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繼承遺產的條件是兒女各自領養一隻貓。

但就是這個簡單的條件,唐澤已經能夠預見兩人的抗拒了。

旬阪山建本就有嚴重的鼻炎,養貓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是個折磨。

而旬阪立花也是在家中開教室的,自然不想養個貓影響教室的環境。

“我可以證明這個遺囑的有效性。”

等到兩人看完遺囑,西川先生開口說道:“這是公證處認可的,她很寵愛那兩隻流浪貓。”

“那她的那兒女現在知道這個遺囑了嗎?”唐澤聞言詢問道。

“之前就知道了,是旬阪婆婆讓我告訴他們的。”西川先生點頭道。

“也就是說這份遺囑在旬阪婆婆去世前,他的兒女就知道了?”唐澤聞言眉頭緊皺:“那他們的態度呢?”

“不太好…兩人都不想養貓…”西川先生說到這臉色彆扭,顯然兩個小輩對於自家母親臨終遺囑的態度,也讓他有些心寒。

“唐澤刑事,這下旬阪兄妹就有嫌疑了。”高木臉色也是有些沉凝。

“多謝您的訊息。”唐澤起身鞠躬道:“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

“哪裡。”西川鞠躬回禮:“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本來這件事應該之前就說的…”

“沒事,這也是人之常情。”唐澤寬慰了一句,之後便帶著高木離開了。

而他們首先找到的,便是旬阪山建。

對方依舊還是第一次見到的那副打扮,口罩不離口。

“關於遺囑的事,你們事先就知道了吧。”

唐澤看著旬阪山建道:“你母親的那個宅院,算上土地的價值,超不過超過一個億了吧?”

旬阪山建聞言將口罩摘下,面色不滿的看著唐澤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那對你們來說,是一筆很客觀的遺產吧?”高木緊跟著說道。

“你們懷疑我和立花!?”

聽到兩人的話,旬阪山建面色不滿道:“母親她是因為失足不小心撞到了頭吧?”

“我們正在調查。”唐澤開口問道:“那天你有去過她家嗎?”

“沒去!”旬阪山建冷聲道:“你們的懷疑,根本毫無根據,那可是我母親!”

“但你卻沒有照顧她。”

唐澤淡淡道:“而她只能將精神寄託在兩隻貓身上,並且只餵養而不是收養。”

聽到唐澤這意有所指的話,旬阪山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乾脆戴上了口罩不滿道:“那簡直就是在胡鬧,她明知道我有嚴重的鼻炎,甚至夏季都需要戴口罩!!”

說完旬阪山建也不理會兩人,徑直離開了。

“要攔下來嗎?”高木看著旬阪山建的背影開口道。

“不用了,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唐澤搖了搖頭道:“去找旬阪立花吧。”

同樣的問題再度問出,旬阪立花的反應和自己的兄長的態度卻是完全一致。

“我怎麼可能會養貓啊。”

旬阪立花一邊修建著花枝,一邊抱怨道:“先不說有學員們在,我擺放的那些插花作品被貓弄壞了怎麼辦?

說什麼必須要領養流浪貓,不然就無法繼承遺產,她明明知道我沒辦法養寵物的。”

“喂,山茶花還沒有到嗎?”

抱怨完不等唐澤兩人開口,手上不停的旬阪立花不滿的看向旁邊的助手問道。

“抱歉,因為花店員工的失誤,暫時還沒有送到…”一旁的助手抱歉道。

“但是在我母親葬禮的時候,你也犯了相同的錯誤吧?”旬阪立花不滿道。

“真對不起!”一旁的助手連連鞠躬。

“真是的,你到底還要給我添多少麻煩啊!”

旬阪立花抱怨道:“明天有個人的花展,電視臺都會來人的,給我打電話催啊!!”

“是!”一旁的助手瑟瑟發抖的拿出手機,小跑著離開了。

而唐澤則在這之後看著對方問道:“你母親去世的那天…”

“我沒去過!”

不等唐澤開口問完,一旁的旬阪立花徑直打斷了他的話。

“嗯?”

唐澤詫異的看向旬阪立花,而對方則依舊手上保持著忙碌,面色專注的看著面前的插花開口道:“你問了我哥同樣的問題吧?我沒去我母親家裡。”

很顯然,旬阪山建在他們過去問話之後,便打電話給自己的妹妹通風報信了。

高木還想要說些什麼,旬阪立花卻是不滿的看向兩人道:“問完了吧,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可是很忙的,差不多行了吧?”

“打擾了。”

聽到對方毫不客氣的逐客,唐澤也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祝你個展順利。”

唐澤正打算離開,但臨走前目光卻瞥到了對方正在忙碌的右手,旋即目光一凝。

“又怎麼了?”看到唐澤告別後突然間站立不動,旬阪立花不滿道。

但唐澤確實伸手抓住了對方的右手,看向其手背上的劃傷語氣平靜道:“這個傷是怎麼造成的?”

“這是”

旬阪立花下意識的掙脫唐澤的手,然後有些色厲內茬道:“這是玫瑰花刺劃傷的!”

說著也不管唐澤兩人,徑直走開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回想著對方那一刻臉上的心虛,唐澤的目光深邃無比。

但他並沒有再繼續追問,畢竟一切都沒有證據,即便他看出來對方說了謊,但沒辦法撬出對方的嘴巴,一切都無濟於事。

要想要證明,就要拿出證據才行,不然以對方的態度肯定是不會配合的。

既然如此,不如暫時先放棄追蹤這條線,去調查別的方向,看能否側面突破這條線索。

天色已晚,唐澤看了看時間便暫停了搜查和高木警官將蒐集到的貓毛交給科搜研進行鑑定後,便直接下班了。

不過臨分開之前,高木有些不好意思道:“唐澤刑事,明天我可能沒辦法陪你查案了。

一課那邊有個強盜找到蹤跡了,那傢伙現在組織了一個犯罪團伙。

這兩天要跟組對科一起實施聯合抓捕,人手不太夠”

“是這樣啊,沒關係你去忙就好。”

唐澤聞言理解的點了點頭笑著道:“正好我喊越水跟我一起調查,那傢伙今天還正跟我抱怨我遇到案件沒有喊她呢。”

“那就太好了。”高木警官聞言鬆了口氣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恩,路上小心。”看著對方離開,唐澤心中也忍不住嘆息起來。

看起來除了目暮警官以外,上面的人對於這次的案件並不怎麼重視。

不過這也是預想之中的結果,畢竟一直調查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跡象,估計上面都覺得這個案件只是老人失足造成的意外死亡了。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是閒暇的時候,看在他的面子上倒也不會多說什麼。

可一旦有了其他更重要的案件,需要大量人手實施抓捕行動的時候,恐怕就顧及不到他這邊了。

不過說到底也是因為這個案件,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但凡現在有任何能夠證明是他殺的證據存在,搜查一課絕對不會將全部精力放在那邊的聯合抓捕上。

說到底案件也是有優先等級的,小偷小莫的自然比不上團伙作案的強盜,而他殺的命案則是其中的第一序列,除了危及民眾的恐怖活動,其他的案件在命案面前都要讓步。

不過唐澤也並沒有什麼灰心喪意的意思,就像他說的,還有越水七槻能夠幫忙呢,對於他查案並沒有什麼影響。

這也是他為何一直要拉越水七槻來科搜研的原因。

他需要一個能力出眾,而且不會被外力影響的搭檔來和他一起破案。

這個外力有很多,比如今天這樣人手不足,甚至涉及某些敏感問題上來自高層的施壓

或許其他人會因為職業生涯被迫退出調查,但越水七槻卻絕對不會,因為她不在乎。

她有著一顆偵探的心,追求的只有真相,至於升官發財那些並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不過說到底還是能力問題,像她這樣推理能力強的人,即便在警視廳待不下去了,像毛利小五郎一樣開家偵探事務所也一樣能養活自己。

而高木嘛

雖然兩人關係不錯,唐澤也不想貶低對方。

但如果丟了工作想要當偵探養活自己真的有點難。

這種情況下就體現出了差距。

說到底,就和後世沒有成家立業的年輕人和中年人,對待工作的態度一樣。

有束縛的自然是被迫低頭,而沒有束縛的則是不服就幹。

自然,唐澤這個不受束縛的,也只會調查他想要調查的安靜,不會去在意外人的態度和判斷。

第二天一早,唐澤吃過早飯後便來到了科搜研的鑑識科。

與他同行的還有越水七槻。

對方在得知高木有其它案件需要忙碌後,便直接答應了和唐澤一起追查這起案件的要求。

看對方答應的這麼爽快利落,很顯然對方還是很在意這個案件的。

“長官你昨天送來的毛髮已經鑑定過了,分別屬於兩隻貓的。”

鑑定科的人拿著資料遞給唐澤道:“然後我們也與傷口上的唾液進行了對比,橙黑兩色的毛髮屬於虎皮貓。

舔舐傷口的是這隻有著黑黃白三色的花貓。”

“看來貓咪確實在案發時在場了。”越水七槻聞言皺眉道:“不過為什麼要舔舐老太太的傷口呢?”

“應該是習性導致的。”

一旁的鑑定科小哥笑道:“我家有養貓,所以我還是比較瞭解的。

貓一旦受傷便會舔舐傷口使其痊癒,這是貓在受傷後的習性。”

“也就是說,那隻貓咪想要舔舐那位老太太的傷口,使其能夠痊癒嗎?”

越水七槻有些感慨道:“看來那位老太太對那兩隻貓很好呢。”

“畢竟都寫在了遺書裡面,這也是自然了。”唐澤說到這嘆了口氣道:“但可惜老太太的兩個兒女都不想要收養貓咪。”

“不想收養貓咪,但又都想要遺產啊。”越水七槻眯了眯眼睛道:“也難怪唐澤刑事你會懷疑他們了。”

“他們兩兄妹都算是成功人士,經濟上沒有問題。”唐澤開口道:“但卻沒有接母親一起居住。”

“看起來雙方的關係有些隔閡啊。”越水七槻聽懂了唐澤的意思,點頭示意瞭解後看向唐澤道:“我能去趟案發現場嗎?”

“當然可以。”唐澤點頭道:“不過昨天我和高木都去看過了,估計是沒有什麼線索。”

“我知道,你都沒有發現端倪,我發現的可能也不太大。。”越水七槻聞言笑道:“但去現場看看,總是有個直觀印象的。”

“那就看看吧。”

唐澤聞言點了點頭笑道:“都說“現場百遍”,再回去看看或許也能夠別的收穫。

正好,我也有別的事情想要去那邊問問。”

兩人也都是行動派,說再去一趟案發現場也沒有拖沓,直接就出發了。

“我現在是知道為什麼你喊我來了。”

只不過剛剛抵達案發現場所在的宅院還沒下車,越水七槻看著沒有任何警衛的門口無語道:“在現場的保護都解除了,這明顯是被上面當成意外處理了吧。”

“至少在我們調查完一切之前,就有他殺的可能。”

唐澤下了車帶著越水七槻來到了案發現場。

只不過當不抱希望的唐澤進入案發現場後,還不等越水七槻邁步進入,唐澤卻是直接攔住了對方要進門的腳步。

“怎麼了?”越水七槻掃視著門口的玄關疑惑道。

“這次你還真是立功了。”

看著玄關出新出現的一隻腳印,唐澤開口說道:“有人在現場保護解除之後,進入過現場。”

“嗯?”越水七槻聞言順著唐澤的目光看向地板,語氣沉凝道:“這是新腳印?”

“嗯,案發時候是沒有的。”

唐澤點了點頭笑道:“但如果不是你要過來看現場,恐怕我也發現不了。”

“也就是說有人返回了案發現場嗎?”越水七槻聞言皺眉道:“會是犯人嗎?”

“不確定。”

唐澤拿出電話聯絡科搜研,同時開口道:“旬阪兄妹或者知道這裡發生案件,過來看熱鬧的鄰居,這都是有可能的。

總之,還是先好保護現場,等人過來提取腳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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