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整個計劃知道的不多,但需要他們參與配合的部分,他們還是知道的。

而基爾和安室透兩人也確實提前就被告知,最後一節車廂有黑色組織的人安裝炸彈的事情。

他們也都知道,計劃中就是利用這個炸彈的爆炸,在這之前讓宮野志保脫身,以營造被炸死的假象。

這樣一來,不管是誰安裝的炸彈,都只會以為是敵人落入了陷阱被炸死,為假死帶來有利的證據。

不過看著面前的爆炸,兩人即便知道這是計劃中的一環,卻還是忍不住擔心起車廂內的人有沒有在爆炸前順利脫身。

畢竟這個爆炸的時機可是貝爾摩德進行操作的,對方可是完完全全的敵人。

這就像是一場危險的逃脫魔術,如果沒有充足的準備時間,那麼“魔術師”說不定會因此而葬身火海。

不過兩人的擔心註定是徒勞無功的,畢竟他們所以為的敵人,也同樣是由自己人假扮的。

所以引爆的時機,也是在確定怪盜基德成功脫身之後,才引爆的。

“真是盛大的煙花啊。”

天空之上,黑羽快鬥搭乘滑翔翼讚歎道:“不過那位刑事可真是捲入了麻煩的事情當中了啊。

不過他既然能夠如此的幫那位“名偵探”,倒是證明我們之間的交易是完全明智的選擇。”

將易容面具撕下,怪盜基德隨手將面具扔掉,駕駛著滑翔翼徑直離去。

怪盜基德那邊順利脫身,昭示著本次計劃的順利結束。

但這並不代表整個事件完全落下了帷幕。

在貝爾摩德的爆炸直接炸死了宮野志保後,不管是基爾還是安室透,表面上都一副完成任務的欣喜之色。

而與兩人言不由衷的表現相比,基安蒂哪怕是透過對講機也是最為振奮的那一個。

“任務結束了,要撤退嗎?”

看著面前的兩人,基爾開口道:“我們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列車上肯定會有反應的。”

“恐怕下一站列車就會被強制停下了。”

工藤有希子附和的點了點頭道:“基爾你向琴酒彙報我們現在的情況,告訴他們可以撤退了。”

“前面還有個敵人!”安室透面色陰沉:“我現在就過去,基安蒂我們兩個前後夾擊!”

“好,我等你!之前的賬要好好算算了!”

聽到安室透的話,基安蒂臉色也露出了一絲猙獰的殺意:“害死我搭檔的時候可還沒報呢!”

“波本!”

工藤有希子剛想開口制止,便看到男人那充斥著暴虐殺意的眸子:“不要阻止我!”

這一瞬間的殺氣讓工藤有希子瞬間止住了口中的話語,回過神後只能心有餘悸的看著波本朝著前列的車廂走去的背影。

不提工藤有希子被驚嚇後,開啟吐槽模式的豐富內心世界,波本與基安蒂這也同樣開啟了搜查。

但可惜的是,哪怕兩人進行前後報價,進行地毯式的搜尋,卻也沒有在任何一個包廂之內找到敵人。

“該死的,逃了嗎!”基安蒂不爽的捶著車廂:“死老鼠,跑的真夠快的!”

“既然目標都已經被我們殺掉了,那自然就沒有再與我們為敵的必要了。”

基爾兩人走過來與兩人匯合:“及時撤退也是明智的選擇。”

“不過,你們是否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一旁的工藤有希子開口道:“以往我們遇到的敵人都很強,可這次的抵抗是不是有些太弱了?”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我們會派出這麼多人的緣故吧?”

基安蒂倒是不覺有異:“以往那群老鼠的數量也不多,知道代號的也就那幾個。

不然琴酒也不會覺得這個組織,是不是某些僥倖活下來的漏網之魚,為了復仇組建的。”

“唔,這倒也有很大的可能。”

基爾聞言神色一動,立刻開始誤導幾人的觀點來:“這個組織的來歷成名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

如果只是幾個從我們手中僥倖活下來的傢伙,為了報復組建的,那麼找不到來歷也就正常了。

除此之外,他們每次行動雖然詭譎,但是每次行動人數卻都不多。

如果是官方的大組織,比如FBI那樣的,哪怕是針對我們一個人,也會發動大量的人手進行圍捕的。”

“可惜今天的老鼠跑的太快,不然能活捉拷問一下就全部知道了!”

基安蒂不爽後開口道:“不過那個叛徒被炸上天,也算是不錯的收穫了!”

“組織的事之後再說,貝爾摩德剛剛所說的我也有些在意。”

安室透想到黃猿的交代,附和著說道:“今天的事有些太順利了,我們甚至都沒有感到敵人太強烈的反抗。”

“或許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轉移?”

基爾猜測道:“而且他們的撤離計劃也算是非常周密了,如果不是貝爾摩德更勝一籌,恐怕我們還真拿不下對方。”

“不,雪莉之所以會有這次轉移,便是因為她的行蹤在群馬縣被人發現了。”

工藤有希子搖了搖頭道:“所以他們或許會有僥倖心理,覺得我們沒有發現這個情報,但該做的防備肯定還是會做的。

你們想想敵人以往的風格,那是不是見到我們就窮追猛打的。

而對方這次的佈置與其說是陷阱,倒不如說更像是誘餌,畢竟守衛的力量太薄弱了”

說到這,工藤有希子面色一變,裝作焦急的樣子道:“糟了,如果我們這邊全都是誘餌的話,那琴酒那邊就危險了!”

說到這工藤有希子立刻看向基爾道:“告訴琴酒,讓他們立刻撤退,不然恐怕就落入犯人的陷阱之中了!!”

“哈,那不是正中琴酒的下懷麼。”

一旁的基安蒂聽到貝爾摩德的話後,忍不住冷笑一聲:“琴酒那個傢伙之前吃了幾次虧,這次可是抱著大幹一場的想法呢。

雖然我現在對琴酒很不爽,但對於他一貫的手段還是非常瞭解的。

你們別忘了他到底帶了多少人在名古屋站臺。

如果那些傢伙真的以為琴酒落入陷阱去伏擊,恐怕只會作繭自縛!

那裡將會是他們的墳場!”

“別高興的太早了!”

工藤有希子呵斥打斷了基安蒂的話:“我們的敵人可不是簡單就能滅掉的傢伙,別忘了之前幾次我們死掉的同伴!

敵人雖然在雪莉這邊佈置了還算精妙撤退的計劃,但你沒發現,完全就是以保證對方安全的對策嗎?

以他們那見了我們就不死不休的行事風格,這次怎麼可能就只進行防守!?

換做是原來,恐怕我們早就和他們交火了。

而對方明知道行蹤洩露,寧願承擔雪莉死亡的風險,也不肯加強雪莉的護衛。

就說明他們有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也要去做的事!”

至於那件事是什麼,在場的眾人均是心知肚明。

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琴酒,他們這次寧願付出誘餌被吃掉的代價,也想要將琴酒永遠的留在他們所佈置的陷阱之中。

“不行,電話沒法打通。”

沉默之中,基爾手中無法接通的電話與她的話語,也讓在場的眾人心頭浮現了一片陰霾。

至少在表面上所有人臉色都陰沉無比,至於內心的想法如何那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那麼我們現在要如何做?”

基爾開口道:“電話沒有接通,說明琴酒那邊可能已經交火了,要趕快去支援嗎?”

“恐怕來不及吧。”

安室透看向鬧哄哄的前幾節車廂:“想不起距離的問題,恐怕這班列車要在下一站強制停下了。

之前我們鬧的動靜太大了,又是槍擊又是爆炸,到時候難免會有警方盤查的。”

“或許已經開始了。”

工藤有希子聽著車廂內列車員控制場面的話語,開口道:“警視廳的那位名刑事也在鈴木號列車上。

對方是鈴木家的女婿,不管是警視廳還是“鈴木號”列車都能夠插上手,有他控制局面恐怕我們想要過去支援很難。

現在還是先顧好我們自己,想想怎麼脫身吧。”

“嘖,怎麼到處都有他的身影!”基安蒂聞言不爽的咂嘴道:“早晚一槍崩了他!”

聽到基安蒂的話,假扮貝爾摩德的工藤有希子心頭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基安蒂殺心這麼大,即便唐澤明面上根本和組織沒有牽扯,也被對方視作了眼中釘。

她下意識想要開口阻止,但又忍住了,因為她覺得如果貿然開口的話反倒會引起懷疑。

不但如此,如果沒有太過好的切入點的話,也會破壞貝爾摩德的“人設”。

至少作為一個假扮者,她不能夠太過突兀。

可要她有什麼急智慧夠從容應對,她也做不到。

但就在她絞盡腦汁去想怎麼說能夠阻止對方不要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一旁的安室透卻徑直開口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念頭。”

安室透一開口便是毫不客氣的警告:“在對方沒有惹到我們之前,不要再招惹更多麻煩了。”

“哈?一個小條子而已,怎麼那麼大的反應?”

基安蒂聽到安室透的話不爽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怎麼這麼袒護他!?”

“不要給我們招惹麻煩的敵人,也不要來我這邊攪局,破壞我的計劃”

安室透語氣不善的警告了一句,旋即道:“根據我最近和對方的接觸和調查,他無疑是個麻煩的對手。

遠超一般刑事的身手,對危險的感知以及敏銳的洞察力都無疑證明了他的難纏程度。

而且誰說他只是個小刑事了,他那麼出名你以為真的只是把他當做警視廳的門面?

據我的情報網所知,警視廳高層內部已經預設為他作為警視總監的繼承人了。

在極道里,那些人甚至稱他為警視廳的“少主”,將他當成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殺了他警視廳會挖地三尺追捕我們的。

不但如此,他還是鈴木家的女婿,自身也掌控著逐漸崛起的財團,政商界同樣影響力驚人。

你想讓我們在霓虹寸步難行嗎?”

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義正言辭,要不是知道安室透是公安的人,這麼做完全就是維護同僚,工藤有希子差點就信了。

“波本說的很有道理。”

一旁的基爾看向面色不忿的基安蒂,開口寬慰道:“那個男人就是個麻煩,而且沒有和我們有所牽扯,你最好還是不要被情緒控制。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恐怕就是“那位大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你。”

“呵呵,做事之前還是要學會多動腦子。”

工藤有希子聽到兩人勸慰的話後,心中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看著臉色難看的基安迪玩味嘲諷道:“不然的話,很容易死的不明不白的。”

“你想死嗎!”

基安蒂本就被另外兩人一通“為你好”道理弄得一肚子氣,一旁的貝爾摩德又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瞬間就點燃了對方的怒火。

“現在可不是內槓的時候。”

安室透冷眼掃過兩人:“列車就快要到站了,我們要做的是儘快脫身,然後儘可能的去支援琴酒他們兩個。

現在聯絡不上他們,我們至少要搞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

“等會去找個洗手間把易容面具摘下,按照我們乘車時候的身份混入乘客之中就可以了。”

一旁的基爾開口道:“車上的乘客有這麼多,我們只要混入其中應該是沒問題的。

警方的注意力應該都會在那爆炸的車廂之上,乘客們肯定也不會願意呆在危險的列車上。

所以只要用我們上車時的身份,應該就能夠順利從車站下車。

唯一要做的就是丟掉武器,但這也是很有風險的事情。

如果這趟列車上還有敵人潛伏的話,那恐怕我們就真的是任人魚肉了。”

“應該沒有問題。”

工藤有希子笑了笑道:“只要我們好好扮演乘客混在人群之中,敵人也會投鼠忌器的。”

“就按這個來吧。”

安室透開口道:“等會各自將槍丟出去,然後各自分散混入人群之中,下車後各自往名古屋車站趕,沒問題吧?”

“沒問題。”

基爾點了點頭,按照計劃中的贊同道:“分散的話也確實更合適一些。

畢竟我們上車前是各自分開的,如果湊在一起前往可能出大事的名古屋,難免不會在警方調查的時候懷疑。

還是各自散開在附近匯合比較好。”

三人雖然只有工藤有希子是知道大家是同伴,但其餘兩人也都被交代過最後要儘量讓四人分開下車各自去名古屋匯合。

有這樣的默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將後續的行程定了下來。

至於基安蒂這個純正的“真酒”,則沒有任何意見的就隨大流同意了這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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