一天,讓所有人來見我。”
沒有理會杜掌櫃的諂媚,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
紅纓趕緊找人奉茶。
杜掌櫃眼看著金滿樓的大門關閉,所有在金滿堂做活的夥計們,甚至倒夜香的也被傳喚過來了。
所有人不明所以。
“小姐,為何要歇業?”杜掌櫃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今天的小姐給他的感覺格外不一樣,讓他忍不住下跪。
“杜掌櫃的,從我哥哥建立起金滿樓就是你在打理,我哥哥臨走之前把金滿樓送給了我,這些年我可虧待你了?”白悠悠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這茶也還不錯,頂級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