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身上的傷是母親弄的
車輛很快就到了金帝別墅。
蘇雲看著眼前的樓王羨慕了,他們蘇家的別墅也沒這個好。
“我聽說金帝別墅剛開盤樓王就給賣出去了,沒想到是你買了。”
這個樓王還沒裝修完畢的時候,宋家那個小子宋佳就惦記上了。
他想買這個別墅,還真的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宋家如今的局面,沒有破產就不錯了,那裡還有閒錢給他揮霍?
只要不是宋佳那小子把房子買了去,他心裡就平衡。
“這很奇怪嗎?這個房子我也沒看上,只不過在蓉城,這房子是最貴的了而已。”
開啟門,四人跟著進來別墅。
中式的裝修,跟白悠悠這個人有些不合。
“祖宗,你下一步打算幹什麼?”
蘇雲決定了,跟著她的腳步走。
這人的身份和實力都是一個迷,他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像是一排好奇的燕子,等待著主人的投餵。
白悠悠看的一陣好笑,懶懶的開口,“下一步就是去照顧一個人。”
夏宇還在醫院,她怎麼也要把人照顧到出院,這樣她就會拿到第一個補天石的線索。
“照顧人?”
四人異口同聲問。
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祖宗,她這樣的大小姐會照顧人?
別是越照顧越亂套吧?
白悠悠點頭,“是啊?這有那麼驚訝嗎?”
看他們的樣子,怎麼像是看不起人呢?
在時空管理局的時候,她可是照顧過別人的。
嗯……
雖然當時照顧的一塌糊塗,但那人也活的好好的,也沒死不是?
“這很驚訝好嗎?你一個連洗面奶和牙膏都能弄錯的人,還能去照顧別人?”
不是他們看不起她,實在是這幾天的相處中,他們得出的結論。
他們真的為那個人默哀三秒鐘。
“切!別看不起人!”
白悠悠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她就不信自己不會照顧人!
白悠悠想到任務,打算去醫院看看那個夏宇。
“我要出去一趟,你們隨意。”
隨後開車離開了別墅。
她在管家小程式上,僱傭了一個最貴的管家團隊,一會就有人來家裡了。
蘇雲看著頭也不回的女人聳肩,“我們也走吧!”
四人結伴出了金帝別墅。
醫院高階病房中。
夏宇已經醒來,渾身上下包著繃帶,只有一雙眼睛能動。
望著潔白的屋頂,眼中充滿了徹骨的恨意。
“醒了?”
白悠悠提著飯盒進來。
她剛才來醫院,這個人還在睡覺。
她看到天色不早了,就找護士問了問,給病人吃什麼東西,這才出去買了一份米粥。
夏宇的眼睛移動,對上她那雙猶如星辰大海般深邃的眸子。
這雙眼睛與他進手術室的時候,看到的那雙眼睛一樣。
也是這雙眼睛,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
“謝謝你救了我。”
他的嗓子沙啞,說話也有些困難。
白悠悠開啟米粥的盒子,舀了一勺米粥喂進他的嘴裡。
沒有喂利索,有些粥滴在了被褥上。
白悠悠趕緊擦了擦,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哈,第一次照顧人,還不熟練,你也不用謝我!遇到這種事情誰也不會見死不救。”
才怪!
要是在以前,她不把人直接剁了就不錯了,怎麼會救人?
沒有的事!
夏宇定定的看著她,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心中感激的一塌糊塗。
她說錯了,誰見到他都會躲著他,更不會救他。
也只有她才會願意幫他。
“你救了我會惹上麻煩。”夏宇不想瞞著她。
救了他確實會惹上麻煩,還是一般人無法擺平的那種。
白悠悠拿著勺子的手一頓,美麗的大眼睛瞬間亮了。
“麻煩?什麼麻煩?我這個人最不怕麻煩。”
正好日子過得太無聊,找點事情做也好。
夏宇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隨後是黯然,“我是京北市夏家的人,我這一身傷你猜不到是為什麼有的吧?都是我的母親造成的。”
這些年他壓抑太久了,只想找個傾訴的物件。
他對眼前的女子居然沒有絲毫防備的心理,只想把自己壓抑的情緒一吐為快。
白悠悠眼睛眨了眨,放下粥靜靜地聽著。
她最喜歡聽別人悲慘的故事了。
夏宇繼續道:“我爸是夏家的長子,卻從來不願意接手家中的生意,一心只想著搞藝術,我媽和他是家族聯姻,我爸覺得自己是搞藝術的很清高,根本看不上我媽滿身銅臭,礙於是家族聯姻,他也只能順從。”
“兩人結婚後我爸看都不看母親一眼,我媽使用了手段懷孕了,我爸也從此離開了夏家,後來聽說他在外面又有了一個家,他那個兒子只比我小半歲。”
“我媽知道他在外面有個家後整天在家裡發瘋,我媽怪我沒有留住父親的心,從五歲起,我就是在母親的折磨中長大的。”
“前段時間我接到勒索信,我媽被綁架了,卻沒想到這是母親自導自演的陰謀,就是想折磨我,逼迫父親回來夏家。”
“呵呵呵!我媽把我綁在一個不知名的山中受盡了折磨,身上的傷都是我媽親手弄的,我的死活我那個父親怎麼會在乎?他是不會出現的。”
“我九死一生逃出來了,所以在路上遇到你,要不是你,我也許就真的死在外面了。”
白悠悠聽著他的話,心中並沒有多少起伏,別人的人生對她沒什麼影響。
她只是不解,一個大男人,被自己的母親折磨了這麼久,為什麼還要認這個母親?
“你母親既然要讓你死,還這麼折磨你,為何不離開?”
她沒有什麼父母親人,也不知道什麼叫作情,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從來不會為了這些事情跳動。
她的做人原則就是,不談感情,只跟她談錢。
她要是被自己的母親這樣對待,早就不認這個母親了。
夏宇自嘲一笑,“我五歲以前,母親還是很愛我的,後來一切都變了,經歷過這一次,我們的母子情徹底斷了。”
他現在還清楚的記著,那些刑具一一用在他身上的感覺。
行刑的燴子手還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看她的兒子,而是看一個仇人。
那一刻,他對母親的所有幻想全部幻滅。
“她要是知道你救了我,或許會找你麻煩,現在的夏家還在我母親手裡。”夏宇擔憂道。
他母親是京北市霍家的人,被家裡人寵著長大,唯一的劫難就是嫁給了夏宇的父親夏振宏。
夏振宏再也不回去夏家後,她擔負起了夏家,讓整個夏家的公司更上了一層樓。
如今她在夏家的地位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