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你們是為秘籍來的?”田大富先是一愣,而後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不瞞帝師和薛大人,這秘籍的確是最近我賺錢的法寶,要是別人來,我肯定不會給的,帝師和薛大人,自然是要給的,而且免費給!”

“這些秘籍流傳開去,肯定會有人暗中私自刊印,你保留著,也沒什麼用處!”薛舉說道。

田大富笑呵呵地說道:“薛大人說的是,所以能夠賺錢的,便只有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這些秘籍,你是如何得到的?”謝雲蕭問,這也是今日他和薛舉到來的原因。

田大富道:“這······”

“田員外,這裡面牽扯到一些東西,如果你不如實說的話,只能請你去廷尉府喝茶了!”薛舉的聲音裡面,透著一股莫名的冷意。

這田大富,只是個尋常商人,身上並沒有修為,被薛舉的威勢所懾,臉色不由一白,“我······我說!”

謝雲蕭和薛舉都沒有說話,等著田大富的下文。

田大富整理了一下思緒,“此事得從半個月之前說起,草民去新鄭做生意,虧了一大筆,便去後面的酒館喝酒,當時便有個年輕人過來,問我想不想發財!”

“發財,誰不想啊?於是我便問他如何能發財!”

“他便給了我這秘籍!讓我刊印出來!”

“當時我是不相信的,可是前段時間,街上不是有人賣秘籍嗎?那些秘籍都是真的,我便找了一家刊印作坊,刊印出來一些,請了幾個人過來看是真的,這才大量開始刊印的!”

田大富一口氣說完,眼中盡是忐忑之色,他生怕謝雲蕭和薛舉不滿意。

這樣的結果,謝雲蕭和薛舉肯定是不滿意的。

但謝雲蕭和薛舉看得出來,田大富應該沒有說謊。

“帶我們去那家酒館!”謝雲蕭的聲音裡面,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遵命!”田大富心神不由一顫,他此時不敢去看謝雲蕭。

謝雲蕭和薛舉,帶著幾個廷尉府的衙差,隨著田大富往後面的巷子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一處酒館。

這只不過是一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館,謝雲蕭、薛舉甚至有些懷疑,田大富在撒謊。

他這般人或許沒本事大富大貴,但是也算過得還可以,一般情況下,怎麼會來這裡喝酒呢?

但田大富卻是繼續往裡面走去,道:“那天就是在這裡!”

“他給了你秘籍,你可有看清楚他的容貌?”謝雲蕭問道。

田大富想了一會,搖頭說道:“還真是奇怪,我竟然忘記了他長什麼樣子的!”

謝雲蕭和薛舉聞言,相視一眼,他們都知道,這事情不簡單,那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其實謝雲蕭心裡面已經有數,只是不找到證據,是根本沒法子做事的。

他們不是尋常人,而今天下人又都在成仙熱潮中,一旦處理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接著,謝雲蕭又問了一下酒館的掌櫃,這掌櫃也記不得,那天有這麼一個人來過。

折騰了許久,卻是這麼一個結果,謝雲蕭真不是一般的頭疼。

“難道我從一開始的想法便是錯誤的?”謝雲蕭想了一會,他又搖了搖頭,將所有的事情,再次給理了一遍。

“不,既然他們做了,那肯定就是留下了痕跡的,不可能什麼都沒留下!”謝雲蕭看了看那個位置,他繼續讓田大富回憶那天的事,將所有的細節都給再次說了一遍。

在田大富的補充裡面,謝雲蕭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挑中田大富,顯然不會就在這兩天之內就完成的。

接下來的幾天的時間裡面,謝雲蕭發動了手下的人,開始查田大富曾經接觸過的人。

幾天的時間,謝雲蕭終於找出了一些眉目。

謝雲蕭從來沒想到,那個給田大富秘籍的人,竟然會是風雅園的弟子。

“與儒家有關!”謝雲蕭看著手上的訊息,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拙園中,李玉萱看著那些訊息,說道:“這會不會又是敵人的手段?以我看來,儒家如何不濟,也不會做出這些事來的!”

謝雲蕭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蘇澤他們或許不會,暗室風雅園中,可是有幾百儒家弟子,而且儒家舊派和新派之爭,甚是激烈,當下這些舉動,有可能也是他們爭鬥的手段!”

“聽你這麼一說,還是極有可能的!”利於尋頓了一頓,道:“如果真是儒家的動作,你當如何?”

謝雲蕭聞言,眼中頓然閃爍凌厲之色,“不論是誰,都該為他的所做的一切承擔責任,儒家,也不例外!”

“可如果這樣,外人會怎麼想?他們肯定會認為,你和秦箏在報復儒家!”李玉萱說道。

謝雲蕭道:“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些嗎?”

“謝雲蕭,看來你是真怒了!”李玉萱道。

謝雲蕭聞言,只是搖了搖頭,他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眼中泛起凌厲之色,抿了一口之後,謝雲蕭便讓小安去準備馬車,他還要去風雅園一趟。

下午將近申時左右,謝雲蕭的馬車,來到了風雅園的大門之前。

作為風雅園的山主,蘇澤領教過謝雲蕭的厲害,謝雲蕭再次光臨風雅園,他自然是要親自出來迎接的。

“帝師登門,不知道有何指教?”

廳堂上,謝雲蕭與蘇澤分主客而坐,此時已經有弟子端茶上來。

謝雲蕭如今也算是在儒家出名了,這些弟子看著謝雲蕭,眼中皆是有好奇之色。

“今日過來,只是為了一個叫洛明的弟子!”謝雲蕭的聲音傳出,他也在觀察此間儒家弟子的反應,看看這裡有沒有這個弟子。

“洛明師兄?”其中一個儒家弟子驚呼道。

蘇澤卡了那弟子一眼,目光變換了幾下。

這弟子顯然知道不該出口的,但此時既然已經說出了洛明的名字,顯然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的。

儒家讓謝雲蕭難受,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蘇澤現在怕的,是謝雲蕭會找儒家的麻煩。

洛明這個弟子,蘇澤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

風雅園中的儒家有兩派,但也有不是兩派的。

這個洛明,在蘇澤的印象中,便是不屬於新派,也不屬於舊派。

蘇澤實在沒有弄明白,今日謝雲蕭過來找洛明,究竟是為何。

“還請山主通融一下,將這個叫洛明的弟子叫過來!”謝雲蕭道。

蘇澤點了點頭,讓適才的那位弟子,前去找洛明。

將近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那個弟子過來了。

說洛明被後山的老祖宗叫了過去,而且那位老祖宗有話,謝雲蕭要找洛明,便親自去後山。

謝雲蕭聞言,眼睛微微一眯。

這一下子,蘇澤眼中卻是有疑惑之色,這算是怎麼回事?

“是哪位老祖宗?”蘇澤的聲音裡面,透著一股威嚴。

自從上次孔正出現之後,儒家的弟子們都已經知道,在文峰山中,儒家共有三位大儒,他們如今都被尊稱為老祖宗。

眼下不知道是哪位大儒,竟然這般舉動。

蘇澤一時間,便也覺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回山主的話,是荀老祖宗!”這弟子恭敬說道,此時這廳堂裡面,充斥著一些氣息,這個弟子只是尋常弟子,他有些受不住。

但蘇澤沒有讓他離開,他便也不敢輕舉妄動。

儒家的三位大儒,除卻孔正之外,另外兩位,一名荀嶽,一名孟星河。

蘇澤聞言,不由眉頭一皺。

謝雲蕭輕笑一聲,“看來這文峰山的守山,我還非走一趟不可了!”

“帝師息怒,老祖宗請您過去,或許還有其他的事,就讓我陪您走一趟吧!”蘇澤說道。

眼下是什麼境況,謝雲蕭還不知道。

蘇澤把姿態放得這般低,謝雲蕭倒是不好發怒。

“那就請山主帶路了!”謝雲蕭也客氣了一句。

看到謝雲蕭沒有繼續發怒,蘇澤一顆心,卻一直都是懸著的。

這文峰山共有三座山峰,儒家的三位大儒,各自有一處。

荀嶽所在的這一處,在左邊上。

這座山峰,和另外的兩座相比,更為雄偉,氣勢磅礴一些。

同時,謝雲蕭還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霸道氣勢。

儒家曾經不分舊派和新派,但卻有王道和霸道。

謝雲蕭大膽猜測,這位大儒荀嶽,定然是走儒家霸道的了。

沿著山路,往前走路了一段距離,不都是,便來到山峰之下。

在遠處的時候,能夠看到整座山峰的大體輪廓,走近之後,反而看不清楚這座山峰,抬頭看去,彷彿有一層薄薄的迷霧,蓋在人的心頭之上。

可見這座山峰,不是尋常之地。

“上古之時,這座山峰,有不少儒家大儒,便是在這裡證道的,還出過一位儒仙,如此,此間才有這等景象的,可惜無數年過去,儒家雖然沒有像其他諸家那般成為歷史,但終究是一步一步走向衰敗,無數年過去了,就連大儒也很難出了!”

蘇澤站在山峰之前,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莫名的感慨。

謝雲蕭側臉看了一下蘇澤,眼中泛起淡然之色,“山主還是暫且不要感慨這些,這進山的路,恐怕沒那麼容易!”

蘇澤回過神來,不由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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