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看著一個高官的夫人都沒來,臉上有些掛不住。

她們這是不給她面子啊?

平時她花了那麼多金銀錢財打點,想跟那些人喝茶交好,收禮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等著她們給撐場子的時候,一個都沒來的。

“娘,我單獨給丞相府,尚書府,還有太傅府的嫡女都遞了請柬,怎麼一個都沒來的?”

白梅的臉色十分難看。

看著那些在她面前獻殷勤的小官家的女兒,她只覺得煩躁。

周氏安慰道:“彆著急,這不是還有一會宴會才開始嗎?再等等。”

她心裡也沒底。

本想著借這個機會,多讓她夫君也多接觸一些高官,她兒子的路說不準能夠好走一些。

如今那些高官的夫人都沒來的,豈不是打臉嗎?

周氏氣的差點把手裡的帕子攪碎。

二房的代國公白青川,只是掛著一個虛銜,聖上根本不用他上朝儀事。

白悠悠的父親戰死邊關,皇上下令其親人守孝三年。

整個鎮國公府人人都要守孝三年。

這都五年過去了,白青川始終沒得到皇帝重用。

白青川想要借這次機會攀附上一些達官顯貴,希望他們上朝後在皇上面前提一提他的名號。

說不準皇上想起他來了,就給他差事做了。

白梅生辰前夕,周氏就去各個府邸拜訪,送上大量禮物,希望他們能去參加自己女兒的生辰宴。

如今看來,他們送去的禮物打水漂了。

“娘,來了一輛豪華馬車,我們趕緊上去迎接。”白梅看到一輛華麗豪華的馬車停下,趕緊上前迎接。

白悠悠被攙扶著下來馬車,一身紅衣似火,金冠華麗張揚,只靜靜站在那兒就吸引了眾多目光。

“你,你是白悠悠?”白梅不敢相信,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

白悠悠平復了下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皺,淡淡開口,“怎麼?只是幾年不見,妹妹就不認識本郡主了?”

白梅只比她小了三天,如今還待字閨中。

又加上聖上下旨,鎮國公府守孝三年,白梅的親事一直耽擱至今。

周氏和白梅的眼光又高,只盯著皇家的幾位皇子,二十歲了還沒嫁出去。

在北國二十歲沒成親的女子大有人在,跟她們母女一樣眼眶子高的還真找不出第二家來。

人長得醜,想的美。

白梅難以置信,為什麼這個總是被她欺負的賤人變得這麼好看了?

“你到底是誰?你不可能是白悠悠!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好看了?”

白梅接受不了她比自己好看。

明明以前的白悠悠,懦弱無能,整天低垂著頭,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說話也小聲哼哼。

如今怎麼會變得這麼好看?

猶如真正的皇家公主。

白悠悠睥了她一眼,“本郡主一直都這麼好看,不像你這麼普通!”

確實,白梅的長相隨了這個周氏,一臉的小家子氣,還一點都不出彩,就是那種扔進人堆裡都找不到的那種。

實在是太普通了。

只不過她會利用自己的長處,也會打扮,所以每一次出門她都會精心裝扮一番。

讓人只覺得她沒那麼普通。

她現在也是精心打扮過的,還在眼尾畫了一朵桃花,就算是這樣站在白悠悠面前,還是一個跳樑小醜。

“不可能!你······”白梅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怎麼不是白悠悠?難不成還有人冒充鎮國公府嫡女,安國郡主的嗎?”

白悠悠似笑非笑。

鎮國公嫡女可不就是她在冒充?

周氏一看許多人圍上來了,趕緊上前打圓場。

剛才她居然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白悠悠。

她居然搶了她女兒的風頭!

周氏眼中變得陰鬱。

“哎呀!悠悠回來了,快進去吧,二嬸好久沒見你了,怪想你。”

“前些天你祖母還在唸叨著你,先去給你祖母請安吧。”

周氏攔住想要發作的白梅,趕緊帶著人進府。

這個白悠悠現在變得她都有些不認識了。

總覺得現在的白悠悠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幾年不見,她倒是長本事了!

白悠悠隨著走進府裡,看著裡面熟悉的一草一木,眼眶止不住泛紅。

這裡面的每一處,都有他們一家人的身影。

如今五年過去,府中已經沒有了親人的影子。

住在這裡的人只是一些白眼狼。

“二嬸,祖母那裡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白悠悠阻止兩母女跟著,直接去了長壽院。

正好她想找白老夫人算一算賬。

白梅看著如今大變樣的白悠悠,眼裡的恨意壓都壓不住。

她為什麼還不去死?

“梅兒,彆著急,她這次回來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嫁出去就嫁出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郡主的身份應該是她女兒的才是!

“娘,你一定要為我出氣!我不准她長得比我好看!”白梅憤恨開口。

“你放心,長安城裡最好看的女子,只能是我女兒。”周氏安慰。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就只有她們母女了。

長壽院。

白老夫人被嬤嬤攙扶著到了院子裡,看到被丫鬟簇擁著而來的白悠悠,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不喜。

“白老夫人最近好事將近啊?紅光滿面的。”

白悠悠開口就是諷刺。

可不是好事將近嗎?

一會就要中風了。

這個白老夫人是爬床嫁給了她祖父,還生生氣死了她的親祖母。

如今這個白青川是她的親兒子,她父親是她親祖母的兒子。

這些年她一直看他們大房不順眼。

她的親人死在邊關,也有他們的手筆,只是她還沒找到他們通敵叛國的證據。

“你!你個孽障!你是怎麼說話的?我是你祖母!”

白老夫人氣的捂著胸口,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

她的手緊緊攥著,心亂如麻。

這個賤蹄子,越來越長得像她那個該死的祖母了。

“祖母?你算哪門子祖母?我的親祖母不是已經被你氣死了嗎?”

白悠悠一甩紅衣坐在了她對面。

她記得小時候父母不在家,她就會暗中示意白梅她們欺負她。

她被推下水,她也只是冷眼旁觀,只要是淹不死就沒事。

還威脅她不準告訴父母。

當著父母的面又說她是不小心掉進湖裡,還裝做心疼的摟著她。

暗中又把她身上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以前白悠悠軟弱就是被他們逼迫的。

“你!你這是大不孝!會被人唾棄的。”

白老夫人指著她,眼裡的恨意再也不加掩飾。

“你是那個女人的血脈就是孽種!就該死!”

白老夫人看著這張跟那個賤人差不多的臉,恨意就怎麼也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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